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么?”

    “启禀姑母,”郇瑾拱了拱手,略作思索,从头开始解释道,“今日上午,王夫子讲诗经里的《无衣》一节,此乃昔日楚臣申包胥向秦国求援,秦哀公誓师之作,尤其慷慨激昂,王夫子为了让我们能更深地体悟其中战士们克服困难、团结一致的心境,就破例请奏,带我们一行去西山大营转了一圈,就近地感受战士们那种团结对敌、英勇献身、在家国大义面前舍身忘我的慷慨激情……”

    “我又没说错,”允僖闷闷不乐地打断了郇瑾,委屈巴巴道,“项副都指挥史非说火器是奇技yin巧,难登大雅之堂的偏门邪路,只要铁戈重甲才是将士们真正应该倚恃的兄弟伙伴……”

    “可我们两个打赌,让两个新入伍的士兵,分别带着火器和精戈铁甲,看看到底哪个能更快地杀死一头野狼,最后明明是我赢了啊!我又没有错……”

    郇瑾明智地闭上了嘴巴,不对自家四殿下在赢了之后还缺心眼一般冲着人家西山大营的副都指挥史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炫耀着:“你看吧,你看啊,火器才是以后战事真正倚重的重器,铁甲之流,终究是要被淘汰的!”

    直说得人家四五十岁为国尽忠儿几十年的精壮大汉活生生地气红了脸,前脚王澹刚带着他们走,后脚项凛上书请辞的折子就递到了谨身殿。

    而且言辞也十分地直白不客气:陛下,既然四殿下都说了,老臣这些古董,早都该是和铁甲一样被淘汰的,那老臣还是识相点,这就退位让贤了吧!

    项凛草根出身,靠着身上的层层伤疤一步一步爬到今天这个位子,是朝中为数不多的的孤臣之一,成帝把他放在西山大营这个如此要命的位子,心里自然是十分看重和信任他的,如今项凛二话不说就要辞官,成帝一问缘由,立刻便头痛难忍地把自己的四儿子叫到跟前来先训斥了一顿。

    人家四皇子允僖还觉得自己可委屈了呢,明明什么错都没有,还平白遭了父皇一顿骂……真是六月好大雪,横看一个冤,竖看还是一个冤!

    “军务上的事情,本宫也不是很懂,”钟情光看父子俩的脸色,便知道这事儿估计还没完,只好掂量着说允僖道,“可是僖儿,项副都指挥史是你的长辈,而且还是位军功卓绝、值得尊敬的老先生,你对他说话,可不能太放肆了吧?”

    “我又没有说他该要被淘汰的意思,”允僖既是委屈郁闷,也是有着暗暗的后悔,后悔自己当时不该争那一时意气,就当场让项副都指挥史那般下不了台来,而今说再多都是错,也只好闷闷地补充道,“……我只是想向项副都指挥史证明,火器火yào,并不是什么难登大雅之堂、只能用来给百姓们逢年过节放个烟花焰火看看的奇技yin巧之物。”

    “我也没想到,他会就那么觉得我当时说□□那话是在影shè他了,还因此就说要辞官回乡了……大不了,大不了,我去给他道歉就是了。”

    钟情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么大,暗自纳罕的同时,也不由求助地看向了成帝。

    “这就压根不是你道歉不道歉的事儿!”成帝把小女儿放到边上,坐直了身子,严肃地看着身前的四儿子道,“……朕且问你,火器厉之,可若无人cāo纵,又当如何?”

    “那朝廷自然是得该培养一批能用得来的人才啊!”允僖理所当然道,“且火器上手简单,比起百步穿杨、奔袭千里不停路……对兵将们的要求以及很低了!”

    “那倘若会cāo火器者,”成帝呵呵一笑,反问道,“却无穿山越岭,绕过敌兵,背后偷袭的能力,那你是打算,一路打,一路zhà过去么?”

    ——且不说容不容得这般奢侈,就是有再充足的火器,这神州大地,也容不得这般的糟蹋!

    “那自然不行,”允僖愣了一下,极快地反驳道,“……可以让能征善战的士兵,掩护他过去啊,这不就是事半功倍了么?”

    “可你自己方才也说了,”成帝步步紧bi,“既然能轻松地学会cāo持火器,为何要再花力气去学那百步穿杨、千里奔袭?”

    允僖一时哑然,脑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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