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些乱民手中,本官已派人过去jiāo涉了,希望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康思川叹了口气道。

    陆缜顺着对方的目光往运河水面上望去,却看到那条比于谦座驾还要大上不少的官船上立了不少手持火把和兵器的汉子。而在这条大船周围,则还有不少的小船漂dàng在水面之上,显然他们是乘小船攻上官船,然后占据了此船的。

    至于之前焚烧的那些大小船只,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火已尽数熄灭。不过船只这一沉没,却也堵塞了水路,让那艘相对完整的官船暂时是无法离开此地了。这或许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作法自毙了,要不是他们之前放火烧船截断上下游水路,此时这些人都可以趁着官府暂时调不出可用船只的情况下,驾船离开此地。

    只是,即便如此,对康思川来说依然头疼得紧,那霍正身份虽远比不得于谦,可要真死在了乱民之手,他康知府要承担的罪名也是相当不小的。

    正因为有所顾虑,康思川才会派了人过去与那边的乱民jiāo涉,不然以官府的强硬,此时只会想法调集别处的船只强攻对方了。因为从目前的情势来看,这些乱民之所为已是杀官放火,和造反没什么区别了。

    在等了一阵后,官船上便是一阵sāo乱,而后一人便有些狼狈地被人推了出来,最后更是差点被人丢进水里。好容易,这人才重新落到小船之上,然后由上头的一名船夫将他送回到了码头这里。

    虽然距离颇远,再加上天色尚暗未能看个分明,但只从那惊鸿一瞥般的动静里,陆缜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不肯妥协的恶劣态度。而身旁的康思川更是面色铁青地哼了一声,两道眉毛已迅速地聚在了一起。

    小船很快就靠到了码头上,通判赵克远面色有些发白,脚步也有些虚浮地踏上了岸,然后朝自己的上司行了一礼。

    “他们怎么说?”康思川语气沉郁地问道。

    “那些刁民不肯jiāo人,下官刚想拿我大明律法来劝说他们,结果为首之人不等我把话说完,便命人将下官给赶下了船。”赵克远低头回了一句。

    康思川虽然心下不满,但终究没有说什么重话。要论起来,赵通判已算出了大力了,刚才都没人敢过去与那些乱民jiāo涉,最后还是他主动站了出来。而船上的情形大家也都看到了,即便是官员,在那些乱民眼里依然是没什么威慑力的。

    “那霍公公可还好么?”康知府急忙又问了一句。

    “下官并未见到他,不过就那首脑所言,公公只是受了些惊吓,被关在其中一间舱房之中,暂时是没有xing命之忧的。”

    “敢问赵大人,他们可有提出什么条件么?”陆缜这时也开口了。虽然康思川他只说派人过去jiāo涉,但陆缜还是可以猜想出来的,所谓jiāo涉,应该就是劝降了,所以才会有适才所见的无礼一幕。

    赵克远不觉有些迟疑地看了康思川一眼,似乎想说又有什么顾虑。后者便哼了一声:“说说吧,本官倒要听听他们能提出什么无理要求来!”

    “那为首之人说自己也是bi不得已,才会闹今日这一出的。本来只想针对一直欺压他们,还害死了不少兄弟的漕帮的。却不料竟闹到如此地步,所以……”赵克远说着又是一顿,看了眼远处的李燕九才压低了声音道:“他希望官府能为他们主持公道,并赦免他们的一切罪名。”

    “简直是胡说八道,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蓄谋已久的动乱,他们倒真敢胡乱寻找借口哪!”康思川面色更是一沉,斥责似地道:“这种话岂能相信?至于赦免他们这次的罪行就更是不可能了!”

    赵克远在旁只能点头称是,他早知道了康知府会是这个态度,所以才会在当面拒绝对方要求,又拿官府出来压人后,才被人狼狈赶下船来的。

    倒是陆缜,此刻却微微皱起了眉头来,略一思忖才开口道:“东家,有几句话在下不知当讲不当。”

    “但说无妨。”对陆缜,康思川还是相当满意的。不说其他,光是今日保住了于谦的功劳,就足以让康知府对其高看一眼了。

    “在下以为,这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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