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火,青菩萨则迅速闪到他身后,焰肩佛只感觉一个黑影在侧面一晃,扬刀劈上去,离着它一臂之遥,青菩萨从额头到下巴,被刮骨刀的刀尖划出了一道触目的长痕。

    时间有一刹静止,焰肩佛慢慢低下头,只见自己的发动机上chā着两柄长剑,扑通一声,它跪在地上,照明灯全灭。

    逐夜凉走上去,一把掀开它的舱门,他想看看这个御者——令人惊诧的脸,仿佛深深浅浅的春花绽放在枝头,又好像一闪而过的流星照亮了夜空,对一个男人来说,太艳了。

    “怎么,”舱里的人问,“见过?”

    这话有些奇怪,逐夜凉没接。

    “焰肩佛钟情,”那家伙指了指自己chā着连接器的太阳xué,“这里头的神经元,和窈窕娘钟意是一个妈的。”

    钟意这么强的御者,居然是双胞胎,逐夜凉收刀入鞘:“为什么天下从来没听过焰肩佛的名字?”

    钟情笑了:“迎海有一个超级骨骼就够了,”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至于在战场上碰到的窈窕娘,你永远不知道里头坐镇的是哪一个。”

    “看来我们误打误撞,还钓到了大鱼。”青菩萨收起多余的手臂,走过来。

    逐夜凉看着它脸上那道贯通的长疤,深深自责:“没有你,这根本不可能。”

    “怎么,牡丹狮子终于学会低调了?”

    逐夜凉耸肩:“只在你面前。”

    岑琢撇了撇嘴,在御者舱里漾起一个浅笑。

    窈窕娘坠江,迎海联军溃散,挂着高山云雾旗的船队逐一起锚,强行突破两岸的火力封锁。

    多闻天王号沿着航道急速下行,片刻不停的bàozhà震得船身左右摇晃,白濡尔抱着特种qiāng爬上舷梯,踹开每一扇门搜寻须弥山的踪影。直到顶层的套房,在卧室里,在床头的小柜上,看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匣子。

    他扑上去,迫不及待打开它,期盼中的蓝光没有出现,须弥山仿佛是死的,没有一点动静。

    白濡尔慌了,扔下特种qiāng,拼命摇晃它。

    qiāng托砸在地上,惊醒了床上的人,洛滨皱了皱眉,睁开眼。

    “须弥山?”白濡尔不能理解,他相信两次cāo纵列兵骨骼倒戈的是它,它为自己先取汤泽再杀钟意,怎么此时此刻却毫无反应,“须弥山!”

    “白濡尔?”洛滨撑着枕头坐起来,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

    白濡尔眼眉一挑,这才发现床上躺着的是他的老对头,须弥山最初的主人。

    “那是我的东西,”洛滨指着熄灭的须弥山,“你要它没有用。”

    “不,”即使是个空盒子,白濡尔也舍不得放开,他活在须弥山的幻境里太久了,“它答应过我,要让我东山再起!”

    “是你‘以为’它答应过你,帮你东山再起,”洛滨怜悯地说,“你被它骗了。”

    白濡尔愣愣盯着他,片刻,表情变得狰狞:“你也想跟我抢,对不对?”他从后腰摸出匕首,“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想着夺取天下!”

    洛滨看着白濡尔那只独眼,和他头发里夹杂的银丝,他才想问他: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想着夺取天下?

    “洛滨,咱们俩在核心囚舱里过了三年,你是怎么折磨我的?”白濡尔爬上床,尖刀握在手里,“你让我一遍遍求你,让我尖叫,让我哭喊,让我为了一口水,把什么都给你了!”

    洛滨无视那把刀:“让你失去一切的不是我,是你的野心,”他淡然地说,“只要你的心自由,没有什么东西左右得了你。”

    “去他妈的自由吧,我只要权力!”

    白濡尔落刀,一腔杀意,正对着洛滨的咽喉。

    电光石火间,洛滨扬起被子将他卷住,抓着被角拖下床,吃力地跳起,用白濡尔给他改造的那双机械脚,猛地向被子踏去。

    被里的人不动了,血慢慢渗出来,洛滨捡起地上的特种qiāng,用qiāng管挑开被角,白濡尔的胸膛上有一个洞,血不停从嘴里往外冒,不甘地瞪着眼睛。

    “白濡尔,”洛滨把匕首从他手里踢开,“此时此刻,你还相信须弥山吗?”

    白濡尔艰难地蠕动嘴唇,他相信,他不会死,须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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