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接踵而至,长时间的高烧让青年神智恍惚、小脸通红,天天咳得撕心裂肺。

    人都清瘦了几分。

    沈渊在狠狠地训斥了一通没有建树的家庭医生后,敏锐地想起那天环绕于他和傅凛之间的黑色符文。

    沈渊呼吸一顿。

    他拽住傅凛,低声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沙哑的声线里透着显而易见的慌乱与焦虑。

    “咳咳咳……”傅凛克制不住地咳嗽,他无辜地挠了挠头,脸色卡白,“你说什么做咳咳咳……做了什么?”

    “怎么更严重了?”沈渊一皱眉,拢了拢傅凛的衣领,“yào呢?喝了么?”

    “喝了喝了。”傅凛乖乖地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沈渊一开口询问,傅凛便胡搅蛮缠地装病重,愣是让沈渊啥也没问出来。

    沈渊没办法,只能偷偷去傅凛的房间看了看。

    傅凛的书桌上堆满了玄学方面的专业书籍。

    这桌子似乎刚收拾过,物什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沈渊脸上的怀疑之色更浓,傅凛向来不修边幅,东西扔得随心又随意,从来不整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

    男人细细翻了翻书籍,还真让他找到了几张未清理干净的手稿。

    沈渊拼凑了一下零碎潦草的字迹。

    因果承担理论……?

    这是……什么?

    ………………

    ??????

    沈渊眼前一黑,恼怒得连神经末梢都在疼痛,痛得发苦。

    谁让他这么干了?!

    他的业障有多深重,傅凛难道不知道吗?

    那是能随便承担的么?

    他知不知道这样……他会……会……

    沈渊握着手稿的手指克制不住地颤抖。

    男人用另一只手掩着半张脸,整个人陷入了沉重的yin影之中。

    下一刻,沈渊如疾风般扫过整个沈家,在小厅里把某个牺牲自我的“伟大人士”揪了出来。

    沈渊用手掌卡着傅凛纤细的脖颈,漂亮的眼睛气得通红:“你疯了吗?你想承担什么?你能承担什么……这么想死么?”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不可闻,只剩下微弱的气流声。

    他松开手,抱紧傅凛,沙哑的声音近乎哀求:“停止施术,好不好?”

    “你知道了?”傅凛怔了一下,他顺势拍了拍沈渊的后背,“我没事的,我过几天就回家了……咳咳。”傅凛又轻微地咳嗽了两下。

    其实傅凛的感冒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还剩点尾巴未愈。

    他体质过人,病得突如其来,好得也迅猛无比。

    “哪里不舒服?”沈渊却脸色一变,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傅凛的额头,试了试青年的体温。

    还好,没有发烧。

    傅凛认真感受了下……好像没哪里难受?

    不应该啊,他应该病得越来越重才对吧?

    傅凛又认真感受了一遍,好像真没什么感觉?

    就是身体有点疲乏,他迟疑:“胸口发闷。”

    沈渊连忙给青年揉了揉胸口:“好点吗?”

    “好!”傅凛点头,再次认真感受,“头有点胀。”

    沈渊揉了揉青年的太阳xué:“现在如何?”

    “背疼,给我捶捶。”

    …………

    傅凛乖巧地在沈家待了好多天,沈渊没再提他是不是要回去了。

    傅凛自己却焦虑起来了。

    他该回家了。

    他真该走了。

    每天早上起来,他都想,该走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又想,再等一天吧,反正不差这么一天。

    晚上临睡前又暗暗决定,明天一定要向大家告别。

    该走了。

    真的该走了。

    傅凛反反复复地告诉自己。

    墙上的时钟慢慢走过12这个数字。

    又是新的一天。

    傅凛躺在他霸占了四年的客房里,盯着床头灯默默出神。

    暖黄色的暗光为寂静的深夜染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

    他家的灯是什么样的?是黄色的还是白色的?

    傅凛已经快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他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游戏机。

    回去以后,他可以按顺序全部临幸一遍。

    这本该是一件高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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