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禁不住捏紧了拳头。

    “历史上,乾元皇朝的继承者,十有八九都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晏天痕动了动喉头,道:“还剩下的那十之一二,是后面的顺位者,将前面的顺位者悉数灭杀,才成为天道所承认的第一顺位,才能将自己的姓名写在三皇柱上。”

    晏天痕和蔺湛对视着,轻声说:“可如今晏家当家,晏家对那个位置,也志在必得,纵然我不愿意坐上去,族中那些人

    也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我不争,还会有其他人争,甚至会有人bi着我去争。可大哥却是第一顺位者,那个位置,理应他座,他若是不想座,后面的人便会杀了他,得到名正言顺的继承顺位。

    他突然觉得周围的风有些凉,之前脑子里面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多想的东西,就在方才,一下子便像是海上点亮了灯塔似的,莹莹然然地亮了起来。

    蔺湛带了几分浓稠的无奈,看着晏天痕,道:“所以说, 我要从现在开始末雨绸缪。只因玄族和晏族,或早或晚,在这代的继承顺位排下来的时候,便注定终有一战。或者改朝换代,或者杀了玄之,烨王和东皇都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们许多年都不曾再见面了,只怕来日刀剑相向,心中不落忍。

    晏天痕禁不住倒吸口凉气,心中越发觉得沉闷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也就这么明白了为何他每次想要去东方界找蔺湛的时候,他爹都会想方设法地阻挠。不是因为感情不好,而是因为有些事情,不得不提早斩断。蔺玄之带了不少灵果回来,且已经清洗干净。

    他知道蔺湛要来,便提前在魂盘空间的小屋里面准备好了烹饪用品,蔺湛做起饭来得心应手,翻炒煎zhà行云流水,香味儿很快便飘了出来。

    自打蔺玄之回来之后,晏天痕和葡湛便绝口不提之前说的事情,自家人吃饭,自然要说一些高兴的事情。一顿饭也算是其乐融地吃完了,晏天痕打了个哈欠,捏了个净身咒,便离开小蓬莱前去东院休息了。

    晏天痕走后,蔺玄之问道:“爹,你和他说了什么,他这一 晚上都不怎么高兴。虽然晏天痕脸.上在笑,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蔺玄之:他一眼便看穿 晏天痕的低落。蔺湛品着灵茶,道:“他想明白了第一顺位继承人是你代表着什么。

    蔺玄之一顿; 收了那些盘子放到阿白脑袋上面,由它项着送到溪水边清洗。

    “还能代表什么,不过是个名头罢了。“蔺玄之也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说:“我不想坐那个位置,难不成还会有人bi着我坐不可?“

    蔺湛撑着下巴,看着蔺玄之道:“宝贝,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晏家对我们虎视眈耽,又在暗中与其他界加强联络,

    甚至今年对东方界的雀灵的税赋,都重了一半。烨王夫夫不yu对东方界动手,但那位坐在至高位上的尊皇呢?他忌惮东方

    也忌惮你父皇,更是忌惮那个不知何时就要出现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你觉得他会轻易放过东方界?”

    蔺玄之微微蹙眉,道:“我倒是觉得,尚不至于如此。”

    ”尚不至于?“蔺湛声音凌厉了几分,道:那你可否知道,异魔为何不出现在别处,偏偏首先出现在东方界内?”

    蔺玄之心头一跳,不可置信地望若萄湛。

    蔺湛眸子沉沉,捏紧了杯子,道:“你父皇去了大煞之地,他虽然并未告诉我在其中看到了什么,但带了一身重伤回来

    才没歇息几日,便秘密宣了庄星阑和印星离两人,一个整合军队,另一个去窥寻最适合出征的日子,他提起异魔便脸色凝重,只说这是继承人之祸,这其中,那位尊皇究竟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你不知道,但天知地知。‘

    蔺玄之抿起双唇,沉黑的眸子里面,带来浓重的、令人看不透的意味。

    “爹的意思是,此次异魔出现,与紫帝天都那位有关?”蔺玄之问道。

    蔺湛言简意赅地说:“我只是猜测怀疑罢了,却不知该如何去寻找证据,但即便寻到证据,又能如何?难道我们东方界

    还能去寻找紫帝天都讨要个说法?且不说他们认不认账,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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