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状态了。所以即便是早朝上,群臣的精神头也不是太足,只说了些人所共知的事情,不到一个时辰,就各自散去。

    正当陆缜随着大溜,打算回兵部衙门时,一名内侍却突然走了过来:“陆侍郎,陛下宣你前往谨身殿暖阁见驾。”

    听到这话,周围那些臣子都拿或羡慕,或猜测的目光看了过来,这等能与天子私下奏对的机会,他们总要争取了才能得到,而这位陆侍郎却是总能得到天子垂青,自然引人关注了。

    对于这些人异样的目光,陆缜早已习惯,便只冲他们一笑,就对那内侍点头:“那就有劳公公引路了。”话说虽然当了好些年的朝臣,但他对宫内格局,以及各殿,尤其是那些暖阁之类的位置依然不甚清楚。

    那位忙应了一声,便在头前领路,带了陆缜沿着原路往回走去。

    朝臣们散去后,占地广阔的皇宫就显得更加空旷而幽静起来,呼呼的北风刮着,让身处其中的人更感寒冷,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些。陆缜一面走着,心里则一面作着分析,猜测着天子突然召自己单独奏对究竟是所为何事。

    很快地,陆缜就来到了离着太和殿不远,皇帝用来更换袍服的谨身殿前。中原王朝向来讲究礼仪,而穿着什么的便是最直观能体现这一点的。身为一国之君,皇帝在参加朝会时就得穿上最正式的朝服,以显其帝王威严。

    不过这一身冠袍实在太过隆重与麻烦,日常活动极不方便,所以只要一下了朝,皇帝便会到谨身殿里更衣并略作休息。今日也不例外,下朝之后,朱祁钰就回到了这边的暖阁里,在生着四个无烟炭炉的屋子里捧着银耳羹,算是充饥和暖暖身子了。

    直到陆缜在外求见的声音响起,他才把碗往案上一搁,说道:“陆卿进来说话。”

    陆缜便规规矩矩地进了门来,从外头刮着北风下着雪的环境里进到如春天般温暖的阁子里,他不禁长长地吁出了口气,这才郑重地行礼叩见。

    皇帝见了,只是一笑:“陆卿还请起来回话。来人,把刚送来的银耳羹也给陆卿准备一碗,让他暖暖身子。”

    “谢陛下恩赏。”陆缜忙谢了一声,接过那一碗银耳后,老实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开了一个多时辰的朝会,早上又吃得不多,他还真有些饿了呢。

    见他吃得香甜,皇帝又露出了一丝笑容来。他所以喜欢跟陆缜说话,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相比于其他臣子,他是对自己最真诚与坦率的那一个,从不伪装。

    直到陆缜迅速把一碗银耳连汤都喝了个干净,皇帝才问道:“还够么,要不再让他们上一碗?”

    “额……不必了,臣饱了。”陆缜忙谢绝道。

    皇帝也没再坚持,只是说道:“陆卿回京也有两三个月了,可还习惯么?”

    “臣本就是从京城去的山东,没什么习不习惯的。而且最近朝中事情也不多,自然更不是问题了。”

    “那就好。开海之事如今已大有进展,你觉着是不是该再在福建,甚至广东等地开设几个港口?”

    “这个……在臣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如今的当务之急,还是把山东,以及浙江等地现有的港口经营好了,等到那时,再开设新港也不迟。”

    “唔,也有道理。其实光是那些港口所收取的关税,以及朝廷运往海外的商品,已足够补贴各项开支而有余了。”皇帝深以为然地点头表示赞同。

    君臣两人就这么一问一答地说着些话,看似是在讨论朝廷事务,但陆缜却知道这不过是皇帝在没话找话罢了,并没有把召自己前来的真实目的给道出来。不过皇帝不说,他作为臣子的也不好装作不知道地跟着他白话了。

    兜了半天圈子后,朱祁钰才状似无意地说道:“朕已登基快六年了,虽然自认尚算用心,但依旧有些忐忑不安哪。毕竟,朕子嗣艰难,直到今日也就见济一个儿子,大明将来可还要靠他们呢。关于此事,陆卿你是个什么看法?”

    虽然他语焉不详,但陆缜还是立刻就明白了他这番话的潜台词。说到底,还是在于太子之位一事上。

    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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