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按田亩算的,你家就是这么多钱。”

    王玉兰继续嘟囔道,“用水也是河里的水,什么时候也没用过水库的水啊。”

    “各家都是这个法子走的,你问我,我问谁啊。”

    说话的是希同才,李和递了一根烟过去,笑着问道,“多少钱。”

    希同才无奈的道,“才五块钱啊,二和,这可不是你一家子,决算早就出来了,可就是没人jiāo,我这也难做啊。你家去年的水费就没jiāo。”

    李和从口袋摸了五块钱给希同才,“刚刚好。”

    希同才没有接,却是笑着道,“还有提留款呢。”

    “你一次xing说完,总共算多少。”

    “你家老三的也一起算进去?”

    “算进去。”

    “好吧,提留款是16块7毛,水费一共是两年的总共5块钱,还有到时候修河提的时候你家是出人还是出钱,出钱就给个2块钱就行。要是出人,我还得跟你家老三招呼一声。”

    “他天天也没时间,就出钱吧。”

    “那给23块7毛。”

    “先给你1o块,后面的以后再给你。”

    “不是,二和,你手里有钱呢,给完就得了。”希同才见他手里好几百呢,偏偏只给十块钱,这算怎么回事。

    “要还是不要?不要我可收起来了,我还得留点钱坐车回去呢。”这村里的提留款大部分人家都是欠着的,日子过得寒酸都是能拖就拖,有的都是欠上好几年了,这希同才是指望他做表率呢,他才不干呢,要是麻溜的给了,就是得罪一庄子的人了。

    “哎。”希同才还是无奈的接了这十块钱。他可不能说李和小气,人家当初给村里一捐就是捐五万块钱呢。

    295、新乡

    春节一过,李和走完几个亲戚就准备动身去一趟新乡。?

    老四道,“哥,你不跟我一起啦。”

    “你在家待着,我回头再来接你。”

    他一下新乡火车站,连午饭都没吃就直奔张婉婷的老家,他还是要确定一下张婉婷回家没有。

    豫北平原这个冬季没有下雪,却是很干燥,冷风吹过,他的脸皮都是一阵的紧巴,死皮嵌了一层。整个豫北和皖北的经济状况看着都是差不多,除了少数一部分人是真的先富起来了,大部分人还只是刚刚解决温饱,改革开放仅仅是沿海的开放,其实跟中西部的关系都不是太大,完全没有沿海东部那种敢叫日月换新天的魄力和朝气。

    一直都挂着农业大省、高考大省和劳动力输出大省的名头。

    只能说小荷才露尖尖角。

    紧赶慢赶到了张家的村口,他把皮夹克脱下来放进了编织袋,只穿着露出来的那层旧袄子。

    编织袋背在身后,七拐八绕的进了村子,在张婉婷家附近开始扯着嗓子喊,“收鸭绒、鹅绒嘞。可有鸭绒、鹅绒卖。”

    他用阜南话喊的十分卖力。

    “哎,老侉,你看看这个值好些钱。”一个老娘们穿着旧棉袄,拿着一个小布提兜招呼李和过来。

    李和朝布兜里抓了一把鸭绒,用手指捻了捻,然后道,“给你五毛。”

    老娘们不屑的道,“前天人家给我7毛都没卖咧。5毛肯定不卖。”

    “太潮了,压称的很,你还是找人家卖7毛吧。”李和把布兜还给fu女,然后转身就要走。

    “你嗷个老侉来,你加一毛钱就拿去。”

    “自己留着吧。”李和的目的不是为了收鸭绒鹅绒。他沿着张家的屋檐前后转了一圈,这已经不是张家的老屋了,前后八间大瓦房都是新盖的,红砖黑瓦在这都是土房子的村子里格外的显眼。

    难道真的是张婉婷回来了?凭着张家的老底子是根本盖不上这么大宅子的。张家有几斤几两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了。

    他又卖力的喊了好几遍,收绒子咧,确把他大舅哥给招了出来。

    “哎,老侉你来。看看阿家这个。”

    这是李和第二次被人喊做老侉了,大概走街串巷收绒子、收头辫子的大多都是他这种口音,都知道是阜南那边的,习惯了喊做老侉。

    谁是蛮子,谁是老侉真不好区别,一般喊靠南的叫蛮子,喊靠北边的叫老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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