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以一种极为强硬的手段,压制了所有反对的声音,在京城一片腥风血雨中,他将皇权分散,强行将君主□□,硬生生改为了君主立宪制,且新一任被推举、掌权的首脑总统,绝不可连任十年以上。

    他终其一生,后宫之中,连个嫔妃都没有。

    所有的人、包括后世专门研究这位被尊称为开国大帝的历史学者,也都摸不清楚这位帝王这些年的所为。

    甚至,连继承了地下城市的冷洛鸢,也完全没有料到,那位举世无双的郡王爷走后,他会比自己的变化,来得更加剧烈。

    “恐怕,他看到我,只会想起那个人,越发难受。”

    她叹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却带着温和,婉拒了太后派来劝她进宫,陪皇帝聊天的侍从。

    她一头秀丽乌发上chā着一个属于小孩用的玉梳,上面刻着细密而精致的金色纹路。

    玉梳梳柄温润而柔和,似乎被主人时常把玩,又格外珍惜。

    更让人预料不到的是,十年之后,这位历史上最后一位,也是最伟大的一位帝王,居然就真的,这样消失了。

    有人说,他是感应成仙,脱离俗世;有人说,他是为了放权,彻底改革;还有人说……他是为了追随自己一生唯一的那位异姓王挚友而去。

    传说,有人在北境,曾看到,这位帝王,拿着一颗黑色的石头,登上了那座chā着冷家军旗帜的峡谷,对着脚下山河,畅快而放肆地笑着,将手里的石头,丢入了峡谷之底,任凭它摔得粉碎。

    “临晗啊,你这家伙,怕是早猜到了,这场赌,我输定了吧。”

    昔日黑袍公子温润的声音犹在耳畔,“以十年为界,就赌一赌,你最后,会不会放弃冷洛鸢吧。若是那时,你仍想知道,我便将我所知道的悉数告知与你。”

    “你何时与我这般客气了。”

    “太子殿下。”

    “陛下……”

    真是狡猾啊。

    怕我纠缠,便选择不告而别。

    从怀里掏出一张泛了黄的宣纸,上面的字迹极为温润而又不失一丝傲气,像极了那个名动天下的黑袍公子。

    ‘再会’

    彼时,听到对方和自己打这个赌,内心的雀跃不似作假。

    原来,竟然不是因为终于能知晓冷洛鸢的秘密。

    而是……

    自己在欣喜于这位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离开的绝世公子,还能陪着自己过一个十年吗。

    抱着还能再见的希望,如约来到了这里,却不料,只是那颗手中一向刻着金色纹路的石头,就像对方消失一样,一瞬间失去了光泽而已。

    只叹自己还是明白得晚了点。

    直到看到那张熟悉的遒劲字迹,再也寻不到那位陌上公子的踪影,他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这皇城帝位,有多高、多冷。

    果然,还是想去郡王府,再喝一杯你沏好的热茶啊。

    退了位的帝王凤眼里几丝怅然,他抚着锈迹斑斑的冷家军旗,学着杨临晗的样子,阖了眼,极其温和地笑了。

    [若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啊。我愿意用我此世的功绩,向你换取一样东西……]

    ......

    又是数十年一过,西方的pào火轰开了华夏世界的大门。

    冷洛鸢因为其巨大的影响力,被选做了北周新一期的统领。

    仗着先进的火pào武器登上这片大陆,yu图侵略的西方人没有料到,原本认为封闭落后的国家,原来也有足够强大的科技。

    甚至,比他们还要先进。

    嗯……这就比较尴尬了。

    一张张本来凶神恶煞的西洋面孔,看到拦住他们的船艇上架着的火pào,立刻换上了文明的皮囊。

    现在说我们是来友好往来的,还来得及吗?

    可惜的是,冷洛鸢又不是傻子,何况,她曾经做了几年特工,对这帮衣冠禽兽的无赖印象一直不好。

    该打回去的打回去,该赔款的赔款,该道歉的道歉。

    你在之前不是比谁拳头更硬,还理直气壮地说什么丛林法则吗?

    我可以奉陪。

    只是,中国也有句古话说得也挺好,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你们这都打到家门口来了,不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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