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干净。他抿抿嘴,心下有些不如意,倒好像哥哥并没把自己放在心上,他那些砰砰乱跳的心思,全部都落了个空。

    “早上起来时候的事。”

    青年的笑意更深了,故意逗他,“早上起来怎么了?”

    小孩的神色慢慢委屈起来,嘴角都得耷拉下来了,还勉强忍着,“哥哥……”

    只一声,就把杜云停的心给叫软了。他摸摸狼崽子的脸,问:“小陆还在因为那件事不高兴?”

    他手中捧着的脑袋上下动了动,狼耳朵低垂着,蔫蔫的没什么生气。

    杜云停嘴角愈发上翘。

    “那哥哥,明天让你摸回来好不好?”

    狼崽子一下子抬起头,半是惊喜半是不敢相信地望着他。杜云停装作没看见,道:“不愿意就算了。”

    “愿意,愿意!”商陆几乎要蹿起来了,迫不及待用手去握他的手,“哥哥……”

    他直到碰触到了青年的手,才知道自己手心已然因为紧张而黏糊糊出了汗。汗那么多,他生怕哥哥握着不舒服,又忙松开了,拽出一截纸巾来擦了擦。

    杜云停一直看着他的动作,失笑道:“傻孩子。”

    商陆硬是从这句话里也品出了甜。这甜味让他快要晕眩,只能紧紧握着青年,更握住了什么世所罕见的宝贝一样。

    他猛地一伸手,硬是把哥哥一把抱了起来。

    青年先是一愣,后头便开始挣扎,“放我下来,抱着我干什么?”

    商陆没松,固执道:“我抱哥哥去吃饭。”

    虽然都是新人类,可商陆到底是狼,与杜云停这种软乎乎的垂耳兔不太一样,抱起他轻轻松松。那一条强健的手臂揽着青年,便能轻而易举把他拦腰稳稳托在臂弯里头,一路抱着他进了餐厅。

    早饭还没做,商陆又跑过去做饭。杜云停从椅子上下来,几次想帮他打个下手,都被小孩赶了回去。

    “哥哥坐着,我来就行。”

    坐在桌前等吃的杜云停觉得自己宛如一个残废,只好变出耳朵来自己摸着毛绒绒。他把玩着垂在脸颊边上的白耳朵,来回捏着那一小片绒毛,感觉了下长度。

    “小陆,我的毛又长长了!”

    商陆答应了一声,于是又从柜子里摸出小剪刀。

    杜云停剪毛的频率很高,基本上三天就得一次,才能让他勉强维持垂耳兔的形态,而不是瞬间就zhà成一个圆球。对此,杜云停一度非常想要靠卖自己的毛发家致富,鼓动狼崽子拿兔毛出去卖。

    他说了一回,商陆的脸色就瞬间变了,相当不赞成。

    “那可是哥哥身上掉下来的,怎么能拿出去卖呢?”

    他单是想想哥哥的毛发被人做成各种衣服穿在身上的场景,心中便十分不痛快。随着年龄增长,商陆的占有yu也一日比一日强,他连旁人身上沾染到杜云停的味道都忍不得,更别说是这样亲密的事。

    杜云停只好妥协,“那哥哥攒着,给你做围巾。”

    商陆这回满意了。

    这几年来,围巾已经打出来了,长长的一条,雪白雪白,围在脖子里又轻实厚密又暖和。商陆这种狼其实不怎么怕冷,但每年都要从十月份便开始戴,一直围到次年三月份才肯取下来。现在杜云停忙活的是一双手套,这回他决定弄点花纹,往上绣上小孩的名字。

    商陆给他剪完毛,他便顶着一对垂下来的兔耳朵,专心致志坐在阳台的小秋千上织手套。狼崽子来看了好几次,最后满是恋慕地把头放在他的膝盖上,由他捏着自己立起来的狼耳朵。

    “哥哥。”他含混地喊了声,手臂缠绕着去抱青年的腰。

    杜云停自然地搂了他一下,隐约察觉这孩子比之前更黏人了。

    蛋糕是提前便预定好的,杜云停挑的款式,他没让小孩去,自己过去取的。

    将票递给店里的收银员,便听见外头轰隆隆地响。店员探头看了眼,说:“打雷了,先生。”

    杜云停也看了眼,闪电一道接着一道,雪白雪白。夏天的雷阵雨总是一阵接着一阵,突如其来的,他也没当回事,在店里的位置上坐下了,等着外头这阵子风雨过去。

    雷还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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