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毛变个睡衣睡裤,这会儿肚皮备受瞩目,便只变了个睡裤。还节省地只用了一点点毛变了薄薄一条,免得夜里有损坏,日积月累地把自己害成了小秃猫。他双手无措地搭霍潜的肩上,推也不是搂也不是,脸颊一片绯红。

    “干,干嘛呢?”糯糯结巴,“要我躺,躺平好叫你舒坦些吗?”

    霍潜答非所问,点点糯糯的软肚皮:“我留给你的儿子,当初是长在这里吗?”

    糯糯点点头,又羞愧地低头。

    为了一己私yu瞒了霍潜孩子的事,是比装小母猫还要难以越过去的坎儿,他心中甚是不安。

    “你离家出走前几天我们还同床共枕,”霍潜把糯糯报到自己膝盖上,他钟爱这类具有掌控地位的姿势,手掌依旧落在糯糯的肚皮上,“我竟全然没有发现你有了。”

    床头一灯如豆,照得绣银线的床幔闪过凌凌晶光,糯糯垂眸:“那时候还小,而且只有一个,不显怀。”

    他把手搭在霍潜手上,整个人嵌进男人怀中:“崽崽个头不大,到出生也不显怀。”

    “你们一直都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带他?”

    糯糯跳过了第一个问题,不去详述自己是如何两次三番给霍潜准备偶遇套路,但又回回不能得逞的事。他只挑好事说:“我一个人哪里带得过来,他出生的时候还饿了半天,因为我们有树精血统的猫精没nǎi。先开始是找了只母豹子……”

    乍然得知自己有了一个儿子的男人,对孩子的事总是格外有探索yu。缺席了近百日的生涯,便好像缺席了整个崽子时期。

    两人挨在一起嘀嘀咕咕孩子的事,像极了毫无嫌隙的小夫妻,仿佛不曾有别离,也不曾有欺瞒。

    陆陆续续听完了霍糖的整个幼崽时期,夹杂一些猫崽的杂七杂八的丢人事迹。比如永远分不清自己的尾巴和自己的躯干是不是同一,曾经咬秃过自己的尾巴。至今改不掉喜欢叼快速运动的小物体的习惯,经常半夜跑出去,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就能在枕头上看到小鸟、小花和小蝴蝶的残骸。

    糯糯时常被吓到心律不齐。

    问他为什么要叼到枕头上,便小型雄孔雀开屏一般骄傲说:给miamia吃!

    说起来这等手段惊悚的反哺行为,糯糯满是对熊孩子的无可奈何:“崽崽还小,并不十分聪明,还有些认死理。若是直截了当拒绝或者表现出不喜欢的样子,他第二晚就会给你叼别的礼物,还一个比一个大。最夸张一次在我床头放了一个牛头。我半梦半醒间咂摸枕头陷下去了,随手一摸,手上全是黏糊糊的血。”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霍潜嘴上不显,心里边那叫一个羡慕。边听边安抚自己:这也是我儿子,理论上来说自己早晚也能收到崽子的礼物,莫要心急。

    他有点想把孩子接过来睡,或者自己跑到隔壁小屋去。但是糯糯这副百依百顺的小怂样他实在是稀罕,等过了这小骗子心虚的时段,叫他发现自己预备与他共白首,就要故态复萌,自己也见不着这样温顺的小甜心了。

    夜里也把孩子放在身边也多有不便,譬如他便不好收拾小骗子叫他长记xing,以免下了糯糯面子,叫他将来不好管教孩子。

    沉浸在久别胜新婚情绪中的霍小娘子可耻地默认了糯糯“孩子该分床”的理论。在崽子和娘子间选择了后者。

    他这个喜当爹还没有多少真实感的庸俗男人,还在留恋两口之家的时光。

    霍潜正谴责自己没有不分昼夜把崽子带在身边,窗户那里猛地发出一声巨响,冲进来一只威风凛凛的小猫咪。

    你的崽崽突然出现,并向你的枕头上呸出了一只咬掉了半边翅膀的花蝴蝶。

    崽子兴致勃勃用粉鼻子把死蝴蝶顶到糯糯那头,兴高采烈:“miamia,给你捉的宵夜。”

    糯糯一脸黑线,霍潜本是搂着糯糯在摸他肚皮的。他可从未料到自己的臆想行进地如此之快,一边把糯糯松开一些以免孩子瞧多了早熟,一边暗含期待地瞧崽子的嘴:有我的份吗?

    答案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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