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自身难保,哪有功夫理睬你……”

    两只被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下场一般都不好,好在何愁有这人还算是明理,没有跟云琅对着干。

    往木头里封黄金,白银的时候,何愁有就守在一边,眼睁睁的瞅着一群光着身子一丝不挂的工匠把金币,金块,银币,银锭子往空腹的木头里装。

    这些工匠干完活之后,每人肚子上还要挨上一拳。

    眼瞅着工匠一个个被绣衣使者的拳头砸的捂着肚子哀嚎,云琅正要阻止,却看见绣衣使者前来禀报,说有四个工匠往谷道里塞金块了,被打的掉出来了。

    何愁有冷冷的挥挥手,云琅就看见四个赤身**的工匠被绣衣使者拖到大河边上,干净利索的一刀砍下脑袋,然后把尸体跟头颅丢进了大河。

    “这样的事情总是难以避免的,知道不,宫库之中也有这样的事情,且屡禁不绝。

    你这人啊虽然身份高贵,我却总是觉得你对这些苦哈哈们要比对勋贵们更加礼遇一些。

    老夫不是说不该有仁慈之心,只是你不该高估所有人的品质,如果说勋贵们是大汉的躯干,栋梁,这些人就是大汉的双腿以及基础。

    栋梁坏了我们还能察觉,必要的时候换一根就是了,大厦依旧坚固,如果根基坏了,那就全完了。”

    被何愁有当场抓住的,而且是人赃俱获,云琅连求情的理由都没有,只能看着那四个傻蛋被砍头。

    “这些装了金银的木筏由老夫亲自押运,这些天,老夫就住在筏子上,哪里都不去。”

    杀了人,何愁有的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只是云琅分不清他到底是在怜悯那四个被砍头的倒霉鬼,还是在忧虑将要开始的冒险。

    白登山的人来运粮了,他们是受降城最主要的粮食接收方,今年,白登山的粮秣将全部取自受降城。

    云琅做了很好地调配。

    身在牧区,就该多吃肉,少吃粮食,所以,白登山来的人赶走了五万只羊,两千头牛,以及十五万担粮食。

    对于这个分配,白登山的苏建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而云琅专门从苏建手里要来了卫伉这个笨蛋的调令,算是把卫伉完全彻底地弄进了骑都尉,而卫伉的那个可笑的受降城校尉,自然也在这个过程中被抹杀了。

    卫伉如今在苏稚面前就跟木头人一样,虽然霍去病已经告诉他,苏稚不吃人,她之所以解剖尸体也是为了医术,就这一点,卫伉打死都不相信。

    他永远都忘不了,苏稚切开那个胡人的胸口,取出人心,对他展颜一笑的样子。

    那一刻,他完全忘记了苏稚那张娇媚的面孔,只记得苏稚红艳艳的嘴唇,以及伸出嘴巴tiǎn舐上唇的那根粉红色的舌头。

    “子玉啊,你是跟姐姐坐船走呢,还是跟着去病他们骑马走?姐姐建议你还是坐船走吧,就你的身子骨根本就经不起颠簸。”

    卫伉直愣愣的瞅着河面,木木的道:“表哥怎么走,我就怎么走。”

    苏稚探手捉住卫伉的手道:“还是跟姐姐走吧,我们一路上只要坐船就能回到长安,骑什么马啊!”

    卫伉的身子立刻变得僵硬起来,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出现在他的小臂上。

    看的出来,他很想挣脱苏稚的手掩面狂奔,却一动不敢动,任由苏稚施为。

    “手上连老茧都没有一个,怎么当斩将夺旗的大将军呢?听话,跟姐姐走,你母亲可是托付我的,要我一定要照顾好你,还要我把你当弟弟看。”

    卫伉见苏稚不抓他的手了,就迅速收回手掌,偷偷地看了苏稚一眼道:“我喜欢骑马!”

    “你表哥的大军可是要日夜兼程赶路的,你要是跟不上,他会把你绑在马上的,那个时候你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的时候姐姐可帮不了你。”

    卫伉艰难的转过头幽幽的道:“我还是跟着表哥比较好……”

    苏稚欣慰的拍拍卫伉的脑袋道:“也好,总算是长大了,也成男子汉了,该有担当了……”

    苏稚正说着话,就听城墙上传来低沉的号角声,卫伉如蒙大赦,连忙站起身道:“将军的点将,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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