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说话。”

    阮思寻思着,差不多该找媒人替她俩相看相看了。

    这辈子,她们主仆三人就在林泉郡过这样简单的日子也好。

    虽然沈浮走了,但枫客园依然日进斗金,门庭若市。

    岑吟全权放手让阮思打理园子,分了大半的收益给她,每个月少说也有七八十两银子。

    家中日常开销都由晏瀛洲一力承担。

    她攒下不少银子,和晏瀛洲开玩笑说,想在林泉郡开个扬威镖局分号。

    晏瀛洲只说,要他给她当镖师尽管开口。

    阮思念着祝东颜产期将近,往清河县去了封信,说是自己那份酒坊收益归给祝东颜。

    祝东颜不依,回信说,再过一个多月她便要临盆了,想请阮思回来看看侄儿。

    他们离开清河县已有大半年。

    阮思想着,是该陪晏瀛洲回去探望nǎinǎi和兄嫂了。

    不过,她还有些放心不下卫长声。

    虽然红叶娘子献舞当晚,卫长声不告而别,连夜返回扬威镖局去了。

    但她娘柳氏给她写信,询问前些日子是不是出事了。

    卫长声押镖时,不慎中了盗匪埋伏,虽然勉力保下了镖银,但他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阮堂英纳闷,不应该啊,那么明显的破绽,臭小子这回没看出来?

    柳氏这才写信给阮思,阮思自然心知肚明。

    这段日子,阮堂英不准他去押镖,留他在镖局里好生休养。

    阮思心中不安,总觉得事情还没结束。

    果然,没过几天的夜晚,枫客园的下人连夜赶来通传,说是园子里出事了。

    下了一整夜的雪,路上积雪不浅。

    晏瀛洲命人用布条裹住马蹄,陪阮思一起骑快马赶过去。

    园子里一片狼藉。

    阮思赶到时,闹事的富家子弟已经逃走了。

    卫长声抱着一口长剑,失魂落魄地坐在雪地里。

    “师兄?”

    她走到他身边,伸手推了推他的肩,他却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

    他的头上肩上都堆了一层薄雪。

    晏瀛洲深深看了他一眼,吩咐下人取件斗篷来。

    “乔乔,你先进去。”

    他留下来陪着卫长声,阮思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出事的大堂里。

    堂上的桌椅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沈浮特意挑的画卷被人扯下,上面覆了好几个脚印。

    刚才,这里似乎发生过剧烈的争执。

    她停住脚步,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看到一串鲜艳的血迹洒了一地。

    红衣美人捂着左侧脸,回头定定地看着她。

    “红叶?”

    阮思惊呼一声,抢步上前,只见鲜红的血从她的指缝间汩汩流出。

    红叶娘子的脸色苍白,但她微笑道:“已经有人去请大夫了。”

    “你的脸?”

    她缓缓松开手,脸上赫然有一道狰狞的伤口。

    伤口往外翻,透出粉红的嫩肉,不断往外冒着鲜血。

    但她的神情轻松,好似从什么沉重的束缚中解脱出来了一样。

    红叶轻声道:“我自己划的。”

    说着,她指了指脚边的碎瓷片说:“我打碎了一只茶杯,随手拾了块瓷片划的。”

    阮思双腿发软,只觉得那道伤口一定疼得厉害。

    “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是闹事的人还在,她恐怕会为了红叶捅那人几刀。

    门外,下人急匆匆地引了个大夫进来。

    “当家的,大夫来了。”

    阮思忙退到一边,大夫也被红叶脸上的口子骇了一跳。

    他一面仔细检查伤口,一面惋惜地叹气道:“可惜了啊,这位姑娘的脸怕是要毁了。”

    红叶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对阮思说道:“你先出去吧,免得沾了血气。”

    她沉着脸,将那下人叫到门口。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人赶紧将今晚发生的那一幕据实相告。

    原来,今晚曹家的公子和几个酒肉朋友一同过来饮酒作乐。

    他们酒酣耳热之际,执意要让弹琵琶的乐伎陪酒。

    红叶娘子出来为那个乐伎解围,反倒遭了那几个纨绔子弟的调戏。

    曹公子带头起哄,非要红叶娘子摘了面纱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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