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节。”

    “垃圾场?”高修警惕。

    “嗯,”张小易指着道路前方,“那个路口, 往左拐是尧关, 往右拐, 开车四十分钟,有一个堆废铜烂铁的地方,我小时候就有,”

    “开车四十分钟……”贾西贝回头看,昨晚的一场夜袭,两辆重卡有一辆车头zhà没了, 坐不下这么多人。

    “步行的话,起码要两个小时。”元贞说。

    “可以穿骨骼。”高修提议。

    岑琢摇头:“太招摇。”

    “步行就步行,无所谓,”逐夜凉拍板,“我们是攻城,又不是赶场,让如意珠在尧关上等着吧。”

    大家行动起来,把两辆车的骨骼装到一辆车上,元贞开车,其他人走路。

    肘关节是刚需,高修不得不暂时压下对张小易的怀疑,但揣着三把qiāng、两只匕首,借口给他“开路”,紧跟在左右。

    贾西贝和他们一起,元贞龟速殿后,逐夜凉、岑琢和金水在中间形成一竖排,警惕地观察道路两旁。

    走着走着,金水打量起岑琢的背影,高个子,脊梁笔直,xing格也像一杆松似的,压不垮折不弯的,她走上去:“喂。”

    “啊?”一对一谈话,岑琢有点紧张。

    金水感觉到他的紧张:“那个……一直想说,谢谢你啊。”

    岑琢笑了笑:“小事儿。”

    “听贾西贝说,你把自己的救生舱让出来给我,”她低下头,像是不会表达谢意,又像是心里有太多东西,百转千回,“还有……带我来北府。”

    她说:“今天我才能活着。”

    岑琢哑然,金水是个刚强到傲慢的人,这些日子一直不冷不热,突然说这些,让他不知所措:“你说的太严重……”

    金水斩钉截铁:“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

    岑琢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住了肩膀。

    “你的左手……”在沉阳鼎立两年多,金水从没注意过,现在却觉得同病相怜,“是怎么回事?”

    岑琢抬手,漆黑的稀有金属,镶着浮夸的火油钻:“pào弹。”

    他镶这些钻,只是想给那段痛苦的回忆添上一抹轻松的色彩,哪怕是庸俗也好。

    接着,金水把这只手握住了。

    岑琢发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第一反应是看着前头的逐夜凉。

    “这种金属没见过,”金水问,“是什么?”

    “九哥给我搞的,”岑琢的声音不太稳,“某种超级合金,特种qiāng打不透,就像……”他忽然想到,“像老逐。”

    逐夜凉骨架子的材料很罕见,能抵御特种子弹。

    金水瞥一眼前头的背影,那家伙在骨骼里绝不算高大,但有优秀的机械工学,运动起来像活人一样流畅。

    “那、那个……”岑琢把机械手抽出来,“你还习惯吗,我是说,金属下肢……”

    “啊,挺好的……”他磕巴,金水跟着也磕巴,“越、越来越适应……”

    逐夜凉实在听不下去他们尬聊,回头叫了一声:“老琢。”

    岑琢皱眉:“你叫我什么?”

    “老琢啊。”逐夜凉转头的那个角度,怎么说呢,轻佻,轻佻中还带着点倜傥。

    “下次别叫了,”觉得一具骨骼倜傥,岑琢觉得自己脑子一定是进水了:“听着像老猪似的。”

    “啊,你终于知道每次你叫我老逐,我的感受了。”

    “喂,老逐是尊称好不好,”岑琢很自然地向他走去,两个人并行,“要不我叫你什么?”

    逐夜凉提议:“逐哥?”

    “不要吧,”岑琢拒绝,“我们jiāo情没那么好,就普通同事关系。”

    “那好,”逐夜凉友爱地拍拍他的肩膀,“老琢。”

    “要不……”岑琢歪着脑袋,“叫小夜?或者凉凉?”

    逐夜凉沉默,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忽然,岑琢说:“有了,叶子!”

    逐夜凉愣住,光学目镜的灯有几秒钟长亮,“叶子”,只有一个人这么叫他,而那个人现在……

    “我说叶子,”岑琢说用就用,“刚和金水说起我这只手……”

    回忆像巨浪一样冲进逐夜凉的“脑海”,cpu咔咔作响,注意力不能集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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