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云踉跄一步。

    楚德口中,那小子年轻的过分。

    而据楚飞云所知,王天林的师父乃是一气宗掌门,这个堂堂掌门,耄耋之年,居然称呼一个年轻的过分的小子为老师,这……

    田青牛道:“楚先生,他治好了南门雄老先生的顽疾,两人也成了忘年之jiāo。”

    楚飞云又是一个踉跄。南门雄,那不是南门家族的家主?

    楚家家大业大,但主要还是在生意上面,个别家族子弟也走了仕途,但也只是混口公务员的饭吃,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清水衙门。

    这一点上南门家族就不同了,南门雄在西京经营多年,整个西秦上下,门生无数,直系亲属中,位高权重的不知凡几。

    商而优则仕,这是一句老话。可惜,楚家实践的并不理想。

    恰恰相反,南门家族却是切实践行着“仕而优则商”,生意越做越红火。

    楚飞云知道,有了这么一层关系,这个仇只怕就没那么好报了。

    楚飞云咬着嘴唇,来回踱步的时候,楚德忍不住说道:“大少爷,当时,第五家族的公子也在场。”

    楚飞云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第五家族?哪位公子?你怎么不早说?”

    楚德脑袋都挨着了膝盖,“老奴知错,是第五旻。”

    “第五旻?”楚飞云顿时松了口气,“是他啊!第五家族,家主一病不起,这个长子嫡孙也是虚有其表,他在场干什么?”

    “拼死维护那小子的女人,口口声声喊那小子师父。”

    “什么!”楚飞云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心说这小子是什么来头,怎么跟这些大家族大人物都能扯上关系。

    这时候,屋里的楚天阔醒了,发出一声声惨不忍闻的痛呼。

    “天阔……”楚飞云心疼地流下泪来,“两位,为什么我儿子这么快就醒了,你们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我们建议送医,止痛yào和镇静剂都是有副作用的。”田青牛实事求是道。

    王天林虽然不舍这笔医yào费,还是说道:“我们有心无力啊!”

    楚飞云让儿子叫得心烦意乱,一时间也顾不得许多,冲楚德吩咐,“找到那小子,带去我的问候,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我们楚家,不可能不作出一丁点反应。”

    “是!”楚德躬身离去。

    是送儿子去医院,从此这一房在族中一蹶不振,还是另请高明,将这事儿瞒过去呢!

    楚飞云继续来回踱步,反复权衡。

    大家族人情淡薄,可这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

    楚飞云心中的亲情和对家族权力的渴望反复斗争。

    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看,竟然是那沉默寡言的父亲。

    楚飞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飞云,把我孙子拉回来。”电话接通后,老爷子开门见山。

    “爸,你怎么……”

    “养不教父之过。事已至此,无话可说,给孩子治病要紧。”

    “是!”楚飞云颤声答应了,一时间万念俱灰。

    同时,也心生疑问,父亲怎么会这么快知道此事,难道他有眼线,难道他有个“东厂”一样的机关,时时刻刻关注着子子孙孙的一举一动。

    待回到家中,走进雕梁画栋的会客室,看到南门雄、第五定海的一刻,他全明白了。

    那小子的人脉关系果真错综复杂,且令人惊怖,两大家族的家主竟然同时为其作保当说客。

    楚飞云向两位老头行礼之后,目光投向了须发皆白的父亲。

    “我楚霸天无地自容啊!”老者如此说道。

    南门雄摇头道:“楚兄,你儿孙满堂,难免良莠不齐,这不能怪你,无需太过自责。”

    “可这是我们家的长子嫡孙,受着最好的教育,占着最好的资源……”楚霸天长叹一声。

    第五定海道:“我们家第五旻曾经也是如此,这次也被你们家伤的不轻。”

    “第五老弟,你这话什么意思?”楚霸天不高兴道。

    “我是说,年轻人为女人争风吃醋,磕磕碰碰,原本无可厚非。”第五定海说。

    “可是他废了我的儿子,你们还要这般袒护他吗?”楚飞云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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