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人,黄满柱一个个介绍,主要是酒厂的厂长和两个分管销售和财务的领导,他们热情的与李兆坤兄弟几个寒暄完之后,拥着李兆坤坐在上首,然后又与一旁的李隆拉起来了话长。

    李隆有一茬没一茬的和他们聊着,见自家大哥没有和他们搭理的心思,也就不再多介绍。

    “李总。”酒厂的厂长应志邦五十来岁,面相白净,他摸摸腰带箍出来的大肚腩子,叹口气,然后对着李隆道,“咱们厂你也不是看过一次两次了,这场地大着呢,说句不中听话,就是卖地皮,都不止我说的那价,我也就看咱俩熟,以后图个你照应,跟你透个实话,要是别人我真懒得说。”

    “来喝酒。”李隆已经三十多岁了,早就不是毛头小伙,现在不受这种忽悠,他同应志邦碰了一杯后,笑着道,“你们欠银行那么多钱,怎么不说呢?”

    应志邦面色一暗,随即笑着道,“就四百万来万而已,对你来说,还不是小意思。”

    李隆笑着道,“我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应厂长,你知道的,我是收废品出身,那都是一毛钱一毛钱抠的,不容易啊。”

    “那是,那是,只是今非昔比。”应志邦尴尬的笑道,“咱们现在喝的就是咱们酒厂的原浆酒,口味可是一点都不比市面上十几块钱的酒差!

    做不下去的原因,你比我明白是不?”

    “这酒不错,滑溜,好下咽,没感觉上头。”李兆坤作为老酒鬼,给出来了一个中肯的评价,嚼完嘴里的花生米,打了一个嗝,又随即接着道,“没臭味。”

    喝了差酒,肠胃不舒服,打出来的嗝都是臭烘烘的。

    他评价酒好坏的唯一标准就是喝的舒服不舒服,他和李老二有一个一致的观点,凡是不能配着花生米和拍黄瓜喝的酒,都不是啥好酒。

    所以,爷俩从来不喝红酒。

    “你的意思是只要五百万,这酒厂的设备加地皮,就能全部接手?”李和在一边有一茬没一茬的听着,了解了一个大概。

    “我们厂子的设备都是前年新购的,而且我们这个窖池是有讲究的,是明代古窖池,是黄淮地区现存窖龄最老、连续沿用时间最长、保存最完整的大曲酒发酵窖池之一,说是老窖传承,不是瞎掰呼的。”应志邦见李和感兴趣,立马就来了精神,他不是太了解李和,但是不妨碍他听过不少关于李和的传说。

    李和摇摇头,“可惜了。”

    他不觉得应志邦在吹牛,他们这旮旯古称“颍州”,系商周胡子国、战国楚都钜阳和汉初汝yin侯国所在地。

    自北宋以来,酒乡美名誉满天下。

    颍州酿酒历史最早可上溯到距今5500——5000年的大汶口文化中期。

    唐宋之际,颍州极盛风华,欧阳修、苏东坡师徒二人先后任颍州太守,诗酒合璧,《采桑子》等名篇传世,赞颍州“民淳讼简,水甘土肥”,人淳制好曲,土肥产好秫(高粱),水甘酿好酒。

    酒好不好先不管,起码跟历史文化沾点边,还是能做点包装的。

    “这酒要是认真做,怎么能亏呢?”老江湖李兆坤都搞不明白。

    应志邦叹口气道,“这事谁说的清楚啊?我是92年临危受命接手的,那个时候已经是烂摊子了。”

    李隆朝着哥哥忘了一下,见哥哥朝他点点头,心中一下子有了数,立马就变了态度,“喊你应厂长,有点生分,要是不嫌弃,就喊你一声老哥吧。”

    “求之不得!”应志邦没有不应的道理。

    “这事兄弟必须得帮衬你一把!”李隆豪气的道,“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李总,我敬你一杯。”明知道李隆说的是场面话,谈什么感情都是虚的,但是应志邦依然是高兴不已,只要事能办成就行!

    同时也感叹,自己死缠烂打的说了一年,唾沫说干了,都不如人家哥哥的一个眼神!

    酒足饭饱,李和没有在黄家多待,借口去找同学,打了出租车去了招娣那里。

    “怎么老是你?”这是何舟见到李老二的第一句话。

    “啊....”

    他李老二上知天体运行原理,下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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