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该怎么跟殷瑜解释记忆的事。

    解释不清的关键在于,他压根拿不准殷瑜记忆被删到底是不是他干的?

    很有可能是未来的他,因为某种原因,拜托病du把殷瑜的记忆给删了。

    他拿不准,就有些心虚,一心虚,殷瑜立马就瞧出来了,作出一副伤心yu绝的样子。

    还质问他:“朕对你这般情深,你竟然抹了朕的记忆,害得朕郁郁不乐也便罢了,你知朕娶了三宫六院又被你骗来骗去的感受吗?”

    裴质呐呐说不出话。

    殷瑜又深情道:“重新喜欢上你,不痛苦,但朕一想到朕失去了很多关于你的记忆,朕心痛地……”殷瑜停下来想了想词,又捧心道,“无法呼吸,仿佛死去!”

    “别说的这么夸张……”

    殷瑜立马瞪圆了眼:“你还不知错是吗?”

    “知,知!”裴质自己也站不住脚,哄道:“我错了。”

    “朕的心都与老、二出壳的蛋一样碎成渣了!”殷瑜气盛,“你说,怎么办?”

    “你说你说,怎么补偿?”

    殷瑜从袖子里抖落出一本画册来,先瞅一眼殷湛看不看得到,这才打开给裴质看:“除非你配合这几种姿势。”

    裴质一看,满脸通红,支吾道:“这几个太怪了,我的腰不行!”

    “不行就练!朕就不信,朕这么痛心,都不能换你练几天腰!”殷瑜说道情动处,还背过身,用手抹了抹脸。

    这是哭了?裴质不免心疼和愧疚起来,他赶紧说:“好,我试试。”

    “你不会骗朕吧?”殷瑜声音悲痛,“假装苦练,然后临场逃脱。”

    “不会。以前那都是意外,我绝对不会在这事上撇下你一个人。”裴质保证。

    殷瑜心满意足地走了。

    裴质低头看看,睁着大眼睛望着他的殷湛,头疼问:“你听不懂我俩说的什么吧?”

    “听不懂。”

    裴质松口气。

    殷湛突然又说:“但我觉得父皇没有很伤心,他都没有掉眼泪。”

    裴质:“……”他想了想,郑重地问殷湛,“你觉得我惹得起你父皇吗?”

    “父皇坏。”

    那就是惹不起了,渣皇帝心眼太多,又会演戏,还总骗他,连孩子都看出来这不是个好人了。

    裴质叹口气,默默抬起了腿,开始拉筋。

    *

    船在一日拂晓,抵达余杭。余杭的官员百姓早早便在床上等着迎接,外面锣鼓喧天,殷瑜却蒙着头起不来床。

    许望北在门外急得要死,他虽然也混账惯了,可如今时刻想着要配得上裴亦,所以也成熟稳重许多,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宫人都不敢出声,他倒没那么怕,好歹自己的弟弟还是德妃。

    他去拍门,喊了两回,只有皇后应了半声,“起”字没说完,就像是被堵住了嘴,之后再没动静。

    过了会,他还要拍门,手却被人抓住了。他一肚子火气正没地儿发呢,抬起手便要抽来人一个耳刮子,手都扬起来了,却连抓他的人是裴亦。

    裴亦冷着脸冲他挑了挑眉,抬眼看他扬起来的手。

    他心里一怂,毫无骨气地扇在了自己脸上。

    “还没将人叫醒?”

    “嗯,喊了半天门,陛下也不起。”

    裴亦淡淡看了眼禁闭的门,问:“你是怎么喊的?”

    这还分怎么喊?许望北挠头:“就直接喊‘陛下,您该起了,余杭官员百姓都在码头上等您呢’。”

    裴亦听了,笑着摇头。

    许望北看他笑的温润,哪怕知道里面藏了几分嘲笑,许望北也觉得他笑得好看的要命。

    “蠢货。”

    “诶,骂的对。”

    裴亦笑意更深,一边笑一边摇头说:“你也不必喊,去码头上叫几个百姓,到门前敲锣打鼓,磕头喊话,你看陛下起不起?”

    “这……”许望北迟疑,他怎么觉得陛下不是会在百姓面前装明君的人?

    “百姓一喊,陛下不急,皇后会急。”裴亦说完,也不再多劝,退到一旁侯着。

    很多事情他可以出主意,至于许望北最后决策是什么,他不会管,大不了让许望北多走几段冤枉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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