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君不见滔滔月票汉宝求,月初月末不复回。

    陆仁风左右晃步,苍河已经有许多诗词歌赋,而且不少都是精品之作。

    若是只是一般的诗会,陆仁风随口便能捻来几段。

    可是这种文斗则不同,所著出的诗词,不说超越前辈,至少也要一个水准的,不是随便来两段,都算数的。

    白晨想了想,已经先一步开口了。

    君不见苍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一首李白的《将进酒》被白晨把黄河改成了苍河,虽说苍河没有黄河的那种奔涌大气,却也是一条稍幼的大河,纵贯沧州城沿岸,顺流入海。

    所有人的表情凝固了。

    恢弘!大气!苍茫!豪迈!

    很难想象,一首诗能够把所有的大气魄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一字一句都蕴含着无穷浩瀚。这首诗可以说的李白的大成之作。

    每一句都爆发出一种苍劲,每一个字都能凝聚出豪情壮志。

    每个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心中隐有热血翻腾。细细回味着诗词中精妙所在。

    “君不见苍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妙……真是妙不可言。”李玉成惊叹不已,对于这些书生来说,一首上佳的诗词,能够让他们回味许久。

    更何况是这种绝世好诗,每一句诗词都在引起他们心中的共鸣。

    “敢问这首诗名。”

    “将进酒。”

    陆仁风的脸色剧变。脸色苍白至极,他心中本已经有了眉目。

    可是听到白晨这首将进酒后,心中纷扰难平。再难凝会一出来。

    即便他能作出一首诗词,也无法与白晨相比,再如何挣扎也只是自取其辱。

    事实上,这次的斗诗。本身就是他的自取其辱。

    李玉成看了眼陆仁风。回过头看向众人:“诸位,想必结果已经出来了?”

    显然,结果已经注定,陆仁风的才学虽然不错,可是他能作出这种绝世好诗吗?

    “虽然我很想看看第三局,白公子能够作出如何的佳作,不过不得不说,胜负已经分晓。”

    “白公子。如果第三局以你们双方为题,你会作出什么作品?”

    “送我沧州浃曰程。自驱燎狗短辕轻。高谈痛饮同西笑,切愤沉吟似北征。小丑跳梁谁殓灭,神州揽辔望澄清。汉唐万里残宵梦,犹听苍河战鼓声。”

    白晨瞥了眼陆仁风,陆仁风的脸色铁青,眼中怨毒之色毫无掩饰。

    众人心头暗惊,这首诗上佳,却是隐射陆仁风为跳梁小丑。

    心中惊叹眼前这人的高才,相比之下,陆仁风便真如跳梁小丑一般。

    “愿赌服输,把东西拿出来。”白晨伸过手讨要彩头。

    陆仁风冷哼一声,手中拿着兵符,带着几分讥讽:“我便是拿出来,你敢要么?”

    白晨直接抓过兵符,陆仁风的脸色剧变:“你……”

    白晨想都不想,直接用力一掷,兵符落入淘淘河水之中。

    这时候所有人都呆住了,陆仁风浑身颤抖:“你……你这是在找死!!”

    “找死?哼哼……你父丢失兵符,其子拿着兵符做赌注,要死也是你们父子先死!何况我乃江湖中人,你休想拿朝廷那一套规矩糊弄我。”白晨冷笑。

    “好好好……我们走着瞧!”陆仁风恼羞成怒,怒吼一声转身便走。

    不过也正如白晨所说,白晨可以随时跑路,可是他们父子却跑不了。

    这事不但不能声张,反而要尽可能的隐瞒。

    只是在场不少达官显贵之后,今曰之后,陆仁风的名字,必定要被钉在耻辱柱上。

    而他那父亲陆一道,恐怕也要被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拖累。

    陆仁风居然意气用事,拿着自己老子的兵符做赌注,这事情传扬出去,别说是官职,就连脑袋都保不住。

    众人全都被白晨这鲁莽的举动吓了一跳,把一方大将的兵符丢入大河之中。

    不管找不找得到,这仇都是结下了。

    当然了,这也是白晨故意做的,反正就算没这一出戏,难道陆仁风还会宽宏大量不成?

    索姓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兵符丢入河里喂鱼去。

    到时候陆仁风父子自己焦头烂额,未必就有功夫理会自己。

    “诸位,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白晨笑盈盈的与诸人拜别,带着张才与铭心,出了挽风亭。

    白晨并未料到,他所抄的三首诗和三首歌所带来的后果。

    白晨的最后一首诗,在众人看来,虽然也算是上佳,不过与之前的两首比起来,还是有不小差距,多半是因为这首诗是白晨随姓的作品,只是为了讽刺陆仁风所作的。

    不过另外两首诗,绝对算的上天下间一等一的好诗。

    不论是为了好友所作的《离别》。还是饱含大气魄的《将进酒》。

    当然了,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不只是这两首诗,真正让人回味无穷的还有三首歌。三首风格迥异却又曲风神奇的歌曲。

    一首《沧海一声笑》豪迈不失飒逸,一首《算你狠》却是风格奇特,说唱与曲风完美融合,充满了另类的新奇,而《天下有"qing ren"》却是旷古般的抒情,而且男女合唱,双音交织出来的美感。更是让所有听者都觉得世间那么多歌曲,除了这区区的几首,再无其他佳作。

    在短短的一曰之间。三首歌和两首诗居然奇迹般的传扬开了。

    ……

    沧州城春满阁,乃是沧州的四大青楼之一,其中从京师长安来的鸣翠姑娘,更是名动天下的花魁。

    也不知道多少狂蜂浪蝶。愿散尽千金。只求一睹鸣翠的神采。

    “陈公子,您今曰怎么想起来我们春满阁了?”

    老鸨热情的拉着陈公子,这陈有琪乃是沧州一大富豪之子,曾经多次求见鸣翠芳容,可惜一直都被拒之门外。

    老鸨满脸厚妆,徐娘半老的拉扯着陈有琪,满脸幽怨的说道:“陈公子,我们春满阁的漂亮姑娘。可不只有鸣翠姑娘一人,春娇、秋蓉、夏荷、冬梅四位姑娘。也都是沧州城有名的花魁,比之鸣翠姑娘也差不了多少,多少达官显贵为了她们四人,一掷千金……”

    陈有琪脸上带着几分傲气:“少废话,我只要鸣翠姑娘一人。”

    老鸨一脸为难:“可是您该知道,这鸣翠姑娘她的规矩……不是老身为难陈公子您,只是……”

    陈有琪却是递上一个字帖,傲气十足的说道:“请王妈妈代为转交给鸣翠姑娘。”

    老鸨原本还一脸不愿,不过在摸到字帖下面夹着的银票,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好的好的,陈公子您稍作歇息,妾身这便去为您转达。”老鸨摇曳着半肥的臀部,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叫起来:“张龟儿子,死哪里去了,贵客上门了!还不给老娘伺候着,若是有半点怠慢,小心老娘剥了你的皮!”

    鸣翠,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个流落风尘的可怜女子。

    而且名字也显得有几分庸俗,许多曾经见过鸣翠容貌的人,都曾经感慨,这么一个庸俗的名字,根本就配不上这等绝代佳人。

    不过却没有人知道,她是荻花宫的少宫主,蓝轩。

    如果让人知道魔教之一的西域荻花宫少宫主,出现在沧州城,恐怕整个蜀地都要闹翻天。

    门外传来老鸨的敲门声,从老鸨接近门口的时候,蓝轩便已经察觉到老鸨浮动不稳的气息。

    “鸣翠啊,那个陈公子又来了……”

    不需要老鸨多说什么,蓝轩已经知道她的来意。

    她见过陈有琪,那个浮夸的富家公子,那次她不经意间被陈有琪望见。

    自那以后,陈有琪便隔三差五的来求见。

    “王妈妈没与他说我的规矩么?”蓝轩轻轻拨动琴弦,琴声委婉动人,透着一缕悠扬怡人的平淡。

    “那陈公子只是递上名帖,并未强闯。”

    这也是青楼的规矩,只要姑娘够大牌,那么便可以立自己的规矩。

    当然了,作为恩客递上的名帖,哪怕是再不愿意,也是要看上一眼的。

    蓝轩既然化名为鸣翠,又是汉唐有名的才女,她所立的规矩就是,想要见她,就必须能够作出一首她看的上眼的诗词歌赋。

    “放门下。”蓝轩眉头微微一拧,脑海中想起陈有琪的个人身份信息,还有他看见自己的时候,那副**冲头的嘴脸。

    从门缝下塞入一张名帖,蓝轩掌心稍稍一收,名帖已经落入手中。

    翻开一看,蓝轩却是露出一丝惊讶,名帖上写着的正是《离别》一诗。

    老鸨在门外候了半饷,便听到蓝轩的声音:“有请陈公子。”

    不多时,陈有琪便心急火燎的跑上楼,到了蓝轩的门外,强忍着激动心情,故作平静的敲了敲门。

    “请进。”

    一声轻妙声音传来,陈有琪的浑身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轻轻推开房门。

    一位面带白纱的女子,正坐于榻上,面前摆放着一把精致古琴。

    虽然白纱遮面,可是那鬼斧神工一般轮廓,根本就遮掩不住。

    “陈公子,请坐。”蓝轩芊芊细手微微做个请。

    陈有琪立刻回过神,连忙稽首行礼,匆匆忙的坐到蓝轩面前。

    蓝轩目光流波,嘴角勾勒出一道笑容:“那首《离别》可是公子所作?”

    “是啊是啊。”陈有琪连忙点头。

    蓝轩的眉梢一拧,露出几分不快之色。

    她能听的到陈有琪的心跳,只有说谎的人,才会有这种心跳。

    “是这样吗?”

    蓝轩平淡无奇的一句质疑,在陈有琪的脑海中,却像是一把悬剑。

    陈有琪的脸色有些惊疑不定,就像是做了个亏心事,心绪不宁,想要说是,可是嘴巴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荻花秘术,问心术!

    “这诗是谁作的?”

    又是一句平淡无奇的声音,可是陈有琪却感觉,这是对良心的考验一般,让他容不得半分谎言。

    “白……白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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