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随时都可调阅获知这些消息。

    苏长宁闻言道:“这些日子……我观他行事,似乎与普通化神天君有些不同。”

    素离淡淡一笑,方道:“的确不同。这位普照天君所修乃是无极门之镇派大光明浑天诀,以‘镇压’、‘奴役’为道,道基本源便落在这两件之中,与普通天君自然大不相同。”

    他身为玄华亲传,见闻与其余金丹zhēn rén不可同日而语,此时倒未被苏长宁给问住。

    原来如此!

    苏长宁这才恍然,再思及每次面对普照天君时自己总感觉到的那股几乎令人窒息的压迫之感,原来便是由他道基本源而来。修士的道基本源时时刻刻都自主生发运转不停,不过一般走玄门正宗的修士,皆是冲和一脉,像普照这样的以压制为本,更接近于佛修法门,是以她才一时未曾觉察。

    如此说来,清风脉殿阁里那些卑微得仿佛被他豢养一般的金丹女修们,也就说得通了。

    常年在普照天君身边,不免受他的影响越来越深,最后失却了自我,成为一个只知唯命是从讨好主人的人形空壳。

    又思及先前玉容将几个女修带至他面前时,宇文成周还未说什么,普照就一口咬定是君宛烟便是那位“遗珠”,或许其中,尚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当年君宛烟背后那亩许的气运,在斩仙qiāng下虽被斩落少许,可所余也还不少。况且那时她那座能夺人气运的诡异小塔亦未被完全摧毁,这些年下来,积累大约已十分可观,或许更胜从前。

    若是普照能将如许气运所钟之人“镇压”,那所得好处显然胜过闭关苦修许多!

    苏长宁先是点头,复又摇头的样子,在素离眼中看得颇是有趣,慢慢饮完一盏灵茶,才等她将脑中想法一一理顺,把推测说了出来。

    毕竟事关宇文成周,倾宫峰无论如何都不能置身事外,任由事态发展。

    如果君宛烟真是宇文成周的侄女倒也罢了,若是她不是——当年宇文成周就已如此伤怀,如今才自沉眠中醒来,又如此大喜大悲,害处极大。

    听完苏长宁的分析,素离亦是颇觉兹事体大,不由眉间轻蹙:“如此说来,要是那位当真只是为了君宛烟的气运而来,却是拿成周作筏,未免算盘打得太好。”

    苏长宁神色微凝,也道:“现下只是推测。若是成真……对上化神天君,我们似是也难有胜算。”

    听她如此说,素离向她投去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才道:“普照当时并未在太虚殿内直指君宛烟便就是成周要寻之人,只怕是因为那时他也未能完全推衍出结果。只知所寻之人与成周有莫大关系,才要我们帮忙寻找。否则以化神天君威能,跨越界域摄取一个金丹修士并不在话下,直接将人抢走便是,何必如此周旋。”

    “不过,成周……”说到这里素离一声轻叹,“还是寻个时机约略与他提一提,令他先有准备罢。”

    现时自己与苏长宁关于普照如此“热心”地跨越界域而来,为一个从未谋面的血缘后辈寻找失散侄女背后的图谋也仅是推测,并不好直接对宇文成周如何说。或许仅是普照天君风范,关怀后辈,也是有的。

    对宇文成周而言,普照到来,替他梳理体内灵力,令他由紫霄派中众人束手无策的沉眠中醒来,显然都令他十分感怀在心。

    而化神天君之能,更是通天彻地,令斗转星移、日月倒悬都不在话下,判断一名低阶修士是否出自本族血缘,自然也是易如反掌,不会有丝毫差错。

    但是每每思及君宛烟走向自己身前之时,宇文成周却只觉浑不自在,并无丝毫亲近之心。

    这许多年中,每每定中猛地便被一张面目模糊的女子面孔惊醒时,总觉心跳如狂。也不是不曾想过,若是上苍垂怜,令他得偿心愿寻得那人时,会是如何欢喜。但事情真到了眼前,才觉全不是那一回事。

    自己所执着的,究竟是那仅有一面之缘的侄女,还是那些无论如何也不能忘怀的过往?

    君宛烟是他的侄女。

    在他将她丢失后,机缘巧合,她被紫霄派前往育幼堂挑选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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