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小人难防也
    W在妓女身上发泄完毕,欲望的浪潮从身上退去,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浑身恶寒,胃里翻腾不止。
    好像在冰窖里,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翻身从女人身上下来,直挺挺的躺在硬邦邦的床铺上,满脸的惊悸。
    我在哪?我在做啥,这么肮脏逼仄的屋子,也能呆的下去?他嫌弃的不得了,一骨碌爬起来。
    由于床铺窄小,动作间碰到了妓女。
    对方嘤咛一声,麻木的看着他拿起衣服,往身上套。
    嘴角掀起不屑的笑意:还以为多厉害,没想到是个镴枪头。
    中看不中用,但她也佬啊姨裙不要脸又偷文不指望这些个嫖客如何,张开腿办事,事后给钱就行。
    她挂起职业化的笑脸,想要帮他,却被对方甩开,满脸厌恶的瞪她一眼,好像她是什么罪该万死的病毒。
    女人内心愤慨:真以为自己是个好东西啊?!
    还不如她呢,起码自己挂了牌的,童叟无欺,而他呢?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嘚,想要发展成常客的可能性不大,她也不强求,默默的套上小衫,靠着冰冷的墙壁瞄着他。
    W慌忙的穿戴妥当。
    掏出钱包看了眼妓女。
    对方瞧了瞧钱包的厚度,面无表情道:“三百!”
    男人面色微变,低吼道:“三百?这才多久,就三百?”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脑子里田馨的幻象,总之射的特别快,有两分钟吗?
    “你是第一次嫖吗?我们按次数收钱,不是按时间。”女人冷声讽刺。
    W勾起嘴角,冷哼一声:“臭娘们,你别骗我,我看到你们店里,明码标价了,才一百!”
    说着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扔到她的身上,女人登时不乐意了,高声道:“那是按摩的价格,我这是特殊服务。”
    男人满脸铁青,直觉自己被耍弄。
    也怪他起初没可爱如我有问清楚,眼见着女人气势汹汹很不好惹。
    不想多做纠缠,推门要出去,可房间太小,妓女虽说坐在床上,可伸手就能薅住他的胳膊。
    W只觉得手臂一沉。
    暗中骂娘,回头狠声道:“你放手!”
    “呸,你他妈是个男人吗?睡完我,想白玩,你不给钱是吧?”女人满脸狰狞,就像个发疯的婆娘。
    原本那点气质荡然无存。
    W暗骂自己中了邪,怎么会看上这么个东西,她和田馨哪里像?一切都是假象,如今本性暴露,这就是个出卖肉体,撒泼的渣渣。
    “你要是不给钱,我就叫我们老板收拾你。”妓女嚣张跋扈的咧开嘴叉吼道。
    对方唾沫星子,喷多长,溅到了自己的脸上,就像被硫酸泼到似的,W用力一甩,胳膊挣脱出来。
    女人惊叫一声,便想从床上下来。
    那架势很吓人,好像要拼命似的。
    上半身穿好了,下面却光裸着,细细得双腿,就像麻杆似的,要多丑有多丑,W只觉得辣眼睛,肠子差点悔青了。
    “别他妈闹了,三百就三百!”
    他强压着火气,心有不甘的从钱包里,再抽了两百,丢在地上,跟着转身,这回女人没有阻拦。
    W穿过黑暗的长廊,来到前厅。
    妓女们都在窃窃私语,只觉得头脸火辣,加快了离去的脚步。
    外面的寒气,扑面而来,今天的月亮很圆,清冷的光,洒在大地上,周遭的景物,镀上一层清冷的银色。
    男人呼出来的气息,瞬间变成白雾。
    他跺跺脚,搓了搓手,心情越发的郁闷。
    过来时,不觉多远,回去的时候,足足走了十来分钟。
    W冻得缩起脖子,猛往手上呵气,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此刻大街上冷冷清清,没什么行人,偶有野猫野狗乱窜,间或传来动物打斗的声音,衬得夜晚愈发寂静。
    好不容易到了轿车旁,拿出车钥匙的手在颤抖。
    对准了关窍,按了几下,咔哒一声,这声音再熟悉不过。
    可从没未像此时这般美妙,他钻进车里,发动引擎,先把空调打开。
    出来的冷风,早有准备,可还是哆嗦不停,W咬咬牙,踩着油门,将车驶入主道。
    过了几分钟,暖风终于带了点温度,可这点温度,对于W来讲,真的不够,握住方向盘的手冻得发青。
    好在住处并不太远,路上也没多少车。
    他开的飞快,二十分钟,终于到达目的地。
    九点不到,小区里亮着灯的人家屈指可数,倒是关灯看电视的不少。
    经济条件有限,家家户户都很会过日子,节省用电,是好事,还有些上了年岁的老人,喜欢翻拣垃圾桶。
    W看到后,颇有微词:值几个钱?有时候翻得垃圾洒落出来,也不知道收拾,真真儿是破坏社会的人文环境。
    小区虽说不大,但在城镇也算过的去。
    绿化一般,好在楼和楼的间距较宽,没有规划停车场。
    轿车想停哪里停哪里,他一眼便瞧见,自己原本停放的车位,此刻被别人的车占了去,只得另寻他处。
    在稍远的地儿熄了火。
    W下车后,连跑带颠,窜进单元门。
    上了二楼,掏出钥匙,飞快的拧开。
    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影影绰绰看见沙发上坐这个人。
    黑暗中,明明灭灭的红色火炭,毫无预警的进入视线,他的心头一紧,惊出冷汗,连忙按下开门。
    女友叼着烟,冷着脸默默的看着他。
    “你干啥啊,大晚上的不开灯,想要吓死谁吗?”
    W没好气的指责。
    对方听闻此言,却是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你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怕什么?”
    阴阳怪气的语调,令人心头发慌,W直觉不妙。
    虚张声势得回嘴道:“你可行了吧,是个人,也禁不住你这样吓。”说着便要往里走。
    “站住!”女人突然间喝道。
    动静不大,但语气严厉。
    W脚下微顿,扭头看向她,口气不算好:“干啥?”
    他在外面吃了瘪,压着一肚子火气,对方真要找茬,可别怪他,给她点颜色看看。
    “今天我吃饭,听说了点事,你给我解释解释!”女人突然从桌面摸起打火机,打开后,又关上,如此反复。
    咔哒咔哒……
    “什么事?”W心头微颤,故作镇静。
    “你和那个田馨的事。”她淡淡道。
    W进门的时候,脸色就不好,如今更甚。
    眼神透着慌张,连忙低头,忽而又抬起,装作没事人似的道:“我和她能有什么事,别听人瞎说。”
    “瞎说吗?那你慌什么?”女人突然间从沙发站起身。
    好似为了看的更清楚似的,凑近了些许。
    这一下不要紧,原本就气愤不已的她,顿时炸毛。
    就像狗似的,趴在男人的身上开始嗅起来。
    W的后脊梁发麻,不住的往后撤。
    女人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再三确定后,霍然抬头,瞪着眼睛问道:“这香水味哪来的?”
    男人皱着眉头,很无辜的嘀咕:“哪有啊?!”
    说着故意低头,嗅了嗅,很坚决道:“没有,我没闻到。”
    他喝了酒,很多气味遮掩住。
    同时心理发虚,很可能是妓女身上的。
    “还说没有,没有我会冤枉你吗?这种香味,烂大街了,是不是田馨那个女人的?”女人认准了什么,便要故意歪曲。
    目的是啥?逼迫对方承认奸情。
    W听闻此言,恼羞成怒,将她的手甩开:“别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身上,我和田馨是正常的工作关系。”
    他提高音量,以示清白。
    女人冷哼,指着他的鼻子道:“你骗谁呢,我都问了,你看上人家了,在大街上拉拉扯扯,被很多人看笑话,你敢说,你没做过?!”
    男人微愣,浑身麻冷。
    脑子有瞬间的空白,他很少跟对方吵架,更何况还是这样的事,所以短时间内,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话。
    “怎么无话可说了?!”
    女人眼眶通红,心凉了半截。
    “我他妈,没日没夜的看着你,没想到你还是给我出轨啊?!我怎么对你的?啊,你上大学那会儿,家里出了事故,是我给了你好几个月的生活费,这些事,你都忘记了吗?我这么对你,你怎么回报我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她歇斯底里的叫骂着。
    那股痛恨和绝望,就像潮水般涌上来。
    话音落,还没等对方开口,手便伸了出来,胡乱抓挠起来。
    W急忙闪躲,嘴里嚷嚷着:“我没有,哪个孙子乱嚼舌根,我他妈,和她对峙去……”
    这事对峙,大嘴繁星闪闪巴的人肯定不乐意,女友会说是谁吗?十有八九不会,男人感觉自己多多少少被冤枉,他虽然跟田馨有点龌龊,但还没到那个地步,没吃到狐狸,惹了一身骚?
    厮打中,女友下了狠手,指甲盖刮伤了他的面皮,那张还算帅气的脸蛋挂了彩,W气不打一处来,用手推了她一下。
    女人被推的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满脸的难以置信,气得理智全无,伸手指着门道:“你居然敢打我,好,W现在给我滚出去,滚……”
    见其有些无措的愣在哪儿。
    女人突然间起身,冲进了厨房,眼见着她要动刀。
    W吓得魂飞魄散,跑的比兔子还开,一溜烟便不见人影。
    他从单元门里窜出来,吓得野猫野狗嗷嗷叫,男人站在哪儿,满脸的阴翳,眼睛在暗中发着幽光。
    想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捅刀,已经不重要。
    眼下最令人气愤的是田馨,要不是她故意耍弄,自己怎么会如此狼狈?!
    狠狠的朝地面啐了口唾沫,W奔向自己的轿车:今天肯定回不去了,只能找个地儿将就一晚。
    他钻进冰冷的轿车内。
    并未着急发动,将事情过了一遍。
    越想越生气,而所有的不幸,都来自于那个小贱人。
    自己不好过,她想逍遥,真不可能?!一个未婚的姑娘跟个有家室的老头子勾搭成奸,相信很多人会敢兴趣
    舅舅H听说你和余师长搞外遇?
    听说你和余师长搞外遇?
    W受到了巨大挫折,对田馨由爱生恨,睚眦必报。
    在宾馆整晚睡不着觉,翌日到了单位,看女孩的眼神都不对劲。
    田馨不明白,他这是咋了,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可直觉告诉她,并没有这么简单,女孩不愿意相信,自己如此倒霉。
    还会被对方纠缠,暗斥自己多疑。
    可W的目光如此露骨,那种深刻的恶意,到底所谓何来?
    女孩想问,又不敢,怕引出更多事端,只能鸵鸟似的,装作没瞧见。
    这无疑助长了对方的气焰,男人对田馨,明目张胆的示意威严,在人前又无反常,简直是两面派。
    其实,对方勉强压制内心的愤懑。
    趁着大家中午用餐时间,奋笔疾书,写了一份检举材料。
    内容自然是关于余师长违法乱纪之事,匿名举报他婚内出轨,并且指名道姓,说的有鼻子有眼。
    W拿着材料看了又看,很是满意。
    他原本学的文科,文字功底深厚。
    从抽屉里翻出档案袋装进去,又叫了快递员。
    田馨本来打算去外面吃,见W一直没出门,便动身去了食堂。
    大家见到她,很是纳罕,要知道,最近几天,她都没在单位就餐,午饭点,不是去外面,就是叫外卖。
    尽管背地里议论纷纷,对方毕竟是个官儿。
    表面功夫做的足,有柜员朝她招手,女孩微微一笑,端着餐盘过去。
    众人坐下后,便开始聊天,说的都是新年,要买些什么,到哪去玩,也很关心今年的放假安排。
    田馨斯斯文文的嚼着饭菜。
    没有插嘴,好像事不关己似的。
    有人见她如此淡定,便没话找话,想要让其说点什么。
    “田主任,单位组织的旅游,你去吗?”对方咬着筷子,瞪着眼睛问她。
    女孩对他可爱如我们的话题不感兴趣,脑子里都是,啥时候递交辞呈的事。
    起初还没注意到,直到被人怼了一个胳膊肘,这才反应过来,她一头雾水的,看着大家都在瞧她。
    很是不解道:“怎么了?”
    “单位组织的旅游你去吗?”有人重复道。
    田馨微怔,随即摇头:“不去了,北方太冷,我怕受不了。”
    “啊,那太可惜了,北方外面冷,屋里却是温暖如春,听说都在二十以上,穿个单衣单裤就行。”
    女孩虚弱的扯了扯嘴角。
    “我兴许去海南!”
    有人赞叹,满是艳羡道:“海南岛能吃海鲜,挺好的。”
    也有人不屑:“哪里好啊,海鲜你也不是没吃过,倒是冰天雪地,体验极寒才刺激。”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起来,各持己见,气氛不算僵,权作讨论。
    田馨没有参与进去,只觉得呱噪,饭吃了一半,便起身,将剩余的食物倒掉,转身离开餐厅。
    上楼时,恰巧跟快递员碰个头。
    他手里拿着牛皮纸袋,胶水太多,从封口处溢出。
    女孩也没多想,闪身让开路,对方朝她投以感谢的笑意,噔噔的疾步而下。
    田馨满脸疲态,抬腿继续往上走,因为心情不佳,所以没有留意到,前面走过来的人。
    “哎呦……”
    只觉得肩膀被什么撞了一下,不禁一个趔趄。
    她暗叫不妙,伸手想要扶墙,没想到一只男性的手臂伸了过来。
    “你……”
    田馨被对方抓住,手也按上墙面,她气呼呼的抬头,急欲斥责。
    看到面前的人,脸色忽然惨白起来,就像被油泼到似的,猛地甩手,后退,动作一气呵成。
    W被挥开,有些意兴阑珊。
    尽管隔着布料,可摸到胳膊也好。
    他的心态,扭曲的令人发指,居然为这点接触,隐隐兴奋。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W阴阳怪气的问道。
    田馨再次后退,板着面孔瞪他一眼。
    “你让开,我要回去工作。”
    “我看你的气色真不行,是不是被老男人玩得多了,所以亏了阴气。”他越说越放肆。
    女孩的脸涨成猪肝色,惊慌的四处张望。
    眼见着周遭没人,这才微微松口气,压低声音指责道:“W,你别太过分,咱们的事,已经了结,还想怎样?”
    对方挑眉,抬头望着不远处的窗户。
    外面的天气很好,可他的心情真的糟糕。
    “我没想怎么样,作为同事,关心你一下,怎么了?!”他不咸不淡的说道。
    “用不着,别忘记你签的那份协议。”田馨昂着头,满脸的郑重。
    W的脸色青白交加:这算是把柄吧,传出去也不好听。
    他冷哼一声:“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善罢甘休,咱们走着瞧。”
    话音落,男人满脸狠戾的,深深地瞪她一眼,抬腿下楼。
    女孩被他的话镇住了,气得浑身发抖,这是啥意思?难道对方还要找茬不成?先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怎么说变就变。
    田馨的身体,本能的缩了起来,死死贴着墙壁,让出一条道来。
    惊怒交加,女孩只觉得浑身难受,具体哪里不舒服,也说不上来,总之愣在哪儿好一会儿,直到楼下再次响起脚步声。
    她才如梦初醒,猛地蹿出去。
    被人这么威胁,自然令人不愉快,女孩进入办公室,坐定后,便开始胡思乱想。
    越想心中的疑窦越深,有心给余师长打电话,又怕对方借机见面,占她的便宜,对方就是这般无耻龌龊,不放过一丝一毫,跟她行欢的机会。
    田馨被肏的时候,的确很有感觉,可欲望退却。
    股子里的厌恶便开始翻江倒海,不想时也没什么,想的时候如跗骨之蛆,啃咬着自己的自尊和灵魂。
    女孩越发心慌,到了坐立不安的地步。
    可这么琢磨也不是法子,毫无意义,想到此处,便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田馨告诉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下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这几天,女孩过的提心吊胆,可好姥啊姨裙不要脸又偷文在周遭没有么异动,W也未紧迫盯人,兴许他只是随口说说,没付诸什么实际行动。
    这让女孩略略宽心,可这一天的下午,田馨正在办公室悠闲的喝着茶水,便听到敲门声。
    她放下杯子,坐的端正。
    “请进!”
    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熟人。
    这是她在单位很要好的一个同事,只不过最近好似有意疏远似的。
    “啊,快进来,坐!”
    田馨拿她当朋友,热络的招呼她。
    女人面带难色,看着她的样子,似乎有话要说。
    扭捏的瞟了眼身后,这才犹豫着坐下。
    “田馨,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她小声嗫嚅道。
    女孩的心咯噔一下,眼睛眨了又眨。
    神情紧张的看着她,沉默片刻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女人低下头,欲言又止。
    “有话你尽管说,我不想被蒙在鼓里。”田馨沉声道。
    对方舔了舔嘴唇,从鼻子里哼出一丝气息,迟疑道:“最近,关于你的风言风语可不少。”
    “那都是有人刻意造谣。”田馨满脸愤慨:“你不会也相信了吧?”
    女人蹙着眉毛:“我要是相信了,就不会过来找你了。”
    “你别放在心上,我都不在乎呢!”她言不由衷。
    “可,可是……”对方突然间有些激动。
    女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等待着下面的话语。
    “可是,那些话有鼻子有眼,传的越来越邪乎!”她神情焦躁。
    田馨莫可奈何的点头。
    不就说她跟着有妇之夫吗?乍听之下,惶恐,愤怒,可事情也没发酵到人尽皆知,真凭实据的地步。
    她能怎么办?
    “谣言止于智者,我堵不了所有人的嘴。”女孩满脸沮丧。
    “这回不一样!”对方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什么?”田馨感觉出她的口吻不对。
    “这次,连男主角都有了,是,是那个余山海!”生怕说错话似的,同事目光闪烁,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女孩的反应。
    血液从脸上尽褪,这个名字直击灵魂。
    毕竟做贼心虚,田馨瞬间从皮繁星闪闪椅上跳起来,瞪着眼珠子,那架势好悬没从桌面越过来,吓得对方直眉楞眼。
    “你听谁说的?”
    女孩焦急的喊道。
    对方缓了缓神,小声嘀咕:“没,没谁啊,大家都在议论。”
    田馨整个人像是受了极大打击,瞬间被抽干了力气,脑子嗡嗡作响,只有一句话,在盘旋:坏了,坏了!
    “你,你没事吧?!”
    对方见此,目光像钩子似的探究过来。
    她真的关心女孩吗?有几分真情实感,恐怕连她自己都怀疑。
    猎奇,窥视隐私的卑劣心理罢了,眼见着,顶头上司这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
    女孩的心砰砰乱跳,气血上涌。
    惨白得面色终于见了红润,不过整个人虚弱不堪,好似回光返照似的,有点骇人。
    她勉强压制住内心的不安,轻声道:“我,我没事。”
    同事怕她出事,到时候赖到自己身上,可如何是好,见势不妙,连忙及时抽身,她挂着礼貌,又尴尬的笑容。
    “那,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你自己注意身体。”
    话音落,便飞快逃出门外。
    室内恢复了宁静,可女孩的内心满是惊涛骇浪。
    她终于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颓然的跌坐回皮椅内。
    RㄖЦΓㄖЦWū點ㄖΓ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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