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更是大单于的义子,与吾等无根浮萍自然不同,若是您真的不幸染上,吾等自会奉大单于之命,将您加紧护送北上,着名医竭力诊治。”

    “毕竟,您的命,可比我们剩下所有人的命都珍贵多了。也毕竟,您是敕勒川大单于的义子,是青吉台与瓦赖两族百年友好的象征。”

    乌力吉这话,与其说是在陈述,不如说是在讽刺和挖苦了,当然,讽刺之外,还有森森的警告之意。——你的命珍贵之所在,很大程度上,在于您是大单于的义子,那么,身为大单于义子的您,又做出可堪与其匹配的功绩了么?

    哈旦巴特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听得心里不舒服极了,冷冷地纠正乌力吉道:“这是在军中,在战场上,我希望,所有人记住的,当是我是这里的主帅大将军。这里面自然也包括你,乌力吉。”

    “当然,”乌力吉耸了耸肩,轻笑着故意挑衅哈旦巴特尔道,“如果您能以一种让敕勒川满意的速度,更快打下彭台的话,我想,我们会永远记着您是主帅的,哈旦巴特尔大将军。”

    哈旦巴特尔果然大怒,忍了又忍,左右权衡之后,终还是一咬牙,寒声道:“好,那就照你说的做吧!不过,乌力吉,我也丑话说在前头,若是瘟疫失控,造成我军大量的不必要伤亡,回敕勒川后,我必然亲自当众手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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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西山行宫。

    成宗皇帝正坐在书房内,朝臣来来往往进进出出,这是彭台被困的第二天,消息一经传出,恐慌的情绪便俨然以星火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拾地迅速蔓延开来——毕竟,这可是一个十余年没有与蛮族胡人起过战事的安逸朝廷了。

    洛阳方面在彭台城被困的第二天便开始整合军队、准备粮草,成宗皇帝传下手谕,安抚民心平息百姓恐慌情绪的同时,也对朝臣明示了战争时期,一切以北方为重的最高谕令,三省六部以一切为了北方战争服务的最高效率运转了起来,而四皇子允僖,在与他父皇围着战势堪舆对坐辩论了半个时辰,浪费了他父皇百忙之中尤为珍贵的半个时辰私人时间之后,也终于得到了他父皇一个两边不站、作壁上观的答复:“如果你能说服得了你母妃,你就去吧。”

    允僖:……

    允僖:我就知道。

    允僖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敷衍地冲成帝行了个因为太过草率而都显得有些不lun不类了的告退礼,直奔出门,去找真正能做决策的话事人了。

    郇瑾正焦灼不安地等在书房外,一看允僖出来,当即一个跃步上前,急躁地询问道:“殿下,怎么样?陛下怎么说?他同意了么?他要是不同意你去,总得同意我去吧?我一个人过去也行啊,大头那个脑子,真遇到事情他只有被别人算计的命的……”

    “我父皇还会说什么?他什么都不管的,我还得去找我娘!”允僖烦躁地抓着郇瑾的肩膀就往钟情住的后面那栋楼里赶,一边走一边听着郇瑾絮絮叨叨,这听着听着,允僖就觉出不对劲了,“不是,这感情,你的计划里,还有实在不行就单把我卖了、自己一个人过去的打算啊?”

    郇瑾心虚地移开眼睛,理不直气不壮地为自己找补道:“上回在西北出了事儿后,陛下说过的,不许你们此生再过山海关的……”

    “这也不是我想的啊,只是殿下你身份毕竟不一样,真不行的话,起码得让我过去吧,大头一个人在北边,那个哈旦巴特尔,那个乌力吉,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这不行啊!”

    “得了吧你,”允僖不屑道,“傅大头一个人是被算计的命,再带上你,也不过是多了一个送的,你个两边倒的墙头草,懒得搭理你了,在下面等着好了,我自己上去了!”

    允僖说罢,扔了郇瑾一个在下面,自己三步并作两步,几个台阶连着跳,几下就蹦上楼,转个身子便没影儿了。

    郇瑾在下面抬头看着,不由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郇瑾想,傅大头自然是要救的,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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