漫天,北阙甲第的一处宅院后园武场中,却有两个人影来去纵横,一柄长刀与一杆方天画戟在风雪中凌厉jiāo击,铿锵声不绝于耳。

    一侧的亭阁下,温着一壶酒,一个fu人和一个少女正在看着武场上的打斗。

    “阿母,张叔叔好厉害,竟然能和父亲打得不相上下。”

    少女大约十一岁左右,却身量颇高,额头宽广,眉毛英挺,眼睛明亮,颇有几分男孩子的英气,正是吕布的独女吕玲绮。

    旁边的fu人正是吕布的妻子严氏,严氏看了女儿一眼,道:“女儿家,莫要学你父打打杀杀,日后可怎么嫁人?”

    吕玲绮认真的道:“我将来要和父亲一样驰骋疆场!”

    严氏正要训斥她,一个声音哈哈大笑道:“好女儿,好样的!”

    却是吕布已经与张辽比试完毕,二人正走回亭阁,吕布听到女儿所说,颇是欢喜。

    张辽看着吕玲绮,暗自点头,吕布这个女儿还真传了他的英姿,他日未必不能上战场,只是女子上战场,张辽也颇是不认同。

    他倒不是有什么偏见,一来是感到女子天生力气弱,xing格也相对温和,并不适合上战场,二来女子在战场上一旦被俘,落入那些大兵手中,下场是极惨的,几乎是生不如死。

    二人抖了抖身上的雪,搁了兵器,进了亭阁,严氏给二人斟了酒,吕布一饮而尽,看着张辽,感叹道:“文远哪,真没想到,汝倒是走在了为兄前面,如今汝这司隶校尉大名,两个月来处置了数十个官吏和豪强,可谓威震三辅了。”

    张辽笑了笑:“说什么司隶校尉,也不过是做些得罪人的事,反倒不如奉先兄清闲自在。”

    吕布叹了口气:“为兄却总想着要驰骋疆场,在太师麾下,憋屈,而且太师如今也非比从前了,前两日只因一个说话不当,太师当场便将手中小戟掷向为兄,若非为兄身手矫捷,怕是要受伤,说什么义父义子,实在有些心寒。”

    张辽皱起眉头,没有说话,董卓如今的变化是越来越大了,一步步走向堕落和疯狂,连他也时常受训斥。

    “歌舞坊血案还没查探出来吗?究竟是不是董璜?”吕布看到张辽沉默,当即转了话题。

    张辽皱眉道:“我觉得不是,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

    距离他上任司隶校尉已经有两个月了,但歌舞坊血案的进展却令人很是头疼,那个幕后黑手似乎再也没有了动作。

    吕布摇头道:“汝上次带人进入董璜府中查探,令太师很是不悦,听说当时就想免了汝的司隶校尉,只是被李文优劝阻了。”

    说到这里,吕布不由羡慕的看着张辽,道:“汝与李文优的关系,真是令人羡慕,他不知为汝挡了多少灾,他的话对太师还是很有用的。可否传为兄两招,为兄若与那些文士结jiāo了关系,或许境况会好很多。”

    张辽想了想,道:“一以诚挚,二以见解,三以厚脸皮死缠烂打。”

    吕布听了,不由大笑:“好一个厚脸皮死缠烂打,不过,文远倒是真有这份功夫。”

    张辽笑了笑,没有说话。吕布只看到了死缠烂打,却没有听到他将诚挚放在了第一位,其次是见解,最后一个才是厚脸皮死缠烂打。

    似吕布,唯我之心太强,功利心也强,加上他曾背叛丁原,所以很难给人诚挚的感觉,那些文士一看到他就想到反复无常,很难与他jiāo往了。

    这就是当初一步没走好的结果,丁原为人虽然不怎样,但对吕布也算不错,而且本身并无过错,吕布背叛也罢,杀之却是过了些,难免引人诟病。

    在这个时代,名声尤其重要,这关乎许多人才对你的认同,张辽越来越察觉到这一点的重要xing了。

    是以他在担任司隶校尉的这两个月中,虽然血案毫无进展,但对于肃清吏治、惩治恶霸却做了很多事,处置了不少违法之吏。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连王允的亲信都有几个违法的,被张辽名正言顺处置了,更有董卓的凉州手下,他顶着董卓的责骂斩杀了好几个,虽然几次惹得董卓不悦,但他不畏强权,处事公正,却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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