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是智慧!”耳朵解开西装纽扣,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雪茄,急躁地预热,“有了‘它’,我们就拥有天下!”

    逐夜凉转身要走,耳朵扔下雪茄,从背后扑上来,紧紧抱住他。

    “逐夜凉!”

    不,这不是他的声音,逐夜凉胸腔左侧的cpu快速远转。

    “逐夜凉!”

    这是谁?他急切地思索。

    “逐夜凉!叮咚!”

    叮咚!他倏地睁开眼睛,一条金属鞭死死箍着他的咽喉,远处,是握鞭的花蔓钩,和日出时波光粼粼的大海。

    岑琢躲在他背后,一边用特种qiāng狙击妄图靠近金刚手的骷髅冠,一边嘶声大喊,试图唤醒他的意识。

    逐夜凉两手挽住金属鞭,瞬间发力,胳膊上的劣等装甲承受不住这个力量,向四周迸裂开去,岑琢伏低身体,抱着qiāng打了个滚儿,冲向金刚手。

    吕九所也陷在回忆的幻象里,那是一片贫民区,他脏手脏脚站着,有石子打在脸上,出血了。

    “吕久锁,你没有爸!我妈说没爸的小孩叫杂种!”

    吕九所攥拳瞪着那些同龄的孩子,他们那么开心,就因为他没有爸爸。

    “我有爸爸!他打仗去了!”

    “撒谎!”孩子们起哄,“我妈说了,从来没见过你爸,你妈的肚子是让坏人搞大的!”

    吕九所想冲上去揍他们,但不敢,他们人太多了,而且有爸爸。

    正在这时,旁边的水泥管子后头跑出来一个拎棒子的小子,干净的背心短裤,一张小圆脸,闷头冲进孩子群:“谁说吕哥没爸爸,我打死你们!”

    孩子们一哄而散,边跑,边朝这边做鬼脸:“吕久锁,没爸爸!哦哦哦!”

    岑琢要去追,吕九所把他拦住了。

    “哥,下次你把他们往水泥管子那边引,我在里头等着,到时候咱俩一边一个,他们谁也别想跑!”

    吕九所踢着脚下的小石子:“算了,你跟人打架,你哥知道了又要揍你。”

    “揍呗,我才不怕他。”岑琢一屁股坐到地上。

    吕九所挨着他蹲下:“我想改名。”

    “啊?”

    “久锁久锁的,太土了。”

    岑琢睁大眼睛看着他:“我可喜欢你这名字了,久久地把你锁住,多吉利。”

    吕九所从没见过这么亮的一双眼。

    岑琢以为他实在不喜欢这名,就说:“嗯……那改个字儿,久改成七八九的九,锁改成发电所的所,哥,你有九个发电所,多帅气!”

    吕九所深深地看着他,嘿嘿笑了。

    小琢……

    “九哥,往左点儿,对,往上,往上!”吕九所抱着岑琢的腿,站在茂密的大桃树下,鲜嫩的桃子一颗接一颗掉下来,落在脚边。

    吕九所胳膊麻了,手一松,那小子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桃子,水灵灵地撞进怀里,眼里笑出一天的星子:“九哥,你这手劲儿也不行啊!”

    “够吃了吧,够吃就行。”吕九所松开手,耳朵有点红。

    “不够,我哥最爱吃桃了,明天你再陪我来。”

    “成天哥、哥的,长不大啊你。”

    “干嘛你,嘴这么臭,”岑琢搓搓桃毛,咬了一口,“真甜!”

    吕九所盯着他的嘴:“我也爱吃桃,你怎么不记得?”

    “给,”岑琢把自己咬过的那个递给他,“甜死你不偿命!”

    吕九所抓着他的手,在他咬过的地方大大咬了一口,是真的甜,那个味道他到今天都忘不掉,小琢……

    “九哥你疯了!”岑琢打开他的手,漂亮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小琢我……”他不是故意的。

    岑琢推开他,吕九所连忙把他拉住:“我保证!以后不会……”

    “别碰我!”岑琢甩脱他,夺门而出。

    小琢……

    “九哥!”岑琢叫了他很多遍,金刚手也没有醒转的迹象,花蔓钩的幻术似乎只对骨骼有用,通过神经连接传导给御者,逐夜凉之所以能醒过来,是因为他比普通骨骼多了一个存储人类记忆的cpu。

    岑琢连续扣动扳机,直到咔地一响,没子弹了,骷髅冠停止躲避,从列兵骨骼残骸形成的掩体后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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