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心想走,你的凤台,可是能拦得住我?"蔺玄之轻轻捏起了晏天痕的下巴,垂眸露出了一个有些深意的笑容,道:“阿痕,我从来都不是无yu无求的圣人,我也会有想要的人,我也会有想要放纵的时候,可身份使然,长生不可主动与魔帝苟合,但若是被迫以身饲魔,天下人又有什么话可说?

    晏天痕:"…

    晏天痕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于他而言有些陌生但让他心跳加速的男子,他极难地咽了口唾沫,大脑空白,脱口而出:“大哥,你怎么能说那是苟合呢?我们那叫被翻红浪,情投意合,水rujiāo融,鸳鸳相抱,三年抱俩….”说完之后,晏天痕在蔺玄之似笑非笑的注视下,一下子便红了睑呸呸呸,他都在说什么浑话?三年抱俩是什么鬼?都是蔺湛对他进行的启蒙教育跑歪了他才会说出这种奇怪的话来。

    三年抱俩,怕是不行了。"蔺玄之松开了手,道:“时机不好,总是要先将那些碍眼的东西给除了,再解决这些事情。”

    晏天痕一下子便觉得更窘迫了。

    蔺玄之究竟是在说什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对!"晏天痕突然意识到什么,蹬着蔺玄之,本想大声质问,但话到嘴边却又变得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惊醒什么美梦似的。

    晏天痕嗫喏道:“大哥,你方才,你方才是不是说你…喜欢我?他说,他分明是喜欢他的。

    是喜欢,不是厌恶、憎恨、鄙夷。

    他们在凤台之上的纠缠,并非全然都是痛苦,还有…心意相同。纵然不通,也相同。

    第721章 北彊救援

    这是幽山灵毓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也是晏天痕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过往。

    蔺玄之看他小心翼翼到极点的模样,不觉轻叹一声,心中一片喟然。太难了。

    他们一路从师兄到仇人再到爱侣,一路走得着实太难了。起初记起凤台往昔的时候,蔺玄之的确是愤怒又耻辱的一一这与他是上是下无关,与他和谁肌肤相亲无关,而是关乎一个男人、一个从来洁身自好心高气傲的修士的尊严。可等关上门,握着那把亡心,再细细回味那段过往的时候,蔺玄之又筹然发现,那段称得上是混乱而黑暗的记忆之中,并非全然都是糟糕的。他难道就完全无辜了吗?

    他难道就没有一丝一亳的放纵在其中吗?

    扪心自问,他在那场看似只有一方强势的关系之中,当真完全处于下风、没有在心中的yin暗角落窃喜享受吗?

    答案如何,简直不言而喻

    蔺玄之并未感到羞耻,而是感到后悔。

    若是他当时能坦然承认自己的心思,能够有种历尽千帆痛失所爱之后的从容和懂得珍惜,他是不是…就不会下了狠心,伤人伤己,活生生抽出自己的一根肋骨,当做最后的送别礼物,赠予满心雀跃欢欣的幽山灵毓?

    他刺入灵毓心头的那一剑,只是伤了他的xing命。而他赠予他的那根骨剑,却是在诛他的心!

    何其懊悔,何其痛恨

    我一直都是喜欢着你的。“蔺玄之将晏天痕拥入怀中,用手背按在晏天痕的后背上,然后拳头死死地捏紧,他缓慢地、坚定地说道:“从一开始,就喜欢你。”晏天痕的喉间,陡然地涌上了一股涩意,他艰难地压抑着哽咽,道:"你不骗我,师兄你不要骗我,我会当真的。”

    你说的每句话,我都会当真的。

    我不聪明,所以,不要骗我

    不骗你。"蔺玄之道:“是我太过懦弱,才会在意天下悠悠之口,在意旁人指手画脚,是我顾忌太多,才会一再地让你伤心失望,我自认为对得起天下人,却终究是负了一个你。天穹依然是撕裂的模样,絮絮缕缕的,尚未补好的裂口有丝丝黑紫煞气不停从天外涌入就连遮天蔽日的半条黑龙,也依然立在原处,让日光也yin沉地像是暴风雨来临前夕。莲池荷花盛开,淡雅傲然,一如当年灵宗后山那一池被养得极好的夭雪垂莲般摇曳生姿常开不败

    时空仿佛跨越万年重叠在一起。

    那年的那个夜晚,胆大包天却又一腔热忱满心爱慕的少年,紧张兮兮又兴奋不已地冲到师兄晚间练剑的竹林之中,对着那收了剑式白衣玉立的男子,连声音都紧缩了几分,道:“师兄师兄,今日我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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