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箐再次抬起手,眼前男子一脸焦急,她细细描绘他的眉眼:“你很好很好。”

    “看你伤心我难受极了,我很想回应你的。可是,可是……”

    “可是母亲和我说过,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

    这是她母亲在第二任丈夫出轨后,和她说过的话,还说男人的劣xing根都一样。她母亲第二任丈夫是个教授,英俊儒雅,温文顾家。而那个时候,她父亲再婚了,娶了个小娇妻,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我真很想回应你的。”

    邵箐茫然:“可我也没法子,我没法子不害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她蹙眉,双手紧紧捂住心口。

    “我知道我不对,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一腔真情,可是,可是我……”

    情绪翻涌,她痛苦极了:“我不好,是我……”

    魏景再忍不住了,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力道很大,很紧很紧。

    他心疼极了,这一刻,他恨不得生吃了邵贺。

    这个怀抱一如既往地温暖安全,邵箐放声大哭:“我也好怕,我只有你了!”

    是呀,这个世界她只有他了,看他伤心气愤,其实她是很焦急难受的。她自责,不停地想方设法,只盼能尽力安抚他的神伤。

    “阿箐。”

    一句“我只有你了”,击中魏景心底最柔软之处,一点不疼,很酸很涨。

    他眼眶发热,低声哄道:“阿箐,阿箐莫要哭了,再哭怕又要头疼了。”

    实际上,邵箐情绪甫bào发,额际深处钝钝痛感便随之而起。头很疼,只是她却不想停下,只想痛痛快快哭一场,将自来此间的所有无奈委屈尽数宣泄。

    “夫君!”

    她紧紧拥抱他,放声痛哭。

    痛苦到了最后,变成无声的抽噎,泪水濡湿了彼此前襟一大片,疲惫与不适,最终让她昏昏沉沉倚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魏景小心翼翼将她抱躺在床上,轻轻扯过薄被盖上,再唤人端了温水来。他绞了帕子,一点点细心给她拭干净脸,又替她换了泪水沾湿的寝衣。

    发现她昏睡中仍微微蹙着眉心,方才哭了这许久肯定要头疼了,他大掌覆在她额际细细揉着,直道她眉心重新舒展开来,这松开了手。

    墙角高脚几案上的烛台并没吹灭,昏黄烛光柔和,床帐放下了。

    魏景倚在床头,将妻子搂在怀里,借着床帐缝隙漏进的烛光,目光不离凝视她。

    一月不见,这眉眼这轮廓,依旧清晰如斯。

    大掌轻轻抚着她的脸,指尖轻轻划过红肿的眼睑。

    今日之前,他真无法理解妻子的害怕。但今日一场哭诉,他真切体会到了她无奈,惊忧,思惧。

    并非无的放矢。

    如何还能再气得起来?

    也不对,气还是很气,不过这回气恨的对象却换成那该死的邵贺。这孙子犯的错,如今竟要他承担后果!

    想起邵贺,魏景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气过以后,垂目又看妻子,他躺下,重新将她拥在怀里,又定定凝视她的脸。

    夜已深,但他睡不着。

    诸般情绪转换,唯独一样始终不曾改变,那便是渴望妻子生出同样情感,二人两情相悦,浓情缱绻。

    深切期盼着,满怀希冀。

    只是,难,极难。

    他眉心深深蹙起。

    ……

    “夫君?”

    邵箐捧了个填漆茶盘,上面一个白瓷汤盅。她进得门来,见魏景端坐书案后,捻着一封信报,也不拆,却盯着定定看着。

    他在出神。

    邵箐便唤了他一声。

    魏景这才回神,搁下信报看过来,微微蹙眉道:“不是说了让厨下做就是,何用你去?”

    他站起接过茶盘,搁在案上,执起她一双纤手细看,看是否有烫伤。

    “厨下没做过yào膳呢。”

    魏景自然不会用原郡守府的人,现在用的厨子是军营中的,不大擅长做yào膳,她去看看放心些。况且也是放料下锅时看看,火候都不用她盯,就一眼的功夫,哪里就会烫着了?

    邵箐含笑瞅了他一眼,“刚才想什么呢?”

    魏景笑笑:“没什么?”

    预料中的回答,邵箐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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