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混乱,朱茂已无控制之力,可否考虑让尚云溪去兖郓?”李鹤终于道出自己深思熟虑之后的想法。

    “兖郓?!”厅堂内一时间议论纷纷,就像是突然打开了一扇门,让大家意外看到了新的风景。

    “判官大人这个意见很好啊,朱茂现在自顾不暇,完全可以让其率军北上,既能在北面给淮右以掣肘,亦能阻塞北上灾民南下对我们大梁的威胁。”

    “此略极佳,尚云溪不甘雌伏,正好可以将兖郓二州与他,其要在兖郓立足,势必依靠我们大梁,……”

    “只是朱茂尚在兖州,不乏一搏之力,尚云溪愿意去与朱茂打生打死?困兽犹斗,朱茂若是拼死一搏,尚云溪恐怕未必愿意去啊。”

    “若只是郓州,倒也合适,但地盘小了一点,恐怕难以让尚云溪满意,……”

    “哼,有何不满意?丧家之犬,有何资格在我们面前讨价还价?况且他若是有本事,在郓州站稳脚跟,亦可和朱茂争夺兖州,大不了我们大梁给予其支持罢了。”

    一干直学士们迅速就这个建议讨论起来,各抒己见,争执不下。

    张继祚看了一眼李宾,他二人站的角度又不一样,看待问题深度也不一样,“院使,让尚云溪去郓州倒是一个好主意,只是我们大梁肯定需要为其提供各种粮草辎重补给,眼下郓州乱成一团,尚云溪两万大军相信解决巨野泽的水匪问题不大,只是我觉得我们付出这么大,是不是太可惜了一些呢?”

    李宾和李鹤都听出了张继祚的言外之意,jiāo换了一下眼色,李宾踌躇了一下,“要想让尚云溪顶上去,就须得要把济州jiāo给他,政事堂和梁王殿下那里怕是通不过啊。”

    “哼,看看他们政事堂的要求,不是一直要求我们裁军么?不是一直说库银空空么?”张继祚沉声道:“河东入侵可能xing很大,秋高马肥,就是沙陀人南下牧马之时,济州驻扎的突将军现在沦落成什么样了?还有神武军一部,能抵挡得住沙陀人么?尚云溪不愿意打兖州,那我们把济州和郓州jiāo给他,济郓一体,他两万人马,就能为我们分担不少压力,我们也可以腾出手来,重点应对濮州、滑州和卫州这一线的防御。”

    “会不会太明显了?”李鹤还在考虑尚云溪会不会接受这个明显有些要让他去当挡箭牌的做法。

    “哼,明显?明显又怎么了?若是他连碰一碰沙陀人的本事都没有,对我们大梁来说,又有多大价值?给他两州之地,他连承担这点责任的胆量都没有,那我们的粮秣补给就真的是喂了狗了!”

    话语刻薄恶du,但是却是在理,连李宾和李鹤也都被张继祚的这番话打动了。

    李宾做了决定:“继祚之言有理,政事堂和梁王那边,我去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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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尚云溪部进入徐州城后,整个徐州城的气氛就紧张起来,而后紧接着大梁军两军从西门入城,庄永胜两军从北门入城,加剧了双方的对立情绪。

    好在梁军入城后因为尚未得到来自汴梁城的指令,所以还保持着克制,但是庄永胜部却已经与尚云溪部在城中几度摩擦jiāo锋,战事从最开始的十多人的对峙逐渐演变成百人级别的火拼,哪怕是有时酆的牙军弹压,但仍然无法控制住局面。

    好在两日后,从符离来的梅况和秦汉率领淮右右一军和右二军从东门入城,使得整个徐州城本来向尚云溪和大梁联手的天平再度被扭转过来,城中气氛才又逐渐归于平静,但积蓄越久,这bào发的力量就越大,梁军在等待来自汴京的指令,而淮右军与卢启明部也在等待江烽的到来。

    徐州城内的士绅们都感觉到了这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纷纷向各军将领陈情,要求各部保持克制,通过谈判来解决问题,但是他们显然没有意识到各自的目的。

    各部军将们都意识到在没有决定xing的人物或者意见出来之前,或者说各方在没有就未来的去向有一个明确的说法之前,稍微一个小摩擦就能引发一场大战,而甚至很多人就是存心要寻找这样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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