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袖子就是抹嘴。

    当然,时酒是从不用袖子抹嘴的,掏出兜里白底小花的小帕仔仔细细的翻了个面这才将嘴边上的玉米糊给擦干净,这帕子正是前头时酒用来擦汗的,饶是疼爱时酒如宋红芳同志,那也是舍不得用两小块细布给她做帕的,一块就顶了天了,所以洁癖如时酒那也是不得不一帕两用的。

    擦了嘴,时酒主动把帕子塞她爸里,时建国同志每晚临睡前都会把闺女的小帕子用清水拧干再抖抖水便给挂屋檐下扯的那根晾衣绳上,明儿一早准保干得彻底,时酒再拿着继续用。

    绿色又环保。

    这周轮到时酒她大伯母林春香刷锅洗碗,林春香动作麻溜的挨个儿把个人跟前的碗从头摞到尾,最后连着一大把筷子一起放入打饭的大盆,抱着大盆朝厨房走去。

    除了林春香,一桌子人老老实实的围坐在木桌子前,老时家最最郑重的一项活动这才算是拉开了序幕。

    时队长从兜里寻摸出两块糖果,嗒嗒两声,糖果脱离时队长苍劲有力的粗糙大滑落到桌面。明明没有阳光,彩色的塑料包装纸却依旧折shè出震人心魄的光芒,仿佛隔着糖纸都能嗅到那颗圆圆的糖块的芳甜气息。

    老时家一众孩子顿时吸溜起口水。

    时酒则是疑惑,以往她爷都是拿一小块冰糖作为奖励的,今个儿咋这么大方,旁人不一定认得这糖,时酒是知道的,这两块算是最最平常充斥着糖精味的硬质糖,口感很一般,但在这个年代算得上是好糖了。

    老时家这项活动是时酒她爷时队长前两年兴办的,活动的大致流程就是饭后背诗、先背出来的有糖吃,大多数时候时队长都是拿小小一块的冰糖作为奖励,每次的大小和分量都不平均。

    时酒不止一次暗自揣测这可能是她爷自个儿从家里冰糖罐子里找的大糖块上用抠的,她这么想那是有根据的,有次她大伯家的大堂姐第一个背出了《悯农》“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得到的奖励就是一块尖尖的锥形冰糖,时酒一眼瞧出这跟她大早上去她nǎi房里宋红芳同志掰下一块糖后糖罐子最上方那糖的尖尖一模一样,就连明显的裂纹都是一个幅度。

    当时小时酒还替大堂姐默默在心底叹了一声惋惜,大堂姐真不会挑时候,咋昨天背不上来偏今个儿背得最快?昨天那块冰糖是她爷有史以来抠得最大最有分量的一块!今天大堂姐得的这块乍看有点长,可那都是假象,实际上尖尖长长的最没分量了,都不够在嘴里多含几下的。

    老实说,时酒她nǎi私底下给时酒塞的任何一块冰糖都比她爷抠得最大的那块还大!

    她爷真的很节俭,时酒默默给时队长贴上来一个相对正面的标签。

    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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