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不痛不yǎng的无力感。

    要想叫路千里和易欢各退一步握手言和,收拾好风雨飘摇的合欢宗,还是要至亲之人的告诫更为适合。可但凡易欢身边有一贤人能在他面前说得上话,他便不能能被撺掇着与路千里对峙,引得一帮豺狼虎豹座山观虎斗,勤等着他两中间死上一个。但凡路千里是个虚心听训的,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犯禁。

    至亲之人,从何处找?

    霍潜将卷轴一一排开,一挥手便叫它们悬于四周,一卷又一卷的字帖密密麻麻遮住了墙面与大部分的墙面窗扉。将三人包裹在室内。路千里先前被归不觉一顿痛骂,连带着在霍潜面前也没有心情多话多问。就闷闷地就等着霍潜替他开口。乍一见他只拿出一堆字帖还颇为纳罕。易欢也一脸不解相。

    霍潜不多话,两指捏齐打了个响指。卷轴上的绑带应声落下,露出卷轴里边的内容。合欢宗唯一的宗主和合欢宗唯一滞留在修仙界的仙君皆僵直了身子,露出了汗颜的局促模样。

    这卷轴里头不是多么精致的画作也不是名家的书法,更不是修行之人见惯用惯了的心法口诀。那是飘逸灵动的行文字帖,皆出自一人之手。上头是满满当当的红印子,皆盖有一人的印章。

    “路柏宗主早年时常来我流云宗,与我师尊品茶论道,留下墨宝如许。”霍潜垂眸,“一宗之主,苦修已千年,如此经历谁也做不得清心无忧之人。路宗主在合欢宗就犹如今日的路千里,并不得jiāo心的师兄弟。弟子百岁,但在他心里实属幼子,不忍加之于忧思。便只愿将日夜所思所虑,皆付诸于纸墨之上。”

    “如今我特将墨宝jiāo予二位,二位可上前一观。”

    易欢与路千里本是两看相厌互有死仇,纵是对面也无言。神色局促地草草扫过几张字帖的内容之后,路千里先对着正殿中央的字帖跪了下来,以头抢地:“弟子不孝,辜负师尊栽培保全之心。”

    易欢后退两步,也是跪了下来,并不强壮的腰勾勒出一条干瘪的曲线:“弟子不孝,有违师尊阖宗相jiāo的厚望。”

    第73章 咬你

    画有留白, 路柏此人留下的字帖上, 也没有直白得表露他的苦愁。只是寥寥几笔,一些古文好词而已。但字字句句皆意有所指, 同为路柏悉心教导的爱徒,当能从中窥见笔者的心声。

    一言以贯之,合欢宗的前任宗主,全力将合欢宗从yào修的泥淖中扯出来的男人, 有四苦:同恶相党、同贵相害、同利相忌、同美相妒。

    同恶相党, 共为恶者相结为党。

    在百尾猫这个修行利器此间蒸发之始,合欢宗便有了党派之争。路柏主张摒弃yào修之道,停止再试图捕捉百尾猫, 并将路千里这只小猎犬收到自己门下加以庇护。自此以后,他与众师兄弟便立场相左,再不复往日和乐融融。此为一苦。

    同贵相害, 同为贵者相互陷害。

    两派相争, 可不止意见之争。谁做了新的宗主,便代表着全党派的胜利。他为一党首耳,手上并不是干干净净,心中并不是全程一片净白。只要有斗争, 便做不得清水芙蓉。他早年陷害过师弟, 心中永不能忘这一段不光彩的过往。

    同利相忌,有同利者相互忌惮。

    内忧外患无论何时皆是存在的, 若是自己一派落了下乘, 自是互为臂膀无心内斗。但若是自己一派占了上风, 那便是内忧露面之时。人心千百种姿态,谁也不是同他人身上拓印下来的,总有各种摩擦。内斗最为伤人心神。

    同美相妒。吾与徐公孰美?

    我有两明珠,只有一颗可镶嵌于王冠之上,他二人互相妒忌。如今我尚在,尤可维持表面的平静,我若不在,必为龙凤斗。

    路柏写下这些字帖发泄时,前三桩祸事已经暂时告一段落。合欢宗开宗时人员便鱼龙混杂堪比闹市,到了他这里也不能将之捋成一股绳。只是实力为尊,但凡有他在,宵小之辈便不敢乱窜。

    于是这第四苦,便萦绕在他心头之上。

    路千里傻乎乎的,只是对他在宗门里遭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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