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要去军营啊,怪不得刚才他不带她去了。听说那地方都是男人,是不准女人进去的,楚凝犹豫地问:“我过去真的可以吗?”

    看她小心谨慎的模样,谢玉珩笑了笑:“不可以不是也带你去了?总不能现在把你扔下来吧?待会儿到了那里,你跟着我,别乱跑,也别乱说话,就不打紧。”

    楚凝点头,乖乖记下了。

    .

    到了镇南军的营地,将士们正在进行早训。谢玉珩把楚凝抱下马,又将破风jiāo给了守门的士兵,便带着楚凝进了军营。

    武场上,数千名将士整齐地列队,正前方的高台上,站了三名身穿铠甲之人。最中间那人约莫四十岁,唇上留着一缕胡须,虎背熊腰,正在训话。在他的左右两边,分别还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年纪稍长,耳鬓有几根白发,另一人则年轻些,估摸只有三十多岁。

    “中间那个人就是许贺言,他左手边的人姓吕,你可以叫他吕副将,他是我父王的人,右手边那人叫孟平,是许贺言提拔的参将。”一边走,谢玉珩一边给楚凝低声介绍。

    三言两句就将敌友给讲清楚了,楚凝记下:“我知道了。”吕副将是自己人,他说的话可以听,另外两个得留个心眼。

    “你知道什么?”谢玉珩好笑,“孟平虽然是许贺言提拔上来的人,但他确实也是个贤良之士。许贺言一直想将他收归为己用,但孟平刚正不阿,实属难得。”

    这也是为什么谢昌佑和谢玉珩早就都看出了许贺言的野心,却依旧放心地让他留在镇南军中的原因。他虽然想方设法得了军心,但这军心依旧是建立在他是镇南军校尉这一身份之上的,但若他不是,或者做出任何谋逆之事,只怕第一个不会放过他的人,就是孟平。因此许贺言还不敢轻举妄动。

    看到来人,许贺言让将士们自己训练,朝谢玉珩的方向走去:“世子昨日不是才陪同王爷一起来过,今日怎的又来了?”

    “怎么,许校尉很不希望我来?”谢玉珩不紧不慢地反问。

    “当然不是,世子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只是……”许贺言朝楚凝望了一眼,很快又移开视线,微沉着声道,“军营有军营的规矩,世子突然带个女人过来,这要是传到王爷耳中,世子难道就不怕王爷震怒吗?”

    谢玉珩安之若素:“凝儿是齐王的郡主,也是我的妻子,将来的镇南王妃,别人不可以,但她过来,绝不会坏了规矩。”

    许贺言挑了挑眉,早就听说皇上给谢玉珩赐了婚,对方是齐王的爱女,皇上最宠爱的长乐郡主,原来竟是眼前这个女子吗?

    只一瞬,许贺言便收起了眸中的惊讶,平静地问:“敢问世子今日带着郡主一起来军营,是有何事?”

    “不瞒许校尉,昨日王府出了些事,见了血,阿珏他……”

    “是珏儿受伤了吗?他现在如何了?”听到谢玉珏的名字,许贺言急忙问。

    谢玉珩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道:“阿珏没事,昨日校尉不是说许久没见过阿珏了,想见见他吗?只是赵姨娘受伤昏迷,不知道何时才会醒来,所以最近这些日子,只怕都不能请许校尉来府上了。”

    听说受伤的不是外甥,许贺言松了一口气。他原本也没想过要去镇南王府,等找个时机,把外甥叫出来便行,不是什么大事。

    谢玉珩带着楚凝,在军营中不便久留,临走前,趁许贺言不注意,找来了魏辉,让他时刻注意着许贺言这几日的去向。

    离开军营后,憋了一肚子问题的楚凝终于忍不住不吐不快:“珩哥哥,你方才是不是故意在许贺言面前提的二弟?”

    难得今日天气凉爽,二人没有骑马,谢玉珩牵着楚凝的手走在前面,破风撒着马蹄慢悠悠地在后头跟着。听楚凝这么问,谢玉珩赞赏地望向她:“你说得不错,我是故意提的阿珏。”

    “为什么呀?”楚凝歪头,不解地问。

    说到这个,谢玉珩叹了口气:“自从父王看出许贺言的yin谋后,很少让许贺言和许氏见面,后来许氏应当也是发现了许贺言的心思,这些年兄妹二人再未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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