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孔和双下巴以及那张带着婴儿肥的“大脸盘子”。

    “干嘛呀?被我拉黑了手机号后许绍洋又整什么幺蛾子了你就说吧我受得住!”

    看都没看手机屏幕,徐酒岁低头捣鼓她的脏碗,还感慨洗碗机真是伟大程度堪比达尔文《进化论》的二十一世纪最佳发明。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

    带着厨房用手套的徐酒岁摘了手套,正想绕过去看看船儿跟她搞什么“沉默是金”,这就听见电话那边,某个男人特有的慵懒散漫嗓音响起——

    “没整什么幺蛾子,就是把小船的手机拿来,问候一下你。”

    “……”

    听见这个声音,徐酒岁手里的厨房用手套戏剧xing地“啪”地一下掉在地上,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我艹你大爷,救命。

    猛地箭步挪过去抓起刚放下的手机,她第一个动作是双手饿虎扑食状捂住手机前置摄像头!

    想了想好像哪里不对,她的第二个动作是用几乎要把手指戳断了的力气用力戳了下屏幕中央挂断视频的按钮,将视频挂断了。

    手机再响,这次是语音通话。

    徐酒岁不想接,但是她真的怕许绍洋没完没了。

    接通了电话,她没说话。

    电话,男人的声音里透着轻松,可能还带着笑意——虽然他嗓音里的笑意从来不能传染别人,只会让人觉得遍体生寒:毕竟根基基本准则,许绍洋的开心永远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他笑,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

    “离家出走几年,看来你过得不错。”

    带着温柔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最开始的沉默——

    “胖了,脸真圆。”

    徐酒岁:“……”

    徐酒岁心想,您说您妈呢。

    对许绍洋,她真的只有脏话可以讲。

    徐酒岁抓过手机:“许绍洋,你烦不烦,要我说多少次——”

    “嘘,”电话那头男人不急不慢地打断了她,“叫师父,收徒第一天我就教你们懂礼貌,这才离开千鸟堂多久,忘光了?”

    有种东西叫条件反shè。

    当男人说“嘘”的时候,握着手机的徐酒岁脑子里立刻就出现,那个身着宽松改良唐装的人立在自己面前,微微弯下腰,冰凉且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压在她的唇上……

    手指修长白皙,指甲总受修剪得干净整洁。

    只是没有温度。

    那冰凉的触感却能从唇部传递到背脊,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窜。

    “……师父。”

    艰难地吞咽下一口唾yè。

    徐酒岁握着手机的指尖因为过度用力微微泛白,在那两个字带着几乎不可察觉的颤意出口后,她死死地抿着唇,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驯服的猎犬——

    无论撒欢跑得多远,对主人多么厌恶,只要听见口哨声,它还是会条件反shè地回头。

    ——千鸟堂谁不敬重许绍洋?

    ——千鸟堂谁不害怕许绍洋?

    他在近海市甚至是国内纹身圈,就是神。

    电话那边,男人似乎满意了她的听话,带着笑意“嗯”了一声:“师父下午电话里跟你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这次itatac海选,千鸟堂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他的嗓音温和,甚至依然难得保持着温柔。

    徐酒岁听了这种声音,却恨不得把手机扔到楼下去:她熟悉的,这不过是男人因为志在必得,对乖顺的小宠物说话的语气。

    “……”

    徐酒岁咬了咬下唇,努力地告诉自己,她有熊心豹子胆她不害怕——

    “不用了,我都离开千鸟堂很久了,九千岁这个名字我也没在用……”

    “岁岁。”

    “……”

    “听话。”

    男人耐心地警告她时,语气甚至没什么变化。

    “我说的是真的,当初离开近海市我就没想过再和千鸟堂有什么关系,这个比赛我也没有兴趣的,我现在在奉市很好,真的很好。”徐酒岁声音越来越低,像是被一条无形的du蛇盘踞在脖子上,“我再也没有用过九千岁这个名字……以后也不会再用。”

    千鸟堂、许绍洋徒弟的名号可以让她轻松挂出每小时一千块以上的价格。

    可是她没有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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