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两人再看张鹤龄的答案, 果然见他答道:只要家中的事务都打理妥当, 其余时间皆可自由行事。在家中琴棋书画自娱也罢, 准备宴席招待亲友也罢, 外出访友探亲也罢, 进宫回公主府也罢,随意安排即可。

    而王链对周真的问题也给出了回答:若能彼此两情相悦,一生一世一双人又有何不可?他给出的前提是“两情相悦”, 这也确实符合现实。如果两人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又何来相守至白头偕老呢?

    “这些应当是两位姑母问的。”朱祐樘又挑出了几个更详细的问题。问题的范畴包括,平日惯常作何消遣,身边得用的人分别是谁,可曾想过要娶怎么样的女子为妻,婚后是否会给妻子足够的信任与管家的权力, 以及家中长辈是否会过度干涉他们的生活等等。

    张鹤龄与王链答得很是详细,每个问题都没有轻忽,甚至都举例来证明自己的说法。若是细细来看, 这些答案也都很实在,并没有什么可指摘之处。想来,即使是重庆大长公主与嘉善大长公主看了,亦不会觉得不妥。

    “这两个问题,应当是母后与卿卿问的罢。”除去这些日常的问题之外,尚有两个询问未来打算的。一则为张清皎问的,询问他们对未来有何计划与打算;二则为王太后问的,有些微妙的相似,问他们大丈夫当立何业方不辜负此生所学。

    朱祐樘笑叹道:“这两个问题,可谓是点睛之笔。两位姑母过于在意细节,反倒是忘了问最重要的问题。幸而母后与卿卿帮她们填补上了,才使这张试卷更有意义。以我看,鹤哥儿与链哥儿答得也很不错,可见他们确实是对未来有打算的。”

    张鹤龄答道:希望在三年之内考中秀才,初步证明自己的能力。而后在准备举人试的同时,仔细钻研经济庶务之事,将家中事务安顿妥当。长远而言,他希望能作为一位精于计算的能臣,入户部为皇帝陛下分忧。

    王链答道:既然家学渊源为文武兼修,希望短时期内能入锦衣卫历练自己。通过熟稔锦衣卫的事务,能为皇帝陛下分忧。不过,锦衣卫并非他的最终目标。他日后更想驻守边防,成为一位能够调动兵马的将军,守卫边疆。

    “国朝对外戚任官职可有限制?”张清皎看罢后,掩卷轻叹,“他们二人皆是一腔赤子之心,我真希望他们都能够如愿以偿。”据她所知,目前尚没有外戚出身却任实权高官的先例。除非开国之时那些以实权高官的身份与帝皇家联姻的家族——诸如中山王(徐达)便是一门两位实权国公,魏国公一脉居应天府(南京),定国公一脉居顺天府(北京)。

    “虽无先例,但也并无祖宗成法有言,绝不许外戚入朝掌握实权。”朱祐樘道,“毕竟,这些年魏国公与定国公便一直是实权高官,亦是外戚。故而,只要有足够的能力,亦能顶得住旁人异样的眼光,缓缓升迁便迟早可实现他们心中所愿。”

    “从武应当比从文更容易些罢。”想到言官们从未含糊过的笔刀子,张清皎便不由自主地替张鹤龄担忧起来,“鹤哥儿的想法倒是不错,可若想进户部,不经过科举这条路必然很艰难。可如果等他考上进士,却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何日了。”

    “既然有近路,又何必舍近求远?”朱祐樘挑眉道,握住了她的柔夷,“只要鹤哥儿能考中举人,便可安排他入户部任职缺。毕竟眼下也不乏举人出身的官员,只是升迁得格外慢,且几乎都止步于五品罢了。可鹤哥儿不同,若是他能力足够,我破格提拔他又有何妨呢?”

    “万岁爷也不怕言官弹劾的折子将乾清宫给淹了。”张清皎不禁笑出声来,目光流转间,带着浓浓的信任与依赖,“不过,咱们必须先说好——唯有鹤哥儿能力足够的情况下,才能提拔他。否则,若将他放在重要的职缺上,反倒是耽误了万岁爷与朝廷的事,便是不美了。拥有甚么样的能力,便可做甚么事、任甚么官。你我不过是替他留了一条升迁的路途罢了,不必拔苗助长,亦不必勉强为之。”

    “好,听卿卿的。不仅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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