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丝凶狠的光芒,蹲下身,手指探到姬枫涯的鼻下。

    何人竟敢杀了他的鸾伏?

    他脸色yin沉,眼睛落到姬枫涯胸膛上那致命的伤口,解开他的衣袍,露出平整的剑伤,伤口宽约两寸,深约十寸,几乎刺透了他的心脏,手法干净利落,一剑致命。不过,奇怪的是,姬枫涯难道傻了不成,竟未曾挣扎,平躺着任人刺杀?

    再观其神情,似乎受了极大的打击,木讷中夹杂中震惊,涣散的眼睛里,怨气浓郁,yin森十足。

    原是优雅俊美的人,死相却如此难堪。

    赫连丹的手,轻轻抚过他的眼睛,让他闭上眼睛,取出一个瓷瓶,将凝炼的yào水倒在他胸前的伤口上,那伤口吸了yào水,渐渐地愈合,除了一大片血渍,再无痕迹。

    “本尊难得收个鸾伏,岂能如此轻易死去?”赫连丹拉回姬枫涯的衣裳,擦去他脸颊上的血渍,毫不嫌弃地将他打横抱起,掠过四周的尸体,他冷冷一笑。

    “能一举杀死二十多个天魔,此人的境界绝不下于无相天魔。”他低头,盯着姬枫涯的脸。“你该庆幸成为本尊的鸾伏,尚有一缕魂魄与本尊的神魂相连,通过印痕逃至本尊身边,躲过了死劫。待本尊重凝你的元神,即可复活,只是……”

    他没再说下去,身体倏地悬浮,往天空中的符文阵法飞去,冲进阵法中心的黑洞内,直到他消失后,阵法消散,化为点点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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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丽的宝船在云层穿过,明媚的阳光,将宝船上的桅杆照得发亮,甲板上活动着数人,皆穿着灰色的衣袍,有的在打扫,有的在拉帆调转方向,好不热闹。

    宿清云被外面的响动吵醒了,他睁开眼睛,习惯xing地往自己散在枕头上的发丝上摸索,却意外地没有摸到该有的“人”。他蓦得清醒,坐了起来,拉了拉宽松的内袍,低头在枕头上找了一圈,毫无踪影,他困惑地搬起枕头,趴在床上寻找。

    “师弟在找何物?”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磁xing声音突兀地响起,宿清云转头,但见一身墨袍的高大男人靠在卧房的门口,头倚在门框上,奇怪地看他。

    宿清云放下手上的枕头,直起身体。“师兄。”

    恢复真身后的师兄声音与变小后的声音截然不同,听多了略微稚嫩的童音,再听这成熟男人的磁xing,略为不惯。

    “可是睡饱了?”君烜墨问。

    “嗯。”宿清云下了床,穿上衣袍,套上靴子,整理仪表。从盥洗室里出来后,发丝高高束起,扎了一个发髻,终于不必披散了。

    君烜墨盯着他头上的发髻,眼里闪过一丝可惜。

    “师弟可是饿了,我叫唐小子送早膳来。”他道。

    宿清云摸了下肚子,与他一道走出卧房,来到小厅堂。“师兄夜里睡得可好?”

    君烜墨道:“尚可。”

    宿清云想问他夜里是否上床睡了,却又问不出口,只能憋在心底。

    正想着,房门被敲响,君烜墨挥了下手,门便自动开了,露出唐玉泽那张笑眯眯的脸。

    “宿尊主,尊者,二位早。”他提着食盒进来,一如在晋江城的小宅院中般,娴熟地将食盒中的早膳摆在桌子上。

    “早。”宿清云温和地道。“阿泽身上的伤可是无大碍了?”

    唐玉泽拍了拍胸脯,扬眉道:“宿尊主放心,在下身体已完全恢复了,秦重的医术不错,有他在,小病大病都能治。”

    “秦重他……”宿清云沉吟。

    唐玉泽懂他的意思,道:“秦重久病成医,数百年下来,医术超群,唯独不能自救,好在有尊者,有宿尊主,让我们有了一线生机。”

    宿清云看了眼拿起筷子的君烜墨,问道:“师兄昨夜所言,可是千真万确?”

    君烜墨抬眼道:“我何曾骗过你?”

    骗?

    宿清云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君烜墨脸色一绷,显然也是想起他们初见时的情形,为骗清云为自己拔剑,道自己是被魔尊封印的神仙,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他才是真正的魔尊,而那封印他的人却是诸界之神。

    “我与你坦诚相待后,可有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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