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字在作祟。

    “讨厌!!讨厌!!”,老五一下子站起来,双脚乱跺,扯着嗓门喊,眼泪水又出来了。她的脸本来就有点皲裂了,加上哭,脸都崩的通红。

    李和对她这一套撒泼打滚的套路,熟的不能再熟了,下了决心,不再心软。

    直接把她拎起来,搂着屁股就打,“喜欢哭,那就哭个够”。

    李和这次是使了力气的,他吸取上辈子的教训了,小孩子还是从小打好,等大了再打,就伤她自尊了,一旦记恨起来,没准就是仇家。

    李和也知道打孩子是不对的,顽劣的孩子不听话,不一定是品德败坏,可能是她的心智只能达到这个水平。

    棍棒底下恐怕不出高徒,反而容易出叛徒。

    但是李和还是忍不住打了。

    打了就是打了,看着哭的恓惶的老五,李和还要忍不住来为自己打孩子的行为寻找科学的依据,最后还是没找到,天下果真没有科学地打孩子的办法。

    他一直坚信人都有懵懂的动物xing,小孩子就像一匹小野马,在不懂人情世故的情况下,特别是在她心智不健全的情况下,根本没法做平等的jiāo流,就需要一定的驯服。

    赢了,他威信起来了;输了,他就跟着屁股走。

    老五哭声越来越大了,就是没说一句认错话。

    不少外面玩的孩子,被老五哭的声音吸引了过来,大喊,“大哭猫,花脸猫”。

    老五又止住了哭,用袖子擦吧下脸,拿着雪团子到处追着打。

    李和黑着脸对老四道,“把她拉回来,给她洗把脸,继续让他看书”。

    老四也怕见到李和凶,只得乖乖的去把老五拉回来。

    老五被老四心不甘情不愿的拖回来,洗了脸,又叫道,“这么冷,冻手,我抓不住笔”。

    李和把炉子给她搬到近前,把茶炊拿下,露出暖烘烘的炭火,说道,“这下不冷了吧,继续写作业,不要找借口了”。

    李和然后就不再管她,带着李沛在院子里玩,跟在后面防止路滑他摔倒。

    王玉兰回来的时候,老五屁颠屁颠的去告状,王玉兰摸了摸她厚厚的棉裤,就没再搭理她,“一边玩去”。

    李兆坤显得无聊,豁上老脸想套个近乎,“俺酒坛子受委屈了,来,抱抱”。

    在本地的方言里,谁家生了个闺女叫做得了个酒坛子,指望闺女长大以后给买酒喝。

    老五看了李兆坤黑乎乎的胡茬子,一脸嫌弃的跑了多远。

    今年的年夜饭,王玉兰没有做的小气,反而是难得的大方,桌子上摆了七八个盘子,每个盘子都是满满的。

    这时候,能上七八个盘子的人家可是不多,虽然日子好过多了,也仅局限在刚刚吃饱饭,填上肚子,过年都是豆腐、白菜换着花样做,放上一盘只能看不能吃的大肉。

    有了停电的经验,吃饭的时候,蜡烛、煤油灯都是提前点上的。

    果不其然,饭刚刚迟到一半就停电了,有了心理准备,没有多大的慌乱,只是比较暗一点,还是照样吃饭。

    还是跟往年一样,拿压岁钱,拜年,打牌。

    还是村委会的牌桌上,李和问耷拉着头的刘老四,“你这跟缩头公鸡一样,有什么情况?”。

    对这破烂回收大王,李和还是蛮有好感的。

    陈永强道,“还能怎么的,又黄了呗。我说老四,女人多的是,苦着脸给谁看呢”。

    刘老四没好气的道,“你他娘的,饱汉不知饿汉饥,说这话有意思嘛”。

    陈永强道,“你要赶紧发达了才行,我让你跟我收生猪,你又不乐意,你说你整天去县城捣鼓个破铜烂铁有什么劲,才能赚个几角钱”。

    李辉说,“我让他跟着我去吸沙,他都不乐意,要不今年你有钱娶了媳fu,胖娃娃都能出来了,哪里要在这里唉声叹气”。

    刘老四被挤兑的脸一阵通红,气着道,“你们懂啥,这里可都是宝贝,公社的胡家,搞收购站,你知道人家一年挣多少嘛,说出来都吓死你们”。

    陈永强叼了一根烟,斜着眼道,“挣多少也是人家的,不是你的,你瞎激动啥”。

    都是一起玩到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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