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小纱袋里翻出了一堆当初买来的毛毡玩具,在送信妖怪略显惊悚的注视下,一股脑的jiāo给了他。

    ……

    聂深跟在林木后边在街道办报了个道。

    他就跟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安静无声的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看着挂坠之中的画卷发呆。

    大黑轻轻捅了捅林木:“他怎么回事啊?我看他情况比上次来的时候好多了,怎么反而更自闭了?”

    林木也不知道怎么说,那毕竟是聂深的私事。

    他只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能做的事情也不多,上了二楼资料室把跟蜃和鸾凤相关的资料都拿了下来,跟聂深分着看。

    这么一查,林木发现鸾凤是五百年前就在另外一个单位里登记入户了的,这么多年下来帮着做了不少事,还拿了许多人类那边给她颁发的特殊奖章。

    “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妖怪。”林木小声说道。

    聂深安静的翻着资料,没有应答也没有说话。

    大黑竖着耳朵听着他们这边的动静,忍不住凑了过来,瞅了一眼:“你们查鸾凤啊?”

    林木转头看了聂深一眼,而聂深只是专注地看着跟蜃有关的资料。

    于是林木看向大黑,问道:“你见过鸾凤吗?”

    “见过,长得挺好看的,xing格也好,就是……”大黑挠挠头,“老是买醉。”

    吴归在那边搭腔道:“她有了孩子,近几年已经好很多了,你是没见过她刚来中原的时候,才成精不久吧,成天泡在酒坛子里,问她怎么回事吧,也不说,就是哭。”

    林木一怔,聂深在那边抬起头来,看向了吴归。

    “……那是怎么回事,她后来说了吗?”林木问。

    “说是自己太无能,有恩有仇都无处去报,求遍了三界,连恩人的孩子也没找到。”说到这里,吴归抬眼看向了聂深,这才想起来聂深就是蜃的孩子,而鸾凤的恩人,正是蜃。

    思及聂深的经历,他一咂舌,一时间有些不知说什么才好。

    各人各有各自命——这种运气的事,上哪去说理去呢。

    聂深只是平静的听了,平静的点了点头,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一切一样,收回落在吴归身上的视线,继续看起了眼前的资料。

    林木趁着午休去给聂深买了台手机,教会他基础cāo作之后,聂深就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如何使用。

    林木再见到聂深是在两天之后。

    他站在林木家院门外边,找到了正探着几根枝条,跟林木和几个小妖怪玩橡皮筋的帝休。

    帝休落在他面前,看着聂深,眉头微微皱了皱。

    “我见过鸾凤了。”聂深说道,“她跟我说了一些事情,我也想起来了一些。”

    鸾凤说蜃当年被卷入两个大妖怪的争端之中是天降横祸,无妄之灾。

    整个梦泽都是被城门失火所殃及的池鱼,蜃死后那两个在梦泽边上打起来的妖怪也没有活过多久就死去了。

    那个时候鸾凤先天不足,还没有修炼到家,蜃死后她在偌大的梦泽里找了两年都没有找到聂深。

    蜃把聂深藏起来了,谁都找不到。

    仇人尸骨无存,亲人也早已经无影无踪。

    聂深孑然一身这么多年,却从来没觉得什么时候比此刻更加空dàng孤寂。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说道:“我是被母亲藏在了梦泽之下的,那里很安全,是母亲诞生的地方,处处都是幻象。”

    蜃这种妖怪,是自水泽幻象之中诞生的,本身虚无缥缈甚至于不能称之为生灵,但天地之中总能生出惊人的奇迹来。

    蜃就是那个奇迹。

    幻象所成的妖怪,不同于任何有形之物。

    蜃本身也跟外边那些生灵所成的妖怪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自己蹲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过过日子也很开心。

    可她太特殊了。

    这种能够将自己与虚空化作一体,不会被人发现却又无处不在的妖怪,实在是太特殊了。

    触手可及的奇迹总是容易招人觊觎。

    他的母亲很强,但尚且年幼的他却极其弱小。

    聂深想起来了。

    想起母亲把他藏在了哪里,想起是谁把他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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