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心里又添了一句,哪怕自己出手将之毁了,既然他们能伪造出一份书信,就能造出第二封来。

    林烈的眉头也深深地锁了起来:“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就能把我的字迹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竟连半点破绽都不露呢?”

    “是啊,此事着实太也古怪了。照道理来说,哪怕是再能学人笔迹者,也不可能完全不露疏漏,连你自己都看不出问题来的。”陆缜接过书信,又看了几眼,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这让两人只能大眼瞪小眼,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半晌后,陆缜才又道:“不过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即便有此铁证,我还是有办法为你平反的。只是却需你在此继续委屈一段时日。”

    “呵……这里其实也没什么,大人不必担心,我还扛得住。”林烈忙笑着回了一句。

    “那好,你且安心在此等候,我一定能把你救出来。你要做的,只是平心静气,切不可再胡思乱想了。不光我,这蓟州城也少不了你这样的将领守护!”为了让对方鼓起勇气,陆缜还把整个蓟州城的安危都拿出来说事了。

    林烈顿时肃然应道:“卑职明白了,大人放心吧,我不会再如之前般自暴自弃了。”

    就在这时,刘道容又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地道:“卫诚伯,你可有从犯人口中问出什么东西来么?”

    “暂时倒是没有,不过他一直都说自己是被人冤枉的,从没有生出过二心。”陆缜扫了对方一眼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卫诚伯您这话说的,天下间就没一个犯人不叫嚷着自己是被冤枉的,可结果呢?在证据面前,他们的罪行全都脱不了!”说话间,刘道容的目光便在陆缜手里的信上一扫,其意自然是很明了了。

    陆缜又哼了一声,这才把那封书信jiāo回到了对方手中:“是啊,要是没有这封书信,你们也定不了他的罪。只凭几名军中士卒的话,就敢把堂堂一镇总兵扣拿下来,你们的胆子也确实挺大。”

    虽然听出陆缜话里的怀疑和不满,刘道容却并无所惧。无论他怎么怀疑自己的动机,只要有这封信在,林烈的罪名就摆脱不了!

    在又看了牢房里的林烈一眼后,陆缜才转身往外走去。现在再说什么也只是白费力气而已,当务之急却需从其他角度去寻找破绽了。而看到他无奈离开,刘道容却得意地笑了起来,随后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同样心事重重的林烈后,才抬步跟了上去。

    苏慕道虽然没有跟过来,但在看到两人完全不同的神色后,也就知道陆缜没有收获了,这让他的心里又是一定,看来就是陆缜也无法让此番案件再起反复了,自己总算不用再担心出什么问题了。

    就在几人出了大牢往府衙前经过,想要返回行辕时,跟在陆缜身旁的姚干目光突然一凝,落在了知府衙门内部一名兵卒的身上,随后便凑到了陆缜耳畔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陆缜的双眉便是一挑,便停下了脚步,看向身旁随之停步而有些诧异看着自己的苏慕道:“苏知府,你府衙中为何竟有军卒哪?”

    “这个……此人乃是之前指证林烈与女zhēn rén有所勾结的军中将士。下官一来是为了随时采纳他的供词,二来也是为了确保他不被林总兵的同谋者所害,所以才把他留在了府衙之中。”苏慕道顺着陆缜的目光往里看了一眼,便赶紧给出了一个解释来。

    陆缜闻言却又是露出一丝异样的笑容来:“这就有些奇怪了。就我手下所报,昨夜三更时分,此人曾赶到本官的下处求见呢,而且还直言自己知道林烈他是被人冤枉陷害的。怎么,这一转眼间,此人居然又成了指证林烈罪行的证人了?”

    “啊……”苏慕道的身子顿时就是一颤,眼中也带了一丝慌乱:“这,这怎么可能?一定是陆大人你们认错人了。”

    “我这双招子向来认人极准,即便只看过人一眼,也断不会错认。”姚干却坚持自己的看法道。

    陆缜不等对方再说什么,便转身走向了府衙:“其实争论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想要闹清楚此人到底是不是昨夜那人,只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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