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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李怀信的愤懑,劝他从大局出发,他才不得不忍隐下来。

    他现在简直要扒开李怀信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把水控干净了,看看这个表决心的武夫,还是不是给自己添堵无数的那个跋扈的总兵官了。

    这疑惑都没过夜,李怀信就给了他解释。

    “老夫就是佩服天子,那么个没成丁的小少年,就能俘虏了杨镐、熊廷弼都没招儿的努/尔哈次,顺顺当当地以五万禁军就收复了辽东。一共用了多长时间?用朝廷出了多少银子?

    别说老夫敬佩,这战绩大明就没人能比的,放在全天下也是第一份的。亏你们既往说熊廷弼那老蛮子怎么怎么能,他比得上天子的一个小手指头吗?

    你再看看土默川那些蒙古人,三万多骑兵啊。上万的战马啊。一仗就被天子都收拾了。我啊,是看在天子的份上不难为你,免得你到天子那里抱屈,给天子添堵。”

    徐养量看不得李怀信那脑残的模样,忍不住幽幽地问:“比太/祖、成祖的战绩呢?”

    李怀信被问得一噎,然后气愤地拉着李起元告状。

    “李大人,你听听他说的那话,天子的战绩前无古人,老夫有说错吗?你还怪我给他设绊子,我就该一次绊倒他。”

    李起元看着徐养量叹气,“叔宏,朝廷要做的大事儿太多了,天子那么一个没成丁的少年人,他能体恤文臣武将把监军都撤了,你也该再多体恤一点儿天子的不易。

    李总兵是武夫心xing,你是进士出身,老夫是非常盼着你俩个唱一出‘将相和’的。这样天子明儿离开宁夏镇也安心是不是?”

    徐养量被李起元说的脸红,对着李怀信就行揖礼。

    “是我的不是,请李总兵莫要挂怀。你说的没错,天子的战绩是前无来者。我就是与你开个玩笑。”

    李怀信见徐养量肯低头认错,哈哈一笑往后再没与徐养量设绊子了。

    朱由校在宁夏镇停留了半个月,把陕甘宁三边的军务和政务都料理清楚,然后带着四万五千人的禁军将士还有一万多辅军继续往后套去。行到磴口遇到了前来围堵大明天子的、占据了黄河后套的蒙古人。

    朝廷这边也接到了天子带军去往宁夏的消息。

    方从哲病了半个月,最后还是在刘时敏天天派过去的太医看诊下,不得不憋着心劲、勉强爬起来去尽首辅该尽的职责。

    韩爌和叶向高见他回来,都非常高兴,这半个月可把俩人累坏了。

    叶向高宽慰他说:“定国公就是一个武夫,他的话你往心里去不是难为自己么。”

    方从哲这个老好人难得地没接受日日相处的老友的劝慰,叹口气,灰心丧气地对韩、叶二人说:“天子回来,你们要帮着我另推举首辅啊。我要是继续在京师,单是萨尔浒战败就会bi疯我的。当我想催促杨镐进军么?”

    方从哲在家日日在心里翻过来、调过去想的就是萨尔浒战败之事。他忍不住心里的委屈,对叶向高抱怨。

    “进卿,你侍奉神庙多年,最是知道他的心xing了。若是他肯舍得出内帑金,让杨镐从容在辽东布局,怎么会输呢。哪里轮得到我催促他进军啊。”

    韩爌却说:“定国公说的是邸报泄露了杨镐大军的进军计划,不是说你催促他禁军。”

    方从哲在家躺了十几天才建立起来的信心,一下子就被韩爌击垮了,

    叶向高无奈地看着韩爌,你这么心直怎么就能平安活到现在呢?但他还是不想方从哲致仕的,他早看明白了天子就相中方从哲的就是他的“没注意”、他的唯天子之命是从的思维模式。换自己做首辅,短时间可以做到;换刘一燝也能对付几个月;要是换了韩爌,分分钟不是顶得天子学神庙,就会把他自己坑得挨廷杖或是流放的。

    于是他赶紧劝方从哲。

    “你信定国公推诿的借口,邸报上报了杨镐的进军计划,他知道不妥怎么不制止?再说了邸报也不归你直接管的,吏部、礼部、各部可有能脱得了责任的尚书?

    你是独相不假,但阁臣才是几品官啊?你那挂名的吏部侍郎有名没有实权的。你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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