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一起进殿,景泰帝就知道他们是谁了。

    景泰帝秒懂这三人之所以能出场作证的前后因果,不过丝毫没有给在场众人解释这三人身份的意思。开玩笑,这种身份,连小嘉熠都知道保守秘密,连冀王妃这个亲姐姐都不告诉,他又岂能轻易宣而广之?

    “说吧,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皆是单膝点地,打头之人正是云晨。只听他言简意赅、语气刻板地道:“奴回禀圣上:今日郡主及笄,吉时为巳时。辰时末,众宾客皆已安座,汴王侧妃不请自来,携浏郡王及奴婢仆fu二十四人至礼厅之外。冀王妃出厅,立于台阶之上,侧妃止步,行福礼,未参拜,笑问王妃身为赞者,何故不忙?”

    这断案之人都知道,看似纷繁复杂的案卷,越是内容纠缠繁复,其实就越怕简练。只要案情删繁就简、把关键要素提炼出来,底下埋着的东西就会拨开迷雾水落石出。

    比如,云晨突然这么平平板板地点出来:汴王侧妃是挑在吉时将至、宾客皆已落座的时候,突然不请自来的。

    提前完全不打招呼,这么庄重的礼仪,厅内自然没有设置多余的席位。可她藩王侧妃的地位摆在那儿,手里还领着一个郡王,这座次必然得排在所有人的最前排。这可不是临时加一个席位这么简单。

    而且,她还带着浩浩dàngdàng二十几号随从。

    可以想见,当时若是冀王妃不出面拦着,只要让她踏进礼厅,所有人都要起身见礼不说,厅内所有的席位也都得依次往下挪动。

    ------题外话------

    亲们手里还有票么?快到月底了,掏掏兜

    第287章 吵三五倍

    偏偏她又完全没有把随行人等留在外面的意思,也就是说二十几个人都要带进去。这要是带进去了,是要让这些人站在她的身后挡尽了宾客们的目光,还是在老将军等朝中重臣的前列,给那一大票的奴婢再摆上几排坐席呢?

    好,就算是百里府忍个肚子疼,迎了她进去,宾客们也不怪罪一大群奴婢坐在他们之前,可时间呢?呼啦啦这么一大群人要添加坐席,整场人都要重新挪动,百里芸的及笄礼不误了吉时才怪!

    还有,一个侧妃见到夫君哥哥的正妃,行个福礼也算勉强,但笑问王妃身为赞者,何故不忙?这是没事儿找抽么?

    合着你根本就是知道冀王妃是这场笈礼的赞者,也知道满堂宾客只有冀王妃的位份压你一头,所以故意耽误人家的正事儿来的?

    云晨开口刚说了这么几句话,众人心里便霍然开朗。

    淑妃顿时心中就是一急,忙开口打断道:“皇上,奴才之言,如何可信……”

    景泰帝一挥手不耐地让她闭嘴:“该不该信,朕心里自然有数,不用你教!你,那个云奴,你继续说。”

    “云奴遵命。”云晨被打断,脸上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继续语气刻板地叙述,仿佛就从没有被打断过:“王妃责其无礼,令堵其口、掌嘴二十。侧妃高声叫嚷,质问冀王妃当着郡王的面,如此欺辱其生母,是何道理?又道冀王平日里是否便如此看待汴王及淑妃娘娘?侧妃大呼无辜,并用力捏握浏郡王左手,浏郡王立即放声嚎哭,高喊其母受欺辱。”

    卞靥吃惊地瞪着云晨,万万没想到这个人不但在暗中看到了一切,还连她那么隐蔽的小动作都捕捉到了,一时冷汗竟涔涔洇湿了后背。

    淑妃袖子底下的手紧张地握成了拳头,飞快地想着待会儿如何表现才能翻盘。

    云晨面无表情地叙述着,完全不把任何人的反应考虑在内:“与此同时,侧妃随行之人齐齐跪地将侧妃及浏郡王围在正中,令王妃手下之人不得近。口中尖叫喊冤,声震屋瓦。且人人用力以头抢地,纵然阶下铺有红毡,三两下之后亦人人额头红肿,皮之将破。王妃怒,动府兵,尽皆擒之。”

    这下子,傻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淑妃手指抓住裙裾,正要跪地喊冤,就听进殿后一直yin测测沉着个脸、一言未发的皇长孙忽然开口,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话:“皇祖父,其实屋瓦倒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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