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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瓶,刚要说话,苏家文又说:“不知道yào箱里有没有阿斯匹林。”

    “要阿斯匹林干什么?”罗聿问他。

    “阿斯匹林泡在水里,可以延长花期,”苏家文说,他捧着一大束花在家里扑腾着找花瓶,行动不便地挤来挤去,说什么也不肯把花放下,二十分钟后,总算在储物室搜罗出了三个不同色的花瓶。

    保姆帮他把花瓶在茶几上摆开,他就蹲在茶几前比划。

    “罗先生,”他转头喊罗聿,“你说哪个好看呢?”

    “你先来吃饭。”罗聿都后悔给他买花回来了。

    苏家文踌躇了一下,大约是想和罗聿一起挑花瓶,才终于放下了花,坐过来吃饭。

    吃了一半,罗聿随意提起:“姜棋那天送你的花瓶,你为什么不收?”

    苏家文抬头呆呆看了罗聿片刻,才说:“我觉得不好。”

    “怎么就不好了?”罗聿又问。

    苏家文摇摇头,道:“我说不清楚,他看起来好吓人。”

    姜棋五大三粗的倒是像个黑社会,罗聿笑了笑,安抚他:“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就大胆收。”

    苏家文犹豫着点了点头。

    “他今天找人,跟我开五百万买你。”罗聿观察着苏家文的表情,慢慢道。

    苏家文理解罗聿话里的意思花了几秒,一想明白,他的脸霎时就白了,诺诺道:“是吗?”

    苏家文眼神直勾勾看着罗聿,好像在等待他的判决。

    罗聿被他这么看着,也不忍心起来,他说:“阮争对他大概不怎么样,穷酸。”

    苏家文还是看着他,手里捏着筷子,也不吃了,又紧张又害怕,他想问罗聿有没有把他卖掉,可是又不敢问。

    “我没答应,”罗聿松了口,他伸手给苏家文夹了一块排骨,“吃完了陪你选个花瓶。”

    苏家文低下头“嗯”了一声,情绪却再也不像罗聿递给他花时那么高了。

    罗聿逗了苏家文几句他也不笑,也觉得没趣,随手给苏家文指了个花瓶就上楼了,等他回房,苏家文穿着睡衣坐在床边翻yào箱。

    “找阿司匹林?”罗聿拉下领带扔在一边,解开了衬衫扣子。

    苏家文把装了郁金香的花瓶搬在脚边,找到了一板阿司匹林,放了一片进花瓶里,抬头问罗聿:“罗先生,花瓶放在哪里好呢?”

    “随你。”罗聿说。

    苏家文状态不大好,可能是晚餐的时候被罗聿吓了一吓,有些低落,他强作镇定地告诉罗聿:“我想把他放在餐厅里面,可是白色和桌布颜色一样,不太搭,就先拿上来了。”

    他大约说了七八个想放花的地方,还认真分析了放在哪里的优缺点。

    罗聿听的好笑,很想问苏家文今天话怎么那么多,但他其实是清楚的,处于补偿的心理,他也没有问出来,坐在沙发上听苏家文念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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