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了么?......最后还到底有没有打那个姓谢的五十大板啊!”

    雪盏一边不迭地追问着, 一边佐以时而激动兴奋、时而满眼期待、时而恨得咬牙切齿的丰富表情, 只把坐在对面炕上闲来无事调两味香的拘惠看得一愣一愣的, 一时之间, 心内只余下了对雪盏神态之丰富细腻的赞叹,差点顺手把冷松木当成梅子香调进去, 好在临下手之前险而又险地反应了过来, 不然那可是一上午的功夫都全白费了!

    拘惠心有余悸地收起了自己的物什,也无心再继续了,只敷衍地对着雪盏简单道:“婉贵妃跪在陛下面前脱簪求情, 力保谢清雅是为jiān人所惑......可惜那谢清雅自己傻, 婉贵妃几番暗示她随意咬一个替罪羊出来,她倒好,胡乱攀扯, 前后驴头不对马嘴的,把剩下的秀女们点了个全, 皇帝陛下还未说什么, 皇后娘娘却是彻底怒了,再无心听那谢清雅说什么, 直接叫了慎刑司的太监们给拖下去了......”

    “好!”雪盏高兴地拍案而起, 开心极了。

    “不过, ”拘惠挑眉看了一眼对面那个当即乐得一蹦三尺高、跟自己得了什么天大的好处一般的小傻子,施施然地补充道,“......最后却是只打了三十杖。”

    “谢清雅的父亲,吏部郎中谢域闻讯后当即递了帖子入宫,在谨身殿前跪了大半个时辰请求面圣,他毕竟是昔年谢尚书的侄子、当今华郡谢氏的话事人......陛下当是不好太不给他面子,且当时三十杖下去,未央宫便有宫人扑到谢清雅身上,直呼‘别打了,别打了,要出人命了!’......听说那时候谢清雅就已经痛昏了过去,行刑的人拿不定主意,又怕真把婉贵妃的妹妹打死了也不好jiāo代,毕竟皇后娘娘当时也只是气怒之下想要狠狠责罚罢了......两头一撞上,陛下干脆就叫谢郎中把自己的女儿领回了家去。”

    “什么啊,才三十杖?”雪盏大失所望,郁郁地又趴回了大炕上,心塞地不想动了,“......三十杖不痛不yǎng的,怕是那个姓谢的要不了几天就又重新活蹦乱跳了!”

    “真是的,皇帝陛下怎么这样啊......姓谢的欺负了钟妃娘娘唉,皇帝陛下不是很喜欢钟妃娘娘的么?都不为她出气的么?我光听拘惠姐姐你说的都气得要死了,钟妃娘娘xing子那么软,当时还不知道气成了什么样子呢!......皇帝陛下真是一点也不能指望,还以为他会为钟妃娘娘出气呢......”

    “理儿不是这么论的,”拘惠摇了摇头,不赞同道,“三十杖对于你我来说,确实不痛不yǎng的,可对于谢家那姑娘,却是一辈子的名声全完了,日后说亲,怕也要成了困难......钟妃娘娘再是生气,真说透了,也就是几句口角罢了,若真把谢家那姑娘为此打死或打残了......众人说来,倒是不会说陛下什么,却大都记着‘钟妃娘娘盛宠,为了几句口角,动辄打死了大臣的女儿’了!......毕竟都是爹生娘养的,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小姑娘罢了,我看钟妃娘娘那意思,也就是杀鸡给猴看,惩戒为上,未必想真闹出什么人命来,那样反而不美了......左右皇后娘娘为这桩,已经禁了整个储秀宫的足,一直到终选完毕,她们都得老老实实地窝在储秀宫里不得外出了,也算是达到了钟妃娘娘一开始想要的目的。”

    雪盏趴在那里一个人嘀嘀咕咕的,像还是不大乐意的样子,拘惠摇了摇头,也不理会她,自己起身撩了帘子出来了。

    走到永寿宫侧殿边上,与迎面而来的抱画撞了个正着,二人各自向对方见礼,抱画抿着嘴笑着与拘惠招呼道:“拘惠姐姐这是要往花厅走?......却是不巧,今日如姑娘过来了,正是在那边与娘娘说着她带到宫里来的几株青州花木呢......拘惠姐姐您看?”

    “那我就厚着脸皮过去凑个热闹,”拘惠笑呵呵的,与抱画玩笑道,“青州的花木,我还没见过呢,就趁着今日的运气,让如姑娘给开开眼吧!”

    抱画掩唇一笑,也就福身告退,忙自己的去了。

    话虽如此说,拘惠走到花厅附近,却是与抱琴打了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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