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的父亲与你们有什么不同?还有你所指的那件事是什么事?”

    “数年前,教廷开始了对德鲁伊的捕杀,蓓蕾莎的丈夫鲁夫被抓住了,后来又从教廷逃了出来,他逃回来后,我们就发现了鲁夫变了,他似乎是被教廷的某种魔法所改变,他抛弃了自己的橡树种子,开始使用毒心树种子施展他的德鲁伊魔法,毒心树是橡树的天敌,它们寄生在橡树的树杆上摄取营养,所以我们一直都觉得使用毒心树种子的德鲁伊是堕落的,当时我们部族一致裁决鲁夫已经堕落了,这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教廷找到了我们生活的村子……”

    “外面那个村子原本是你们居住的?”白晨惊讶的问道。

    “是的,我们世代栖息于此,一直到那次,十字军杀入了村子,我们在惊慌中来不及做出反抗,可是是鲁夫……我们裁决判定的堕落德鲁伊,是他拯救了我们。”

    大德鲁伊的语气变得沉重而且压抑,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被他们认为的叛徒所拯救,这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他用毒心树种子燃烧着自己的生命力,他变成了恶魔德鲁伊,那场战斗中,他完成了就连我都做不到的壮举。”

    “他没告诉你们,他被抓住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说了,教廷似乎在调查自然魔法,他们似乎也想获得自然魔法,不止是他,在他被关在宗教裁判所里的时候,除了他之外,他还看到了很多的同类,还有很多的异类,魔女、狼人、巫师、吸血鬼,甚至是传说中的妖精,鲁夫与其他的异类一样,都受到了沉重的摧残折磨,在教廷的人从他们的身上获得了需要的秘密后,他们又开始对鲁夫以及其他异类进行改造,把他们改造的面目全非。”

    “鲁夫说过,在完成了改造之后,他们便被释放出来,去进行各种血腥残酷的任务,或者是捕杀同类,不过鲁夫并没有被完全的控制,所以他杀死了跟随他的教徒,然后逃了回来,不过似乎是他没有把尾巴清理干净,导致留下了线索,教廷的人最终还是找上门。”

    “不管鲁夫是否堕落了,至少他拯救了你们部族,你们就这样对待他的妻子与孩子吗?就让他们孤苦伶仃的挣扎求生?”

    “我们不知道教廷是否还盯着他们,所以我们不敢露面,而且那两个孩子……”大德鲁伊看向杜南德和妮莎,顿了顿又道:“他们是在鲁夫被改造后与蓓蕾莎怀上的孩子,所以我们不确定,他们是否也继承了鲁夫堕落的血脉。”

    “哼!”白晨轻哼一声:“愚昧者的愚见。”

    大德鲁伊没有去反驳白晨的话,他们所站的角度不同,所以看待问题的方式也不同。

    大德鲁伊觉得自己的部族是高贵而且纯洁的血脉,鲁夫则是被污染了,他的孩子也一样,自然不允许融入德鲁伊部族。

    即便鲁夫拯救了部族,可是大德鲁伊依然觉得,鲁夫会玷污他们高贵的血脉。

    谁也不能说他做错了什么,可是同样的,他的这种做法也让白晨所不耻。

    德鲁伊教义看似遵守着平衡之道,可是同样也存在着排他性。

    特别是在对鲁夫的这个问题上,他们只将自己视作正统,其他的则是堕落,这又何尝不是教廷的处理方式呢。

    “那就是说,蓓蕾莎是被教廷抓走了吗?”

    “应该是。”

    “教廷又为什么要抓她?她应该对教廷没有任何的价值。”

    “这我就不知道了。”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有更多的证据能够证明你所说的话吗?”

    “没有,我没有证据,不过我也不需要证明什么,这件事并不是秘密。”

    “我需要你们帮我把蓓蕾莎找出来。”

    大德鲁伊的脸色变了变:“我们不可能斗得过教廷的,你死心。”

    “我没要求你们与教廷正面为敌,我是要你们帮我把蓓蕾莎找到,就是这么简单。”

    “这不是一样吗?如果我们去追查蓓蕾莎,那么就势必要与教廷正面为敌。”

    毕竟教廷的阴影笼罩着这片土地数百年之久,任何人任何势力,都很难升起去推翻他的统治的念头。

    在大德鲁伊看来,白晨的要求,无异于让他赌上全族的命运,去进行一场根本就看不到希望的战斗。

    这也是因为教廷实在是太可怕了,即便是王权在他们的面前,也只能沦为陪衬,更不要说是他们这种边缘异族。

    “我不是和你商量。”

    “你凭什么要求我们部族要为了一个凡人女人,而去面对一个根本没有胜算的敌人?”

    “因为你们欠她的,你们整个部族都欠他们一家人。”白晨理所当然的说道:“而且,如果你拒绝了我的要求,那你们也没必要存在下去了,我讨厌背信弃义的人。”

    “我们部族也不一定会怕你!”大德鲁伊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那我背后的武唐呢?你怕不怕?”白晨轻描淡写的看着大德鲁伊。

    “你代表不了武唐!哪怕你是某个贵族,甚至是王子,武唐是女帝,不是你的。”

    “我代表不了她,不过我可以向她提出我的要求。”白晨拿出一块金牌:“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吗?我甚至不需要把消息传回武唐,只要把这块令牌拿给教廷,告诉他们你们在这里,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办?”

    “你……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白晨的态度强硬蛮横,语气更是咄咄逼人。

    “你就不怕我们德鲁伊的报复吗?”

    “得了,你们连仇敌都不敢去面对,更不要说竖立一个比教廷更加强大的敌人了。”白晨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白晨的话无疑刺激到了大德鲁伊,一直以来其实他的自我感觉良好,他从不觉得德鲁伊不如谁,不是他不明事理,是他不愿意承认德鲁伊的衰败……或者说德鲁伊从始至终都没有强盛过。

    白晨是第一个把话说的这么直白,也是第一个把话说的这么刺耳难听的人。

    不过仅存的那点理智,还是阻止了他脑子发热。

    他依然清晰的明白,武唐的确强大不假,可是毕竟远在万里之外。

    教廷却不一样,教廷就在他们的身边。

    他们躲教廷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的去找教廷的麻烦。

    “算了,既然你冥顽不灵,那么我们也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你们自求多福。”

    白晨带着两个孩子转身离去,大德鲁伊看着白晨的背影,目光闪烁不定。

    有好几次他都要忍不住,把白晨叫住。

    可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只是看着他们的离去,大德鲁伊的心里还是空荡荡的。

    “石头,你们刚才在谈什么?”杜南德疑惑的问道。

    因为刚才距离很远,所以他们没有听到白晨和大德鲁伊的对话。

    不过他们讨论的问题,似乎与自己与妹妹有关,因为他们总是有意无意的往他们这边看。

    “我在询问他,知不知道蓓蕾莎的下落。”

    “妈妈现在在哪里?”

    “她被坏人抓起来了,不过我已经知道她在哪里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把她救出来的。”

    “石头,你一定要把妈妈救回来,求你了。”妮莎拉住白晨的手臂,像是撒娇又像是在祈求。

    “放心,你妈妈不会出事的,我保证。”

    其实白晨心里也没底,毕竟他现在连教廷把蓓蕾莎抓去哪里了都不知道。

    “石头,你怎么会那么厉害?你们武唐的孩子,是不是都像你这么厉害?”

    “以后你们去了武唐,就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了。”

    “我们真的有机会去武唐吗?”两人的眼中都流露出向往的眼神。

    “会有机会的,一定会有机会。”

    不过他们现在也没太多的心思憧憬未来,很快又开始担心起他们的母亲。

    白晨的目光闪烁,蓓蕾莎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教廷抓她的意义到底何在。

    就在这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了大队的人马,远远的就能看到那队人马的旗帜,一面金色的旗帜上绣着九龙夺珠。

    前面的队伍也发现了白晨三人,很快两匹高头大马就朝着他们过来,两匹马上的来者一个是文官打扮,一个则是武将打扮。

    文官是武唐驻爱丁堡外交官史册文,他曾经是个文人,经历过那场大动荡,两次致仕后又被武则天挖掘,如今成了武唐礼部麾下的一员。

    武将则是驻外将军牛忠,他们行色匆匆的冲到了白晨的面前。

    在看到白晨安然无恙的瞬间,两人这几日悬着的心脏,终于可以放了下来。

    “小王爷,您总算是出现了,小的找的您好苦啊。”史册文差点都要哭了。

    这位小王爷虽说是突然到来的,据说是来这边游玩,可是如果在他的驻地失踪,那这失职的责任绝对逃不掉。

    牛忠也是差不多的想法,牛忠虽说是武将,不过他不是那种很擅于打仗的那种,所以来这里算是来这里镀金的,如果安安稳稳的干上几年,回去后升迁是没问题的。

    可是如果一个小王爷在他这里失踪,甚至是遇害,那以后他绝对要上武则天的黑名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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