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就在陆缜有些不知该怎么把话题引到自己想要的主题上时,于谦突然把手中碗一搁,一双眼睛落在了他的面上:“善思,你今日前来不光是为了吊唁先父吧?”

    虽然只是很随意的一眼扫来,却让陆缜的心陡然就是一紧,产生了一种被人彻底看透了的感觉来。而面对着于谦平和的询问,他竟无法说谎推脱,在愣了一下后,终于点头:“于伯父所言甚是,在下此来确实还受了旁人之托。”

    面对一个睿智到能直透人心的人时,最好的办法还是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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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明一代位在前列的名臣于谦终于出场,说实在的,路人写他还是颇有压力的,虽然之前写过的张居正论功劳名望什么的不比他差,但我心里对这位救国于危亡的于大人还是有着深深的敬意,奈何笔力有限,也只能写成这样了。唯希望将来关于他的故事情节能更精彩些,对他的刻画能更深刻些吧。。。。

    第337章 极力劝说

    既然都把话说开了,陆缜也不再作隐瞒,直接说道:“在下此番来杭州,除了吊唁于老太爷之外,也是受了吏部胡部堂,以及苏州康知府所托,前来劝说于伯父你能够听从朝廷之意夺情的。”

    说这番话时,陆缜连目光都没有多作回避,依然定定地与于谦四目相对,看着颇为坦诚。这让阅人无数的于谦都不禁有些意外了,口中轻轻地哦了一声。

    其实自他决意丁忧之后,便已有许多朝中同僚好友相继地前来劝过,他们中有些是出于对于谦将来前程的考虑,而更多的,则是受人所托,不得不前来相劝。不过无论出发点是什么,只要提到此事,这些人都会因为心虚而说话时多有闪烁。毕竟,如今这世道还是把人子尽孝看得极重的,若父母丧去却不让人子丁忧,总有些说不过去。

    可陆缜这回居然没有心虚,还很坦诚地承认了一切,确实有些出乎了于谦的意料。就是一旁作陪的于冕,也略怔了一下,随后便有些期待地看了陆缜一眼。

    事实上,于冕是希望父亲能被夺情的,这不光是从自家利益出发,更因为他看得出来,其实父亲也有为朝廷尽忠之心。只是如今没有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他才会一直坚持着要丁忧。

    于谦的诧异也只是转眼间的事情,很快地,他就摇头道:“善思的心意,于谦自然明白。不过这事上,你还是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父亲生我养我,我为人子却早早离开家乡去往别处而不能在他老人家的膝下尽孝,这已是大大的不孝。若这次连他去世后的丁忧都做不到,那我于谦和禽兽还有何分别?又有何面目再立于朝堂之上,说什么忠君报国?”

    这些话,于谦早在之前面对那些前来劝说的同僚时都说得多了。而他们往往也因为这一番话而无法再多说什么。毕竟如今大明以孝道治天下,他话都说得这么重了,那些官员还能强自辩解么?

    陆缜也被这番话说得一愣,同时也明白了于谦的心思有多么的坚定。不过他并没有就此放弃,因为现在毕竟不是几十年后,到了那时候,当官的想要夺情才是真个会被千夫所指,就是张居正这样权倾天下的人物,因为夺情之事也闹了个满城风雨,最终声名扫地。

    所以几十年后会有这等转变,只因为正德年间出了个杨廷和。那时的他早已成为内阁首辅,大权独揽,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口碑极好。而就在他站于人臣顶峰时,却传来了父亲病故的消息。

    于是,当时的杨廷和便不顾满朝君臣的挽留,选择了不夺情而回四川老家丁忧。并且在那儿一待就是三年,直到期限满了,方才回到朝中。

    正因为有他的这一表现,后世官员无论官大官小都不敢再提夺情之事。因为你若动了这心思,一定会得来这么个问话:“难道你以为自己对朝廷来说还会比当年的杨廷和更重要么?”只此一言,就足以羞煞无数心思不纯之人了。

    好在,如今尚是正统年间,杨廷和都尚未出生,自然不用担心有人拿此大做文章。在略微沉默了一阵后,陆缜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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