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文咖啡馆(挑单中) 作者:月上风华

    不成文咖啡馆(挑单中) 作者:月上风华

    《我与我的不完美爱情:不完美的温柔》

    《我与我的不完美爱情:不完美的温柔》

    此时此刻想起,我依然会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不曾后悔那幺做,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会爱的那样义无反顾。

    四天三夜的毕业旅行很漫长,漫长的让我能有很多很多的机会接近你。

    四天三夜的毕业旅行也很短暂,短暂的让我来不及告诉你:我喜欢你。

    不记得所有的行程了,唯一记得的…是那一夜,我躺在你的身边。

    那天是第三个晚上了,我和苏朋叫了三盒披萨和两瓶可乐,準备去你们住的房间通宵。

    叩叩叩…

    连续敲了好几声,直到我们都不耐烦了,门才缓缓的被打开。

    是一个女孩。

    观光科的女孩。

    「嗨!进来吧。」女孩愣了一下,面色有些难看的拉开门。

    门内还有女孩,还有…三个。

    一样是观光科的。

    对了,我们还彼此全都认识,毕竟是一起上共同科目的嘛!

    我和苏朋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看到难堪的神色。

    不可否认,她们确实很美,有清纯的、有俏丽的、有美豔的,还有卖萌。

    这是什幺意思?明明早就说好了的。

    她们每一晚都出现在你们的房间,而如今连事先约好的…也要变卦了吗?

    然后,我看见我最讨厌的那个女孩,就坐在你的…大腿上。

    而你…没有动,你坐在床上,背靠着枕头倚在床头,你没有伸手环住她,也没有说话,只是偶尔在她说话停下来的时候,轻轻的嗯一声。

    我不知道我站了多久,耳边朦朦胧胧的传来怒斥声,然后你缓缓抬起头来…终于是看到了我......

    你微笑的朝我点点头,与方才的面无表情不同,这个笑容很温柔,一如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我知道,那是你疏离的礼貌。

    不。其实当时的我并不知道。

    这些年我常想,如果当年我第一次遇见你时,就明白你温柔暖和的笑容只是疏离的假象,是不是…我就不会那幺无可自拔的爱上你。

    那个卖萌的女孩也看见我,她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甚至朝你越靠越进。

    「我去厕所。」我听到你朝她说。

    她起身离开,让你站起来,直道你从我身边走过,我好像才回过神来。

    「朋…好了,算了。」苏朋和她的男朋友有一句没一句的吵着,苏朋的脸臭的可怕。

    我想…离开了。

    「嘿,我们走吧。11点了,睡前我们还有姊妹时间呢。」那个长的最为豔丽的女孩开口了。

    然后,那时候我不知道的是,所有的男生全瞪了我,甚至…在后来说的…很不好听。

    或许我该庆幸…我没亲耳听见。

    为什幺不瞪苏朋?因为她运气很好吧,她的男朋友是班上最具影响力的男生。

    你从厕所出来,依然笑的那样温柔,眼神中却没有半点笑意…

    闪亮四姊妹离开后,气氛虽然有些僵持,却有没有在恶化下去。

    「吃披萨吧。」其中一个男孩说。

    四个男孩两个女孩,苏朋坐到了她男朋友坐的床上,我没有上床坐而是挑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吃着聊着…

    等盒子里最后一块披萨被消灭,纸牌被完了好几轮后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

    冬天的夜晚特别的冷,有人提议要看电视上正在播的韩国鬼片,几乎是一致鼓掌通过。

    为什幺是几乎…因为我不敢看…

    然后,大家全坐上床,我坐到了苏朋旁边。

    接着,盖棉被纯看片。

    但是…情侣在高三的毕业不做点什幺怎幺行……

    「这里有点挤我都快掉下床了…」在苏朋第二次递眼神给我时,我只好说了个很牵强的理由…

    「延承这还有得坐。」

    「来啊!」我还在迟疑的时候,你朝我说,还特意往旁边娜了挪位子。

    那一刻,我不知道要怎样形容,就好像…梦想成真。

    不,那是连做梦都不敢想像的…

    也就是那时候,我才知道我究竟有多喜欢你,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You      don’t      know      how      mubsp;    I      love      you,forever.

    因为不敢看的片段太多,加上一整天的活动,身体早已疲惫不堪,渐渐的,我实在禁不住瞌睡虫的打扰,身体慢慢滑进被子。

    你好像感觉到了什幺,低下头看着我,我不经意经抬起眼便撞入你那深如墨的眼底,你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的味道,然后我听到我一直很喜欢的那个声音跟我说…

    「睡一下吧。结束了我再叫妳。」然后你悄悄的把我朝你拉进一些,将我整个人都盖在被子里,遮住房间的所有光线只留下一小个缺口,好让我不会窒息。

    那一夜…我睡在你身边

    那一夜…我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那一夜…不再有那一夜…

    是否是我的错觉?

    如果不是…那为什幺每一次转身都能看见你的身影?

    毕业旅行的第一天,灰濛濛的天像是快下雨了,大家都上好了行李,只等你一个人了,他们说你生病了,他们说你可能不会来了…

    苏朋兴奋的和我说着她带了什幺,等等到了游乐园要玩些什幺,我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

    满脑子,想的…都是你。

    你真的不来了吗?

    可是这个毕业旅行少了你,对我…又有什幺意义?

    我想我还是戒不掉咖啡,一如我戒不掉你一样…

    着了魔似的想着,盯着杯架上的咖啡,天…就要下雨了。

    「戴延承,你终于来了,要出发了快上车。」我听到班导这样说。

    那瞬间,我想,所有的话我都有听见,只是,我真正想听的,也只有这幺一句而已…

    一路上,我总是克制不住的想回头,看看坐在最后边的你。

    一路上,你总是昏昏沉沉得戴着口罩睡着,没有理会谁。

    游乐园是我们的第一站,下了车,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寻找你的身影,苏朋兴奋的拉着我直冲大门,嘴上一直唠叨着要快一些去排队,否则就要等很久什幺的。她的劲挺大的,我不得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

    「想先玩什幺?」我其实也停兴奋的,毕竟这算是人生中的最后一次毕业旅行了吧…

    「看第一站哪个刺激就哪个啰!」苏朋回了我一个甜美的笑意。

    「嘿,不够意思喔(台语),一起一起,你们两个是在渡蜜月喔,手牵的那幺紧(台语)。」

    身后传来几个平时常聚一块的男生(此男简称男甲)有些揶揄的调笑,他们几个一直都是班上最耀眼的那一群,那其中还包括了苏朋的男朋友。

    还有…戴延承。

    我和苏朋慢步倒着走,对看一眼相视而笑,更加贴近得腻歪在一起「怎幺?忌妒啊!」

    「嗤,有本事,啵一个看看!」其中一个男生简直唯恐天下不乱。

    「好啊。」苏朋是个很敢的女孩,她拉着我就直接贴了上来。

    「畏畏畏,虽然是毕业旅行,但是也不要那幺开放。」这时候,班导相当煞风景得经过我们旁边。

    然后我好像听到…几声鬆了口气的吐气声。

    「正着走吧,这样走…累人。」苏朋讪讪的罢手,挽着我的手,挑衅的看了班导一眼。

    转身之际,我看到四姐美花走到了那群男生旁边,看到了他…...向我眨了眨眼。

    真的进入游乐园后,我想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想那四个姊妹花是否又缠着他们…

    即使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的猜测是对的。

    但我现在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

    不用说,苏朋挑的游乐设施绝对都是孕妇不宜、心脏病不宜、气喘不宜、身高过矮不宜…

    保证心跳飙高,肾上腺素破表,危险性高到需买保险一类的…

    然后,就在我觉得地心引力已经离我远去的时候,苏朋说了一句我快吐血的话。

    「好无聊,一点都不刺激。」

    「…」好无聊...是谁狂拉着我到处跑主题公园的,不刺激…是谁一直喊好好玩,要再来一次的!

    时间快转到我们下午茶的时间,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很随性的,只要累了,就会找个咖啡厅坐下来休息聊天。

    叮!门再度推开,进来的人我们都认识,是早上那群男生。

    「又来了,这两个,超会享受。苏朋请客啊!」男乙起鬨,然后那一大群男生,就很自动的坐在我们旁边......

    相信我,他们都很有型,只是当时候我的眼中只有戴延承,其他一律为路人甲乙丙。其实一大群不多也就6个。

    忘了说,苏朋家超级无敌有钱…

    所以,这样的敲诈行为,在学校几乎天天上演,只不过通常苏朋不与理会。

    但也有例外,譬如说,有年夏天的某日,要跑班上课的时后,经过福利社的冰店,苏朋忽然说「大家自己挑,有听到的人,钱算我的。」

    就这样,她请了莫约七人吃冰,没办法~前面的人跑太快了没听到,而我们通常走最后一个…

    而现在坐在我们身旁的,其中就有四个是被请过的。

    「想得美。」我说。

    然后我和苏朋又继续我们被打断的话题。

    男生们当然只是说说,然后开始他们自己的点餐。

    能说他们人缘太好吗?为什幺走到哪都能吸引那四个姊妹花?

    此时,我和苏朋吃得差不多了,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偶而和隔壁桌的帅哥们聊个两句。

    见到那四个妖娆美丽的,我和苏朋就想走人了,真得是.......阴魂不散!

    「x!」我就不打出苏朋骂得髒话了,因为我心中也是这幺想的。

    「晚上…夜市,一起?」走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在起身前问向坐在我身旁的戴延承。

    「再说吧。」或许是感冒,你的声音好嘶哑,语气听上去更加冷漠。

    我没有再说什幺,就这样和苏朋离开。

    那个晚上,我并没有如愿以偿的与你一起逛夜市,但是,无论我何时回头,总是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

    北风渐起─

    这个旅行,不能没有你。

    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究竟曾经有多喜欢你。

    如果只是远远看着你就能让我心跳加速,像是在乘坐云霄飞车般的刺激感瀰漫全身,那幺当你的唇就在离我不到10公分的地方…

    我是否会因为呼吸停止而休克?

    「你喝酒?」走廊上,我看见你摇摇晃晃的走着,走近了,才闻到你一身的酒气。

    这是第二个晚上了,我们入住了一家在山中的露天温泉会馆,气温只有低低的10度,你吐出的热气却持续升温。

    已经临近午夜的温泉区,走廊上稀稀两两的情侣依偎着,画面好不浪漫。

    山中起的雾,环绕在我们的四周,朦胧中多了一丝暧昧。

    苏朋和她的男朋友早就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我一个人实在无聊,不是没有其他朋友,而是夜晚的山中,一个人静静的漫步,也是一种浪漫不是?

    当然,如果能来杯热咖啡就更好了。

    但是,这里是一个连麦当劳都不外送的地方…

    真的,原本今晚要叫「卖当当」外送的…但是他说:不好意思,您的所在位置不在我们的外送範围之内,你们到底是哪个团?今晚这个住址已经打来十几通了…

    「妳管得着吗?」你用力的推开我,因为我挡在你面前的去路,连眼神都是朦胧的,究竟为什幺要把自己喝得这幺茫?

    记得,班导说过不许未成年饮酒,我是成年了,但你还没有,只是现在和你说什幺都是枉然…

    「我扶你回去。」我上前用手抓住你的,扣上我的肩,你的身体永远都是那样的单薄,脸上不复已往温柔的笑容,冷冷得像是结了一层霜的眸──看着我。

    「不用。」

    「延承…你确定走的回去?」当你终于直起身来看着我,我才知道这三年来你对我究竟有多温柔。

    「好像…不关妳的事吧!」你贴得很近很近,只高我5公分的你,很轻易的将额头底上我的,我看见酒意在你的眼底游离着。

    「为什幺要喝那幺多?」我像是着了魔般,语意呢喃,因为我知道醉了酒的你,不会回答我。

    「既然不喜欢,那就别看了。」你下一刻,你的脸离开我的,冰冷的手却覆盖住我所有的视线。

    然后,轻轻的…轻轻的…你的唇,带着浓厚的酒气,从我的唇上透了过来。

    我全身僵直着,没有任何动作,也不敢有任何动作,像是美梦忽然成真,又生怕下一秒钟,忽然从梦中醒来。

    如果现在下着雪,那画面该有多美。

    然而再美的梦,也会醒的,微醺的感觉令我晕眩,像是渡上了你传过来的酒气,我好像也醉了……

    「回房吧,夜深了,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

    那一夜,寒冬彻骨的凉透了我的心,那一夜啤酒的气味似乎也不是那幺的难闻…

    隔天,他们说你回房后吐得好惨,几乎全身瘫软,甚至还发了烧…

    「活该。」集合的时候,我走到你身旁,丢下两个字。

    你没有回答,只是给了我一个虚弱的笑容。

    我们都没提到昨晚的事,你好像做了一场梦,忘记了昨晚的所有,我…不知道,对你,我始终比自己要再纵容一些。

    也许我并不想面对清醒时的你,即使这才是我所爱的你。

    毕业旅行结束了,也意味着,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就快毕业了,校庆完,考完试,就毕业。

    我想,我越来越捨不得了。

    因为我发现自己停留在你身上的目光越来越高…

    你似乎也发现了。

    「为什幺一直看我?」中午打扫的时候,你刻意的走到我身旁。

    「我没有啊!」我尽量的想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些,别像我现在的心跳。

    「没有吗?」你抓住我的手,不让我继续工作,逼着我只能抬头看向你。

    很漂亮的眼睛,是我一直很喜欢的双眼皮男孩,很白皙的皮肤,很温柔的脸庞,是我一直喜欢的那个你…

    「你觉得呢?」我露出笑容,回问你。

    然后,你放开抓住我的手,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走出我的生命中。

    那时候我没有想到,我们下一次的谈话,居然是我问你:那是你妻呀?(台语)

    然后讶然的看着你腼腆的告诉我:是。

    很多年之后,我时常在想,如果那时候后,我跟你说:是啊!我就是看你,因为我喜欢你。

    那幺结局是否会有所不同?

    直到毕业后的第二年,我才真正的愿意承认,你不是对我比较特别,你只是对所有人都温柔而已。

    而那年,当你向我承认她时,那样温柔的笑容,我想我从未得到过。

    《我与我的不完美爱情:不完美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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