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的产生,而诸界域的完整程度各不相同,则是因为开辟界域的修士修为不同、对界域的理解不同而成的。

    这段传说,不知被多少修士当作床头故事说给子侄弟子听过,可将之视同真事的人却越来越少,未想到如今自己眼前所见,竟似乎正是印证。

    好在此时心神亦已略微适应了此地密布的浩瀚压迫之气,苏长宁试探着铺展开神识,却并未发现除却自己之外另外的活物存在。

    本来如此远古大能的战场,说不得也是一座金光闪闪的宝山,但一则苏长宁并不愿意亵渎古人遗骨,一则远古之时灵气充裕,修士修行较少借助外物,而他们殒落于此的时间又实在过去太久,就算有随身的法宝灵器,大多也早已因灵气尽失而与那骸骨一般化为飞灰了,所以并谈不上什么身入宝山之中。

    比起这些,更令她感到头疼万分的是,自己究竟为何会来到此处,又该如何从中脱身?

    此处密布空气之中的气机十分诡谲,浓郁的灵气、死气jiāo驳在一处,经过了亿万年的相争,这两股气谁也压不下谁,便形成了此时jiāo杂一处却又互不相融的古怪局面。对苏长宁这样功法以灵气为基的道修来说,在其间修行事倍功半,即使她有青萍空间相助,但此间外界影响实在太过强大,不仅行功修炼灵力难有增长,就连观想也因遍布动摇心神的浩dàng苍然之气而无法进行。

    难道自己就要这样被困在此间,一直耗到寿元尽绝?

    动念之间又思及她此来的目的,不知消失在九yin海的素离,是否也与自己一般遭遇。

    不管如何,出路不得不寻。

    苏长宁举目四望,选定了一处方位后,略略放出神识查探确定没有危险,便谨慎地向那方探去。

    她亦是不能断言,那些远古大能们施放出的招术、禁制是否在亿万年后仍有效用,此时小心些绝不为过。

    一路踏足在玄赤土地上行过,绕开偶尔散布在地面的深坑与尸骨,苏长宁在这没有日出日落、黑白jiāo替,唯有一派混沌迷蒙之气的空间中行走未停,不断与那些崩颓的山峦、干涸的湖海、luo露的白骨擦肩而过,可是足下的路仿佛没有尽头,沿途景色看在眼中也由一开始的震撼而变得单调乏味起来。

    并未计算自己究竟行走了多久,只知道就算没有驭使灵力,但是体内灵气也已被单纯的步行而完全消耗了三次之多,可寻找出路一事仍毫无头绪,好在有青萍空间及时补足。

    衣袍下摆在一副骸骨上拂过,顿时便令它化作了一堆灰色骨粉。

    苏长宁俯下身,正想寻过一些土壤来将之掩埋,可却在视线触及另一小堆灰色粉末时凝住。

    在这片空间自远古大战之后,就未曾有人进入打扰,故而事物都还维持着那可怖一战后的原貌。

    唯有她才发觉身在其中时,触手的那具骨骸,才变成了飞灰。

    难道自己行走了这许多时候,兜兜转转,最后竟是又回到了原地?

    苏长宁正自出神深思,头顶却是一阵破空之声传来。下意识地伸手一挡,只见巨大冰莲在她指尖凭空绽开,片刻之后随着一声闷响,冰莲huāxin之上,竟是多了一道人影。

    cāo纵冰莲落下化去,那一袭白衣之人尚在昏迷之中,苏长宁见了,顿时不由低低一声出口:“怎么是他?”

    这从天而降的怪客,居然就是先前在逐日舟中与她一起同行的问缘阁唐玉轩。

    苏长宁cāo纵神识检视了他的身体,看起来除了受了些许冲击而陷入昏迷之外,并无其他大碍,与她落入此中时的情状,颇有几分相似。

    可是如果他在逐日舟失控后与自己遭遇相同,却又为何迟迟才自天而降?

    自从来此,苏长宁心中的疑问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时已不想再费神去思考这个问题了。左右等唐玉轩醒来,一问便知。

    唐玉轩也是在筑基圆满浸yin多年的修士了,过了些时候,便自幽幽转醒。

    甫睁开眼,见映入眼帘的是苏长宁那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便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常道友?”

    然后随着思绪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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