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就要在南阳城里直接斩杀自己这个祸患了。

    只是江烽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去也不行,连面都不见,自己来南阳为何?

    富贵险中求,一步一回头,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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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晚去了一步,那江烽已经被鄂州杜立陪同一道随薛禅薛大人带走了。”站在下首的男子轻声道。

    “尉迟无病这老儿动作倒是蛮快啊。”一身青衫的刘玄放下手中茶盏,微一皱眉,转过头问站在自己身旁的青年,“奎儿,你觉得现在当如何?”

    “父亲大人,尉迟叔叔的目的很明确,现在那薛明栋又和他在一起,听说薛明栋有意要当尉迟叔叔的东床快婿,估摸着尉迟叔叔也是要为蔡州与固始之间当和事佬,甚至可能要把光州jiāo给江烽,有意来膈应我们,那杜立自不必说,深怕我们得了光州,他们黄州就不保了。”

    被唤作奎儿的青年二十出头,生得面如冠玉,一头秀发用一枚玉簪绾住,言语间双眸顾盼生辉,乃是刘玄三子刘奎。

    “若是那江烽知趣,自然不敢应允,一离开就会奔我们这里来,若是他仓皇离去,那说明此人已生异心,定不能让其离开南阳境内,到时候jiāo给儿子就行。”

    刘玄却缓缓摇头,把目光转向坐在自己下首的儒者,“霆道,你觉得呢?”

    “尉迟无病这般急切,也是惧玄公要出兵蔡州了,有点儿病急乱投的感觉啊,那江烽敢接下光州么?”儒者摇头,“纵然有许氏一脉相助,都言这江二郎心思狡狯,岂有看不到这里边的危险?”

    “金银红人眼,财帛动人心,何况一州之地?”刘玄却不太认可自己这位首席谋士的观点,“这江二郎固然狡谲,但他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赌xing奇大,敢于下注,霆道你没注意到他在蚁贼围攻和蔡州军进攻固始时都是以小博大,以弱搏强么?这等胜果也势必会刺激其冒险的野心,何况这光州一地可比那小小固始强不知多少倍去了。”

    “玄公,那也未必,那江二郎是在别无选择之下方才这般冒险,但是现在他不是在谋求大梁为其奏请设立浍州么?我们南阳亦可助其一臂之力啊,这等情况下,他会再来冒这种险么?要知道他固始军那点实力,在我们南阳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一身灰色儒袍的男子摇头,显然也是对江烽的发迹史有所研究。

    “霆道,你怕是小瞧了关中李氏对我们的顾忌啊。”刘玄言语间既有自豪,也有些苦涩,“我敢说,若是尉迟无病此时有机会杀我,哪怕我和他四十年jiāo情,只怕也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我现在大概都成了关中诸位心目中最可恶的人了,为虎作伥啊,可你们看看关中李氏这么些年干了些什么?内部相互倾轧,不思进取,对外就知道四处游说,可大梁是靠嘴皮子就能说倒的?沙陀人就能俯首帖耳的为其所用?南阳有南阳自己的利益!”

    “既然李氏已经无力继统这大好江山,那就别怨我们为我们的子孙后代去争取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我刘玄没有义务跟随他李氏的指挥棒旋转,也没有义务要按照谁的意图行事,谁也不行,包括我大哥在内!”

    刘玄有些激愤的话语在室内回响,听得侍立一旁的刘奎也是双目异彩绽放,显然是被自己父亲这番豪情壮志所震撼。

    而旁边的灰袍儒者则是微微颔首,这才是一个当主公的模样。

    当初自己之所以舍弃刘同而投入刘玄门下,也就是看准了刘同空有一身绝佳武技,麾下谋士武将云集,但是自己却庸碌,不值得为之效命,而刘玄虽然实力不如其兄,但是却锐意进取,定能有所作为。

    事实证明自己选择也是正确的,这么些年来,刘玄实力日增,现在已经完全可以和刘同分庭抗礼了,若不是不愿意有背刘氏家训,免得兄弟反目,刘玄也不会出此策另立门户。

    现在刘同若再是不识趣的要来指手画脚干涉刘玄一方的行止,那就真的是有些不识时务了。

    “玄公说得是,南阳有南阳自己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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