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全是,拜你所赐么?”

    允僖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无知,愚蠢,狂妄,自大,不计后果,不顾身后,优柔寡断,fu人之仁,不分轻重,不辨缓急……”郇瑾冷冷地望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立志去追随一辈子,且也确确实实地认真跟随了这么多年的少年,突然觉得特别可笑,倒不是为自己惋惜或者不甘不平,只是单纯觉得可笑,不只是裴允僖让他感到好笑,连他自己,都让他觉得尤为可笑。

    如今这场面里的每一个人,都让郇瑾觉得可笑透了。

    郇瑾厌倦地望着允僖,一字一顿历数他西行以来,或者不只是西行一路,当是从小到大,在很多事情上,他已经对允僖憋了许久许久的怨气。

    “承认吧,裴允僖,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郇瑾说够了,说累了,疲惫地笑了一下,闭着眼睛嘲讽道,“除了到处不停地惹是生非,你还会什么呢?”

    “在洛阳的时候,你惹了事有姑母和陛下在背后给你收拾烂摊子,来西北的路上,你惹了祸有你二哥给你担着,如今你二哥也没了,哈哈哈,你以后,还能再靠谁呢?回洛阳躲姑母怀里哭鼻子去吧!”

    “我对你说的话,你从来就不往心里去,从来就只当作耳旁风?既然如此,我还跟着你做什么呢?”郇瑾笑到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你杀了我啊?你杀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不躲,你杀了我啊?”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傅怀信上前按住郇瑾,低声劝两人道,“事情发展到如今这地步,大家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少爷刚醒,郇瑾你这段日子压力也确实太大了,大家都退一步,缓一缓再说话……”

    “你他么少来和稀泥了!老子连裴允僖都不想跟了,这儿有你说话的地方么!”郇瑾冷笑着推开傅怀信的手,讥诮道,“裴允僖,你自己来说,我他么说你的哪一句我说冤屈你了?”

    “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要烧吕梁,韩昊会跟疯了一样咬着我们不放么?去吕梁前,我没有劝过你危险么?烧花田前,你二哥没有劝你出门在外安危为上能不惹事就不要惹事么?”

    “最后谁的劝你听了?最后出了事又是谁给你担了?”

    “我告诉你,”郇瑾讥诮地看了允僖一眼,近乎怨恨地冷笑了一声,“你二哥要是死在韩昊手里,就是全都,拜你所赐!”

    “他是被你一步一步亲手给杀了的!”

    允僖捂住额头,有些受不住地跌坐了下来。

    “郇公子,你少说两句吧,”程双陆从马车上追下来,不安地去扶了允僖起来,心疼道,“事情发展到这地步,盲目地怪任何一个人都是没有意义的,太子殿下出事,我们每个人心里都很难受,殿下他也是心里自责难受,一时情绪失控才会如此的……”

    “是情绪失控才会说了心底话吧,”郇瑾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允僖,讥诮地弯了弯唇角,更辛辣地对允僖揭开了某些充满讽刺的真相,“自责难受?我真是好奇,你是只对你二哥自责难受么?既然如此,当时又为何要不顾他的阻止去烧吕梁?噢,我想起来了,你那时候是为了你心中的大义,哈哈,大义。”

    “要不要我告诉你,”郇瑾嘲讽道,“为了帮助我们从沧江逃走,你二哥出去做了靶子的同时,他手下的人zhà了多少地方、间接害死了多少平民百姓、毁了雍北多少户出门访亲的人家,才让你这个废物能从韩家在青州码头上布下的天罗地网里逃出来的呢?”

    “你的自责,你的大义,你的内疚,你的不安,”郇瑾像是在看什么特别好玩的表演一般,近乎欣赏地望着允僖脸上痛苦惨白的脸色,哈哈大笑道,“你怎么不去为那些因你而死的无辜百姓哭泣呢?噢,你要说你之前不知道么?那好,我现在告诉你了,你去自责痛苦吧。”

    “你现在竟然还要回去送死,哈哈,你去吧,我也不妨实话告诉你,你以为我们能逃出来,是我和你二哥的计划有多周详严密么?”

    “大错特错了,”郇瑾怜悯地望着允僖,讥诮笑着揭开了答案,“我们尊贵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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