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停放心了。

    宫一又接着道:“不过那边儿西园子里的确住着几个。”

    杜云停:“……?!”

    “都是其他人送过来的,”宫一道,也不耐烦细细给他解释,“不是什么正经主子,不用你放在心上。”

    这特么是在说笑,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杜云停心里头醋泡泡都快把自己淹了,顺着西边遥遥看去,果然瞧见园子里头隐着几处院落,修建的极为雅致。

    他嘴里头有点发酸,低下头闷声不吭。

    宫一略想了一想,补充道:“有的衣服,倒是可以丢去那边洗。”

    忙着泛酸的杜云停把头抬起来,呆呆的,“啊?”

    “那群送来的都被将军安排着做杂活了,”宫一道,“你要是懒得洗,扔去也行。”

    杜怂怂死了,杜怂怂又活了。他按着胸口,强行按捺自己的心花怒放。

    感情都是干活的。

    嘿嘿嘿。

    他说:“将军身边没别人?”

    他发自内心地替自己cāo心,“那得憋的多狠啊。——要是真开了荤肯定能把人弄死在榻上。”

    宫一望他一眼,又拍拍他肩,斥责说:“小小年纪没成亲,乱七八糟的念头倒不少,净瞎cāo心。你还能把自己送将军床上怎么着?”

    杜云停一句能呀能呀几乎要脱口而出。

    怎么叫瞎cāo心呢?

    他这是为自己未来的腰担忧——像宫一这样笔直笔直的汉子,根本就不会懂。

    宫一没察觉出来,还拍拍他,带着他绕了一圈府内,教他如何巡逻查看。

    将军府大,每个暗卫负责的区域亦是不同,越到将军休息的这一处越密集,好几个人时时守着。杜云停在房檐上呆了许久,夜风吹的脑袋都有些疼,他与宫一暂且说了声,下去找地方解手。

    附近就有个茅厕,杜云停找了个坑位,开闸放水。

    他没怎么用过这种茅厕,还有些不习惯。里头没什么灯,杜云停凭着感觉,心惊胆战把小鸟关回到自己的笼子里,还好没伤着。

    这可是珍稀动物,再也找不出第二只能给他用的了。

    他找系统兑了块湿巾,好好擦了一回手。再抬起头时,却瞧见了将军府内室的光,里头的烛台仍旧在亮着,灯光莹莹,昏黄一片。

    顾先生还没睡。

    杜云停盯着那一处窗口看了会儿,忽然微微开始笑。7777问他:【笑什么?】

    杜怂怂说:【没什么,就是想起来今天顾先生和我说的那句下来了。】

    他搓搓手,满眼期待,【我真想让顾先生把他那句话变成上去……】

    那薄薄的嘴唇一张,手臂一揽,清清冷冷从嘴里头吐出来——怂怂光是想着,就要烂软成一滩泥了。

    7777:【……】

    那一盏灯火闪了闪,灭了。杜云停等了会儿,知晓顾先生是睡下了。

    他悄悄于心中说:好梦。

    也不知道顾先生在梦中,能不能见到他呢。

    杜云停刚刚到达将军府的两周,宫一基本上对他寸步不离。后头瞧着他逐渐上手,也不像是先前那么自由散漫,也就放下心来,独自把一角jiāo给他。杜云停守的那一块,就在将军每天休息的房子的正上头。

    听见位置分派的那一刻,杜怂怂不由自主喜上眉梢。

    这可真是个风水宝地。

    宫一瞧着他那欢喜模样,怎么看怎么心里头别扭。倒也不是说这个新来的宫七有什么坏心眼,只是每每提及将军,对方神色表情都和平常不太一样,倒像是——

    像个待出阁二八少女似的。

    这个想法一出,宫一自己都是一哆嗦。但宫七的一身好武艺毫无疑问,甚至比他们都要强,守那一处也是无可厚非。

    他晃晃脑袋,不再多想,看着宫七蹦跳着朝那一处去。

    将军每一日作息都极规律,虽是说免了他的早朝,他仍旧日日前去。之后便去练武场cāo练,回来沐浴更衣,再独自研习兵书、列兵布阵;到了晚间,熄灯睡觉。杜云停跟了几天,日日如此。

    说真的,这日子过得太乏味无趣了。杜云停忧心道:【顾先生家里养的鸟要是一直不放出来让它飞,会缩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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