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和对着她笑道,“注意着点,有事打我电话,我把号码留给你。”

    他把口袋里的号码薄掏出来,迅速的写上了宾馆的座机号码。刚想把号码页撕下来,却停顿了一下,又把大哥大的号码写了上去,这才撕下来递给何招娣。

    “这是两个号吗?”何招娣把纸头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一遍。

    “一个是这里的,一个是我在家的号码,你两个都能打。”

    “好。”何招娣把纸头收起来,放到了口袋里,好像还不放心,还用手在口袋里摸了几遍,待确定了,手才出来,冲李和摆手道,“你回吧,啊,回吧。”

    “好,那你路上看车。”

    何招娣笑着点点头。大街上车来车往,川流不息啲人群。

    过马路的时候,一辆大客车驶过来,李和刚想提醒她,她却自己停下来了,左右瞧瞧,没车驶来了,她才无所顾忌地前行,脚步抬得高高,轻捷如飞。

    她回头,见李和还在那站着,她冲他挥手,语音稀疏,“回吧,回吧。”

    李和在人群中默默看着她,看她过了马路,看着她进了医院,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

    路边一个老头子用二胡奏很哀伤的曲调,音符断断续续地抽噎。李和听了只想快快远离,不过刚走两步,又回头站在了老头子的跟前,把口袋里的零钱都掏了出来,零零碎碎的有百十块钱。

    他俯下身子,全部放进了锈蚀的铁罐子盒子里。

    “师傅,可以借我拉一拉吗?”

    老头子看了看李和,又看了看面前的铁罐子,然后毫不犹豫的把二胡递给了李和,“你拉,你拉,拉多长时间都没关系。”

    他抱着铁罐子站起身,把小马扎让给了李和。高兴地不能自抑,这些钱够他赚几个月了,一把破二胡才值当几个钱。

    李和坐在马扎上,左手抚琴杆,右手拉动琴弓,如同摆弄一副木偶。

    他试了下音,找到了音准,二胡就两根弦,拉得出世界人生,多一根都不要,这是二胡的坚守和自信。

    他开始是锯木头一样的噪音,后来他闭着了眼睛,慢慢变成了悠扬的如泣如诉的苦音慢板,。

    旁边的老头子开始以为李和只是闹着玩的,可听了以后,不禁肃然起敬,这没有十几年的功夫,是拉不起来的。

    那曲调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时而清脆,时而雄浑……

    老头子只听到了悲苦,很苦,这得多苦多痛,他心里也跟着彷徨。

    二胡的调凄清哀伤,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路边的行人惊异于演奏者的技艺,纷纷涌到李和的跟前,张望着、探寻着。

    不明不白的,一些人的心里也跟着悲苦了起来,好像唤醒了心里很久很久的记忆。

    驻足凝听,宛如穿隔时空,有问“世间情为何物”的无奈之感,也听出了快乐、幸福,纵然痛彻心肺,却也无怨无悔。

    一曲停了,李和罢手,睁开眼睛发现周边已经围了一圈人。

    周围人见他要站起来,才反应过来喊道,“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老头子机灵,把铁罐子重新放到了地上。一分两分、一毛两毛的硬币和纸币,跟下冰雹似得砸到了铁罐子里,人群还不忘喊,“来一,来一个。”

    老头子也用希冀的眼光看着李和。

    李和扒开了人群,双手jiāo叉合在一起,朝周围拱手道,“抱歉,抱歉。”

    有人喊道,“同志,那曲子叫什么名字啊?”

    李和回头回道,“《思君黯然》。”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有的人,终其一生,可能都遇不到真正爱的那一个,有的人,即使遇到,也是枉然。

    “没听过啊!”

    “你听过吗?”

    “没听过。”

    “.....”

    大家的反应不一,叽叽喳喳。

    待李和走远了,大家才想起来没有要谱子。

    有人自告奋勇,“大家能哼几句就哼几句,想起来多少算多少,咱们把谱子给记上。”

    “可以,可以,谁有纸和笔。”大家都一致同意。

    有来的早的,听了全的,自然哼出来的多,有来的晚的,只能哼出来一部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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