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瑾,垂头丧气的两小只,在左支右绌张口胡来互相拆台嘿嘿哈哈的含糊其辞中,好不容易才艰难熬过了黑着脸杵在门口逮人的闵嬷嬷的教训,得光荣敕放,滚去了上书房上课,待得见到完全置身事外、两眼懵懂的傅怀信时,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感觉心口被梗了那么一下。

    觑得空暇后,三小只排排坐同挤在一张榻上,各个摆出一张正襟危坐的严肃脸来,认真地看着彼此,僵持片刻后,允僖怒瞪向郇瑾,十分不满道:“现在能好好地说一说,今天早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殿下为什么,”郇瑾挑了挑眉,把问题轻轻松松地抛了回去,“......不先问问你自己呢?”

    允僖脸色bào黑,一观他那紧紧抿着嘴巴眼神反复变化的模样,便知身体里住着的两个人正忙着反复互相问候得不可开jiāo,郇瑾优哉游哉地等着,等了片刻,果不其然,最后是允僖的意志吵赢了,武念慈黑着脸冒出来,yin气森森地瞪了郇瑾一眼,面无表情道:“就是昨天晚上睡不着,起来出去遛了个弯,除此之外,我没什么好说的......”

    “你往永和宫的灯烛里偷偷放的是什么东西?”郇瑾当即毫不客气拆穿了他,质问道,“......为什么偏偏是往永和宫里放?你是想针对谁?那东西有什么副作用?会不会连累到殿下与永寿宫?”

    武念慈顿了一下,眼睛顿时危险地眯了起来,不咸不淡地冷哼了一声,脸上竟然流露出了些许意外的意思,挑了挑眉,语气莫名道:“小子,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还多啊......你跟了我多久?昨晚不是我出永和宫的时候才碰上来的吧?”

    “打你从宁阁里出来的那一刻起,”郇瑾抱臂冷笑,也不避讳,大大方方道,“我便醒来了!......你如今在殿下身体里,就是一个硕大无比的隐患,半夜又趁着殿下的意识沉睡鬼鬼祟祟地出了永寿宫,我自然要跟上过去看看。”

    至于后来竟然一个不小心,跟得紧了些,被从永和宫里出来的武念慈撞了个正着,郇瑾认为,那仅仅只是自己预估失误,没把握好躲起来的时间罢了!

    “你跟了我一路?”武念慈的脸色这下是真的变了,异常难看道,“......我竟然完全没有发现?!这不可能!”

    郇瑾冷笑不语。

    ——他才不会告诉这来历不明又张狂过度的孤魂野鬼,自己是在爬出永寿宫时耽误了太多时间,出了永寿宫后,武念慈早没人影了......至于为什么是去永和宫,郇瑾表示,我这种会用脑子思考的人,是绝非尔等一言不合便吵吵嚷嚷着要直接出手杀人的人可以揣摩的!

    “你把那东西点在永和宫偏殿的灯烛里,”郇瑾眯着眼睛bi视着武念慈,意图把话题导回正轨,“......是想对羲和公主和崔美人动手?”

    武念慈这下是真的吃惊了。

    犹豫了片刻,武念慈还是决定不耻下问,反问郇瑾道:“为什么不是沈婕妤和施贵人?......沈婕妤便罢了,你既然看到我是在偏殿里放的东西,为何不猜施贵人?”

    郇瑾心道那是因为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在你走后过去看了看,发现灯烛有异,而所猜的两个,不过全都是诈你的罢了——其实说全是诈倒也不尽然,永和宫内,真正与永寿宫曾经息息相关过的,其实只有一个崔美人,而之所以猜羲和公主,则仅仅是因为她是皇帝的女儿......她是皇帝的女儿,却也一道被宫嫔们圈禁了起来,有些事情,反而是不言而喻的了。

    而郇瑾基本可以确定,武念慈其人的来意,绝对绝对,至少与永寿宫,是息息相关的!

    郇瑾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武念慈的神态变化,面上却是十分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一副“区区雕虫小技,懒得与汝多作辩解”的模样。

    “朕改主意了,”武念慈沉默了半晌,突然提起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青州小子,如果你今日在永寿宫里说的是肺腑之言,朕日后,不会再想着杀你了......”

    ——因为朕突然发现,也许你的用处,要比朕原先所能想象到的还要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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