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君消失了,我今天去看了,他的尸体已经烧成灰烬了,九个甲士盯了一夜,没有什么怪的事情发生。”

    云琅叹息一声道:“仙人本不在人的范畴之内,他们行事必然与我们不同,我以为,仙人的存在对国朝没有任何好处。”

    阿娇瞅着云琅怒道:“何出此言?”

    云琅咬着牙道:“任何超脱于我大汉律法的存在都需要剿灭,而非供奉!”

    “这是你西北理工的学说?”阿娇不以为然。

    云琅的耳朵微微的动了一下,想了片刻再次拱手道。

    “贵人也是熟读史书之人,请贵人告诉我,史书可有准确的对仙人事迹的记载?

    周穆王驭八骏,驾长车,朝东海而暮苍梧,与西王母私会,得不死yào而获长生,而今安在?

    楚襄王与宋玉游于云梦泽之浦,过巫山而梦神女,结果如何?

    始皇帝驻跸东海,求蓬莱瀛洲路,终不可得,路死南关道,尸臭熏天,堂堂帝王与鲍鱼(咸鱼)同车方回咸阳。

    可见神仙之说过于渺茫,即便是与神仙偶然相遇,又有谁知道他是神仙?

    李少君侍奉陛下已经六年有余,这六年来,虽不能说与陛下朝夕相处,也算是天子近臣,六年来,陛下恩遇不可谓不厚,然而,他可曾主动为陛下分忧?

    反而殚精竭虑的隐藏自己的本事,此次见陛下已然动怒,再没有神迹出现恐有杀身之祸,这才不得不倾尽手段施为。

    结果如何?他自己身死道消,一场冰雹毁我云氏鸡鸭三千余,云氏夏日菜圃更是惨遭荼du,不仅仅是我云氏,长门宫一年的幸苦恐怕也被毁坏了大半。

    幸好此人法力低微,冰雹之祸没有蔓延关,仅仅落在这十里之地,若是真正的引发天灾,关恐怕又有易子而食的惨祸!

    由此可见,仙人是人间最大的灾祸源泉,微臣以为,任何不受国法控制的力量都必须剪除!”

    “说的好听,尔诸子百家遁深山,绝沟壑,人不出山却让天下舆论纷纷,闲暇之时派遣一二弟子祸乱天下以为乐事。

    朕以为,乱天下者是你诸子百家,与尔等相,神仙之事虽然渺茫,却无伤大雅。”

    云琅没见过刘彻,更没有听过刘彻的声音,可是他话语里的那个朕字,云琅听的清楚。

    既然皇帝已经发话了,云琅慌乱竟然辨不清楚东南西北,居然对着一堵墙拜伏于地高声道:“微臣不知陛下驾临,死罪,死罪!”

    刘彻站在窗外怒道:“不知朕来了,因何字字句句都是奏对模样?其心可诛!”

    云琅面对墙壁道:“阿娇贵人平日里待微臣如对晚辈,历来关爱有加,想要问话,自然不会兜圈子,唯有今日却多了几分凌厉,微臣自然之道不妙,哪里还敢放肆。”

    听云琅这样说,阿娇冲着刘彻尴尬的笑一下,刘彻怒哼一声道:“君不君,臣不臣的像什么样子。”

    阿娇连忙道:“我长门宫尽出人才,最后还不是全部便宜了陛下?

    妾身现在可不是什么君,一个乡下fu人穷极无聊之下调教几个可用的人才,自然用不到朝廷的法度。”

    刘彻像是没有听见阿娇的抱怨,继续冷声道:“云琅,你确定李少君并不能长生不老吗?”

    云琅低声道:“李少君连自己的区区伤患都不能治疗,如何能帮他人长生不老?”

    “你的意思是说,李少君是骗子?”刘彻的声音提高了一些,话音隐隐有了金石之音。

    云琅烦躁的用拳头捶着脑袋道:“孔丘有一句话说的极为肯,“未知生,焉知死,未能事人,焉能事鬼。”道尽天下神鬼事。

    又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为君子道,乃是天下之理。

    家师尝言,当见神杀神,见鬼杀鬼,鬼神除尽心神安,心神安则天下再无疑难事。

    我西北理工从不信什么神仙鬼怪,可是,微臣却没有办法解释李少君驱动的这场雷暴,无法解释那场让微臣受尽苦楚的冰雹,更无法解释李少君死后的种种灵异之事。

    基于以的理由,微臣想要说李少君是骗子,也没有道理支撑,更难以服众。”

    刘彻讥笑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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