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浑的青盐。这是灰糖!”钱谷子献宝是的拿出两个纸包,青盐还是不错的,灰糖就让李诚蛋疼了。这玩意怎么说呢?红糖的简略版本。拿一点放嘴里,甜中带着涩。

    凑合着弄了一碗盐糖水代替生理盐水,李诚给牛大贵喂了半碗。放一边jiāo代两人:“记住了,按照我是样子做。道理跟你们说不清楚,你们只要知道,这样做对大贵有好处就行了。”

    夜晚的寒冷对于李诚来说是最大的困难,白天还好一点,晚上太难熬了。零下二三十度,在屋子里盖着杯子照样冻成狗。钱谷子和牛大贵似乎都习惯了,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木炭,出去点了个火盆,端进来时牛二贵寒风卷进来,李诚打了个寒颤。

    “外头风刮的厉害,还是屋子里暖和。这鬼地方,一天都不想多呆。”牛二贵抱怨了一句,钱谷子嘿嘿的笑道:“知足吧,昨晚上在野外过的夜,不是大贵给踹醒了,我能冻死。”

    牛二贵笑道:“还有脸说,站岗睡觉,让人摸了大家一起完蛋。”

    “谷子先值夜,接着是二贵,我最后一班。”李诚直接吩咐,抱着棉大衣先睡了。

    半夜里李诚被牛二贵叫醒,起来时就算在屋子里,也觉得寒气bi人,一下就清醒了。

    “大贵怎么样了?”借着昏暗的灯光,李诚看了一眼,牛大贵还是满脸红红的。

    “大郎睡着后,大贵醒来了,吃了点东西,喝了一碗盐糖水,迷迷糊糊的又睡了。我没让钱谷子叫你。”牛二贵瓮声瓮气的低声说话。李诚抬手摸了摸牛大贵的额头,还在烧,心里一阵发愁。牛二贵想睡觉,李诚叫住他:“帮个忙,我看看伤口。”

    检查了一下牛大贵的伤口,红肿的更严重不说,周边化脓了。李诚看了心里明白,大夫的金疮yào没起作用。“二贵!”李诚下了决心,一脸严肃的说话。

    “咋了?”牛二贵有点紧张,李诚压低声音:“等下你看见什么,都给我烂在肚子里。”

    牛二贵被李诚的严肃吓着了,使劲的点点头。李诚给大贵盖好,起身打开背包,找出里面的阿莫西林胶囊,取了一颗给牛大贵服下。喂yào的时候,牛大贵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低声道:“李大郎,作甚哩?”

    “吃下去,这是救命的yào。”李诚解释了一句,牛大贵很配合的吃下去。李诚又道:“还没完,等下你忍着点啊。”牛大贵有点清醒了:“甚哩?”

    李诚拿出白yào和山寨版瑞士军刀,洗了洗手,包里拿一条干净毛巾,做好准备工作。“箭头有du,伤口的肉发炎了,我要从你背上剜块肉,疼也给我忍着。”说着话,李诚递给牛大贵一根木棍:“不想死就忍着。”

    牛大贵嘿嘿的笑了笑,咬住木棍。条件有限,李诚也只好硬着头皮下刀。牛大贵还真的是硬气,刀子割肉的过程,李诚都是咬牙下手,牛大贵居然一声不吭。牛二贵在一边,拿毛巾不断擦掉涌出的血。

    割掉了一块肉,盐水清洗伤口,最后倒上一瓶白yào包扎好。牛大贵疼的出了一身的汗,牛二贵拿条麻布毛巾给他擦拭掉汗水。忙完之后的李诚,转身找毛巾擦汗时,看见一双眼睛幽幽的盯着自己,吓的一屁股坐榻上。

    钱谷子醒来有一会了,看见李诚手术的过程,没敢开口说话。

    李诚松了一口气,做起来一番收拾,牛大贵又睡着了,李诚坐在榻上道:“都接着睡觉,离天亮还有一会。”钱谷子信心不足的问一句:“大郎,大贵能好么?”

    这个年代的人吃了抗生素没效果的概率太小了,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李诚很肯定的点点头:“放心,死不了。有我在,想死没那么容易。”

    钱谷子道:“当兵打仗,死就是一闭眼的是,就怕伤了。七成的人,伤了之后熬不下来。”

    李诚脑子里闪过一个人物——南丁格尔,在黑暗中提着灯照亮伤员生存希望的女xing。

    “伤患治疗和护理学问大了,一句两句给你也说不清楚。你去睡吧,我守着。”李诚摆摆手,示意他接着睡。钱谷子挠挠头:“那我睡了。”说着倒下接着睡,牛二贵加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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