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不高的商人,他们可没有胆量直接就问段参政的用意,只有借着几分酒意,旁敲侧击一番。好在这个闷葫芦在酒至半酣之后,由段开宏解开了。

    只见他斜着眼睛扫过众人,这才说道:“各位,最近我威海出的事情对大家来说都难以接受吧?想不到好好的一条致富立功的道路,就被区区一些贼寇给打断了,真真是岂有此理!”

    “谁说不是呢?小人本来都已经从江南进到了上千匹绸缎,打算着这次就让船带到海外出售,怎么也能赚上些银子。可现在……船出不得海,这些绸缎只能压在库房里,要是再出不了手,可就亏大了。”

    “小人也是一样哪……不提早前准备的货物积压下来,光是前几个月让人运出去的货物被抢了去,就损失不小。而且,那些跟船的伙计一去不回,我还得赔他家的银子……”

    一语间,就激起了一干人的抱怨,众人趁着酒意,纷纷跟段开宏诉起苦来,似乎谁都在这事上吃足了苦头,损失不小。段开宏一边点头应着,一边拿眼小心地从这些人的脸上扫过,想从他们的言行举动里看出些别的东西来。

    就陆缜和他自己判断,那个藏在威海,把商船出海路线透露出去的内jiān要么是官衙里的某个接触过相关文书之人,要么就索xing是其中某个商人。前者,段开宏已经让手下可信之人去细查了,至于后者,他只有用个计策来加以试探了。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眼前这些个商人看上去都是一脸懊恼的模样,各自都在诉说着自己的艰难,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模样。在段开宏看来,要么这些人里确实没有那个内jiān眼线,要么这家伙极善伪装,时刻都在扮演受害者的角色。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再加把劲吧。想到这儿,他又开口道:“各位的处境本官自然是知晓的。但比起你们的损失来,本官却更加的难堪哪。你们是不知道哪,就这两日,济南那边就来了几道公文申斥于我,说我办事不力,才导致的如今局面。要是出海之事再没什么起色的话,不但要将本官召回去,而且巡抚大人还要向朝廷参本官玩忽职守的罪名呢。”

    “啊……这却如何是好?”不少人都假装关心地望向了段开宏。

    “本官也难哪,谁能想到海上竟会出了这等事情。所以,还望各位能帮本官度过眼前这一场难处了。”说这话时,段开宏又郑重其事地冲周围商人抱拳为礼。

    见一名四品官员跟自己行起了礼来,众人商人顿时一惊,忙不迭地起身退避,随后又纷纷回礼,口称不敢。而后,又试探着问道:“不知大人的意思是?”

    “如今济南那边bi着本官,非要我在出海一事上做出些成绩了,所以本官的意思,是不能再拖了。你们过两日,就赶紧再准备船只出海吧。只要你们再出船,本官一定会给予你们足够的优惠,出港的关税都可以减去三成。”段开宏立刻就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话一出,场面顿时就是一冷。所有人在面面相觑后,都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了段开宏:“大人三思哪,您这是让我们送羊入虎口哪。明知道海上有盗匪横行,怎能再冒险把货物往他们手里送呢?”

    “是啊段大人,不光是货物,连人去了都回不来,这可是谁都承担不起的责任,您可不能乱来哪……”

    虽然这些商人地位不高,也对眼前的段开宏怀着几分畏惧,可事关自家利益,他们也只能壮起胆子来说话了。有一句说一句,他们拿出来的理由还是相当有道理的。

    奈何段开宏却不是个讲道理的人,又或者他今日已经不打算跟这些商人讲什么道理了。只见他猛地就把脸一板,喝道:“放肆!你们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当本官拿你们没办法了么?实话告诉你们,这次出海,你们是愿意也得干,不愿意也得干!不然本官就定你们个勾结倭寇的罪名,把你们统统都拿下了!”

    “大人,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哪,我们可都是本本分分的商人……”众人当即就急了,纷纷叫起了撞天屈来。

    “哼,真当本官看不出来么?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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